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却有件事非做不可。
进入建于城市南端的豪宅后,他并未前往主宅,而是朝座落于近两千坪的庭院角落,却依然显得十分庞大的独房走去。途中,不知其数的漆黑兽影自树丛中四面逼近,但或许知道了是主任马上又走开消失。
轻巧踏过路石,他来到钉有铁柳钉的木门前,手轻轻按了上去。
咿呀一声,门毫无窒碍地打开,他为此一咋舌,说道:
“真是群伤脑筋的家伙。”
之后像是又想到什么似的微微一笑,走入屋内。
甜美气味猛地扑鼻而来,是香水同媚药调和而成的香气,浓烈到如果是普通人只要一闻到便会感觉头昏目眩。
在门后的宽敞大厅中,里边的墙上安有数扇房门。
基里汉为走进任何一扇,于大厅正中央打了声招呼。音量不大,语气也不凶恶,声音仿似机械一般。正因为这话是由这名怪异男子口中说出的,所以接下来他所陈述的内容可说具有极为特别的含意。
“我是基里汉。艾伯特先生、晓鬼先生。莎蒙小姐、辛先生、茨先生,有人在吗?”
过了一会,每扇门后都传来了回答。
“啊。”
“在。”
“在啦。”
“嗯。”
“……”
第一个声音厚重、第二个声音是女声、第三个年轻响亮、接下去的那个沙哑。可回答顺序不一定与呼喊的顺序相同。每个声音听来都像由所有门板后一齐传来;相对的,也会让人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是让人摸不着来源的声音。
特别异样的是最后一个声音。
那显然是野兽的喘息声。
基里汉对此毫不讶异,说:
“发生大事了。”
他只是把脸朝着每一扇房门。
“有个女孩到了我关照的古董店去,委托鉴定一颗小珠子。那玩意是个了不得的东西。不、就连古董店老板也搞不清楚它的来历。他是个书痴,在阅读很久以前的古书上很有用。书上关于这珠子只有一行——听说是这样写的——”
基里汉一呼吸后说了句话。
紧闭的房门背后没有发出声音,然而确实传来了惊愕的波动。
“所以它对你们又没用。”
基里汉说着,语中充满一种执念。
“但却对我有用,而且是十分有用啊。”
某人在某处笑了起来。那是嘲笑。
“的确如此。那东西正好符合你的兴趣嘛。可别第二次让我看到那模样哟,丑死了。”
另一个声音说道:“那么、你要我们怎么做?”
是诱人到会令人打哆嗦的女声。
“那女孩是在芙罗澜斯村得到珠子。我希望各位去那里找颗新的珠子回来。原来是有个小偷把那颗珠子偷走了。虽然现下叫人赶紧去抓了,但老实说还不晓得拿不拿得回来。”
看来,基里汉——这个人性蛞蝓似乎连这点也预料到了。就在这时的前一刻,闹区的小巷一隅中,三个人间的悄静死斗方才展开。
“噢——”
沙哑的声音长长地说了:
“那小偷是那么厉害的人吗?”
“我的一名保镖认识那家伙,他好像会用奇特的法术。那男人在西北的边境地区也很有名,叫托托。”
“原来如此。”
年轻的声音感叹道。
“我也曾听说过他。他有个绰号——记得是叫作‘颠倒逆反的托托’。小心一点的话,应该也不是不能收拾的人。”
“还有另一个原因——我所以不找手下,而特意拜访了即使是在边境也大名鼎鼎的各位,自然不用说,是因为和贵族有关的关系。各位应当知道芙罗澜斯的由来吧。”
“芙罗澜斯的贵族是吗?”
沙哑声喃喃说着。
“那是千年前的事啰。”
基里汉一点头。压住下颌的钢环发出齿轮咬合声。
“正是如此。如今那里的生活情况,大概仍旧是个北方的渔夫小村。只是,那女孩说今年夏天贵族会自大海而来,村里的长老们似乎正闹得不可开交。”
“从大海来的贵族?”
女子的声音响起,宛若铃鸣。
“哈哈、真蠢。虽然我们还不知道贵族的弱点。不过水是他们的天敌这种事可是连小孩都知道的常识。”
“不能一概而论。”
如此说了的,是厚重声音的主人。
“试着从那块土地的由来想看看就知道了。那里一种和诡异的传说纠缠不清啊。过了一千年,谣言总算用家里来历不明的东西换来些小钱才来的。嘿嘿、真可怜。她家的爷爷可能知道什么,却没告诉亲人。若是先问问那老头珠子的所在或是得到的方法,说不定会比较快。”
“好吧。反正与贵族为敌也蛮有趣的。那么、危险的报酬是什么?我们可没有像你那样恶心的兴趣啊。”
对年轻声音的询问,基里汉毫不迟疑地说:
“会对替我带来珠子的人,让渡我的所有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