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她的事情吗?”
昨天。
当四月一日从JR哨子站附近买到装饰眼镜,打算前去打工,走到人行横道上时,那女子突如其来的向着车辆投身而去——
是四月一日叫来了救护车。
之后,安排那女子住院,和她的家人们取得联系的,也是四月一日。
而今天放学后,在来打工的地方前——也就是这家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的店——一是四月一日买了探望用花,前去看望那名住院的女性,栉村涂绘。
不过如此一来,旷工及迟到就鲜明的刻录在他的打工历程中了。
还有壹原侑子。
虽然四月一日并不认为壹原侑子是会为这些小事干扰情绪的人,应该说由于这事件的关系才能让找不到迟到理由的字迹大摇大摆地说些反驳的话语,但是——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那女子的事情呢?
“四月一日你不是说了吗?你看到了那女子的肩上‘有什么东西’。”
“嗯,可是,说是看到,也许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可能花眼了吧,当时从我那个角度其实不怎么”
“不过啊”
侑子打断了四月一日的话。“你觉得你‘看到’了吧?”
“………………”
是这么觉得。
“但、只有一下下啊。就好像有什么……忽而闪过去了一样。我觉得吧,可能是我把街灯反射在车身上的光看错了,或许就是那些光从我眼前闪过去了也说不定。”
“但是”
侑子还想说什么,又重复打断了四月一日的话语。
“你‘不那么认为’吧?”
“………………”
不那么认为。
“所以你今天才会去探望她,四月一日,你是想从她那里打听到什么吧?”
“………………”
问了,嗯,是问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断定,但对于四月一日来说,把自己打听出的事就这么告诉侑子,令四月一日感到有些踌躇——打个比方,现在的状势就好比悬疑小说中的“正当华生陷入突如其来的状况一筹莫展时,福尔摩斯华丽飒爽的登场了,并且他以快刀斩乱麻之势将事件收拢向终局“这种情况。虽说跟侑子商量一定能更快速度解决问题,但正因为对方是侑子,所以才不能轻松的一卸包袱。
先把福尔摩斯什么的放到一边去。
首先侑子并不可靠。
再来就算她能依靠——那也得付出同等的代价才行。
在此方面,侑子可说是相当严格,因为她的字典中并没有奉献这一词。
在这里的数个月中,四月一日可从没见过侑子不要代价就对别人施恩的情景。免费和无偿,是不存在于这商店的货柜内。
侑子对于等价的要求——可以说是到了一种残酷的地步。
对方是四月一日都尚且如此,那么,她也一定会同样去要求那女子的。
“…………”
偶尔,真的只是偶尔,进行“等价交换支付中”的四月一日会想,“就算能实现愿望,但如果相对的要从自己这里抽走代表同等代价的‘什么’的话,那这个愿望,不实现也无所谓了”。
看得到的眼。
看得到妖的眼。
待等价交换完毕,自己失去这种视力的时候,究竟会有多少东西,作为代价从自己身边溜走了呢?
四月一日每每想到这里都会不禁恐惧起来。
所以他故意不太往这方面想。
也不思考。
不过,有些事情是要分开来谈才行——四月一日觉得,将这家店,将壹原侑子介绍给那些拥有“愿望”的人们,是一种不到万不得已,都绝对不可以做的事。
绝对不可以做的事。
“四月一日,你给我说说看嘛,要知道,其实我可是有媲美多拉A梦的神奇哦。其实我就是多拉A梦。”
“多拉A梦可不会说这种台词。”
“顺带一提,你是野比的孙子。”
“……原来我不是野比啊。”
“啊咧?难道你想做野比吗?”
“才、才不是那意思啦!”
“那就是想做野比的孙子咯?”
又是这种二者择一的极品问题。
话虽如此,其实出木杉是个怎样的角色四月一日已经记不得了。
而且壹原侑子与方才所谈论的国民人气角色也实在相距太远了。不过,既然自己是她雇用的人员,那么在她表现出兴趣后,都是不可以视而不见的。况且两人间所存在的上下级关系实在太明显了。事情会变成这样,也是四月一日去医院前没有好好打招呼招致的。
“四月一日,你身上有花香的味道呢。”
侑子又追赶在四月一日前发言。
“这可不行啊,你是去探望人的,怎么能用味道这么香的花呢——”
“这个无所谓吧。”
“你觉得无所谓吗?”
这么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