哥吧?」
红霞认为这只能证明狭雾的实力已经超越晴一,并不能判断是否胜过时雨,却立刻被晴一当场否定。
「不,当我看到使出全力赢得胜利的时雨,和保留实力只想求输的狭雾,很容易就能想象哪边比较强。」
红霞顿时无法作声。从决定举行仪式以来,存在于心中的疑问现在终于得到解答。
「……所以您才决定这么做吗?」
红霞注视着狭雾,并且喃喃地说道:
「您早就知道时雨大哥会自取灭亡,所以您才会答应举行仪式吗?」
晴一并没有马上回答,两人陷入一片沉默中,这段长约五秒的沉默有种既漫长且沉重的感觉,最后晴一总算点头承认自己的作为。
红霞转过头,用充满悲愤的眼神瞪着晴一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您要这么做呢……您明明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
面对女儿悲痛的疑问,晴一只用低沉的声音回答:
「当家必须得到所有人的信赖,进而管理众人,时雨根本做不到这点。」
「可是……就算是这样……」
也不需要让狭雾……让这位温柔的哥哥这么早碰到如此惨痛的遭遇吧!
「时雨认为力量就是一切,如果他在这里败给狭雾的话,应该就会服从他的指示。」
父亲的话听起来就像辩解似的,他似乎因为无法让时雨服从自己而感到羞愧不已,但是红霞并没有反驳,因为打从开始就不断逃避的红霞没有资格批评别人。到头来,自己也成为将责任推给哥哥的共犯之一。
红霞再度看向两人对峙的场面,狭雾似乎正在苦思让事情圆满收场的良策,只可惜不论他怎么思考,还是只能得到相同的结果。
毁损的齿轮已经无法修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齿轮不停转动。
「……对不起,哥哥。」
红霞的喃喃自语并没有传到狭雾的耳中,只能随着风消逝而去。
去年的这个时候,狭雾、时雨与晴一进行练习时,他发现自己的实力已经超越哥哥与父亲。
虽然只是练习,但是两人都竭尽全力,而最后则是由时雨得胜。两人就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湿般满身是汗,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但是在狭雾的眼中,他们的动作非常缓慢,就像来不及判断应该闪躲还是防御似地,不仅无法掌握攻击的机会,甚至连灌注的〈气〉都显得相当不足。
……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弱。
在那之后,狭雾尽量不在他人面前修行,处理除魔工作时也不使出全力,只因为他想要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
因为他很清楚,万一被时雨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演变成这种结局。
「避开可能造成致命伤的攻击,只选择接下其它安全的招式,然后在体力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投降——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盘吧?」
狭雾首次看到时雨露出难受的表情,这让他感到非常痛心。
「你真的是个……怎么看都看不顺眼的家伙!!」
时雨愤怒地睁开双眼,全身散发出更加凌厉的杀气,将狭雾的意识拉回战斗当中,狭雾以近似反射的动作往后跳开,两柄短刀立刻插在他原先跪着的地方。
时雨并没有就此罢手,他就像是颗弹跳的球般往前冲刺,一直线地追向猎物……也就是狭雾。
狭雾用旋舞挡住下劈的晓暗,再抓住时雨的左手腕阻止右方的夕暗。
两股力量互相僵持不下,时雨隔着旋舞和狭雾近距离对峙——这幅景象再加上他的表情,不禁让人联想到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
「你真的……很碍眼……」
时雨这名野兽像是受到诅咒似地,只字片语地如此说道。
「只会耍小聪明,还装出让我的样子……就连我提出举行选拔仪式的时候也是……说什么『我很清楚自己并没有成为当家的器度,所以我自愿退出』……少来这套!你的心里根本没有这种想法吧!」
「…………!」
时雨一脚重重地踹向狭雾的腹部,狭雾顿时后退数步,时雨则是继续趁胜追击,狭雾重新拿稳旋舞准备接下他的追击。时雨手中的双刀带着显而易见的杀意,在狭雾的眼前寒光闪闪地不停舞动。
「每当你这么做的时候,我就会有种被看扁的感觉……没想到,那竟然不是我的错觉……看到比自己弱的人都像小丑一样,你觉得我这种大放厥词的可笑模样很有意思吗!?」
「我根本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双刀在空中画出无数新月状的轨迹。时雨虽然表情凶狠,但是他的动作却有如舞蹈般华一丽。
狭雾挥动旋舞,旋舞就有如它的名称般翩翩起舞,抵挡来自左右的连续斩击。他能够成功地抵挡所有攻击,反而在众人眼中彰显出他比时雨还要强的事实。
「那么,你为什么会说自己没有成为当家的器度!你真的觉得不受佣人拥护的我拥有成为当家的器度吗!?狭雾!快回答我!!」
时雨举起双刀,并且一齐用力挥砍,狭雾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