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着的一边斗篷。
即便男爵曾预想过或许会有这种可能,但从那里面出现的女孩,仍足以令他不禁低吐了一口气。
“她好像叫妲琪吧,是被娼馆卖来我这的。听说是处女,确实有个美丽的喉咙哪。”
“福蓝多.别碰她。”男爵向前进。
一面默默发笑,福蓝多一面将妲琪抱近。可能是被施了法术,妲琪的眼神依旧空虚,动也不动。
“身为贵族却恐惧吸食人血的蠢货,之所以准备了这个少女,就是为了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血之飨晏。”
光带将福蓝多的身躯直劈为两半,灿烂光轨从他头顶开始、通过眉间、穿出股间,即将把福蓝多缓缓撕分成两片。
粗大的光轨逐渐变成细线,但不到一秒,那光便四分五裂消失无踪。
男爵没有施出第二击,因为漆黑手腕绕住妲琪的腰后将她猛然拉近。
男爵看见黑色的嘴唇张开,认出了鲜红口腔与雪白獠牙,但他无计可施。
嘴唇与妲琪的颈子重叠,禁忌的黑白交会持续约两秒后,福蓝多移开嘴唇,那唇鲜红湿润。
男爵之所以默许这暴行,并非由于这对贵族而言不过是日常的〔饮食〕,而是由于他本身的基因与个性所导致的心理震撼。当他望见向后仰倒的妲琪颈上两个血肉模糊的伤痕,以及从那流出的红色血线,那一瞬间他如脱兔般往两人奔去。
下一刹那,男爵的脚下,不对,该说是整座大厅的地板,突然向下一沉!
男爵无法抵抗地往下摔了数十公尺,等着他的是冷冰冰的水,那水发出隆隆声响吞噬了他,将他冲走。
传说中说过,吸血鬼无法通过流水。
男爵拼命想活动手脚,大笑声与“若你至少还算是个贵族里的废物,那就这样直接淹死吧。就算被人救了,你的未来也永远遭到诅咒!”的叫喊投入他的耳中。
※※※※
D与梅身在村外的废弃水车工坊里,虽说是工坊,这里的规模却不是拿来做运用水车动力磨面粉那种小事的。
水车的直径至少有一百公尺,看来简直有如参天巨神所用的绞盘。河川滔滔奔流过工坊旁边,让厚达五公尺的巨轮至今依旧不停悠悠转动。
D与梅所在的工坊,正确来说应该叫做发电所。
虽然经历了二十多年后,它已被更廉价的太阳能发电所取代,但在宽阔的屋内,依然留有以能源换装置为首的诸多机械设备和工具、住宿设施。D所躺的地方,正是其中的一张床。
救出梅之后他一口气跑到村外,碰巧发现这里便进到里面来。梅说了要找看看有没有水之后便跑去厨房,所幸直到现在电力都还有供应。她把水壶放到电热器上后回去一看,发现D正躺着。
因为他不是会让少女去忙东忙西自己故意偷懒的人,所以梅问他:“怎么了?”再一看,她不禁愕然。
在D穿着黑衣的胸口,正长着三株花瓣鲜红的花。
生活于边境少女随即看出那是血的颜色,也就是说,这花是吸取了D的血,才妖艳绚丽地绽放的。
D朝呆立不动的少女命令道:“去其他地方。”
看到被握在他手里的细长手术刀时,梅忍不住跑过去叫道:“不行!一定要叫医生啦!”
“医生治不好,”D说道。“而且要是一不小心会被追兵盯上。福蓝多应该也知道我们的事了。”
他在对十一岁的少女说明事情——这是他不把她当小孩,而且看作生于边境的女性的证据。
“你要一个人——做处理?”
“出去。”
“才不要,我要帮忙!”
“没你能做的事。”
“要是有的话怎么办?”她自己也弄不懂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或许是女性本能命令了自己:为不输给这个美丽的青年,必须挑战他!
“给我等一下!我现在去提热水来啦!”
梅十万火急地跑回厨房,把冒着白烟的水壶内的热水倒入锅中,再加入水道的冷水,然后两手抱着它摇摇晃晃地回到房间,那里此时已然展开了一幅即使用〔凄惨〕也难以形容的光景。
D已经用沾血的手术刀自己剜出了一株花,正要取出第二株。
看到被扔在地上的花朵根部竟然快有一公尺长,梅简直不敢想像它埋在身体里的模样,差一点让锅子掉下去。而且,从花根渗出的血液在地上形成一小洼血。
D默默移动手术刀在第二株的茎底四周切了个圆。
梅瞪大眼睛,因为鲜红花朵犹如在害怕接下来的事一样,开始抖动花瓣。
一抓住它的根部,D一口气将其拔出。
难以形容的尖叫刺入耳中,是花发出的惨叫。
“等一下!”梅叫了正要挖出第三株花的D,把锅子放到简陋的桌子上,然后就晕过去了。
等她醒来,却是身在床上,灯虽然已经关掉,房间内却充满似水微光,外头有鸟儿鸣叫。已是黎明。
梅觉得自己好像辗转反侧了一整晚,她下了床,之前D躺过的床和地上满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