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跪下,只是浑身颤抖,良久未能献上那个充满屈辱的吻。
曼菲士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吻下去!”
凯罗尔闭上眼睛,心中深深祷道,这一吻,千万要救到谢吉!曼菲士不要出尔反尔才好!她屏住气,俯身低首,轻轻地用微颤的双唇,无比羞愤地碰了碰曼菲士的脚面。
“好!停止鞭刑!”曼菲士喜欢这种征服的快感,“我是法老,任何人都不能违背我!”
爱西丝见曼菲士大有留凯罗尔在身边之意,脸变得比她的孔雀石眼影还绿:“曼菲士,把凯罗尔让给我!”
曼菲士像在将一个珍稀玩物据为己有:“不!王姐,那么珍稀的人要留在我身边!”我挥挥手,塔莎就带凯罗尔梳洗去了。
凯罗尔被带到浴室,女侍们七手八脚,一下子就剥光了她衣服,她羞辱之极,双手环胸,涨得通红的脸儿掩在低垂金发后,紧咬下唇,不发一言,女侍们却惊叹不绝:“多么洁白细嫩的皮肤!好美!”
凯罗尔心中悲苦不尽,只有爱西丝才知道返回现代的方法,可是她变得那么冷酷;谢吉又未脱险,而自己将侍候在喜怒无常的曼菲士身边,一切一切,都让她不寒而栗,茫然无措……
清朗的月辉下,悠悠而流的尼罗河泛起了银光。晚宴前的曼菲士,站在王城上,了望宽远广阔的沙漠。身为一代国君,他有着激扬的雄心壮志,他要扩充领土,用巨石建造殿堂和人面狮身像,把埃及建成最伟大的强国。他心潮澎湃,久久不能自己,忽然感到脊背一热,一个温软的身躯贴住了他,一双娇柔的玉臂,圈到他胸际,米达文的细语柔声,宛如莺啼;“年轻的法老!我已经完全喜欢上埃及了!”
曼菲士笑道:“那么,就在这里过一辈子吧!”
米达文有点失望:唉,他要是提结婚就好了。米达文轻移莲步,挪到曼菲士身前,她的眼光炽热而多情,羞涩地说:“我的心是你的……”
静夜温柔如水,这一切看在刚巧也在风中漫步的爱西丝眼里,她感到四面危机:曼菲士既对凯罗尔大感兴趣,又对米达文有好感,何况曼菲士与身为比泰多国公主的米达文结合,的确对埃及有利……
宫中,掌管测星占卜的大神官加布达与西奴耶一同赴宴,加布达试探道:“西奴耶将军,听说曼菲士王找到了金色头发的女孩,是真的吗?”他向来以搜罗和珍藏金色宝物为乐,早在登基之日,急欲一见爱西丝的凯罗尔在城下不慎露出金发,就被这个酷爱金色的加布达看在眼里,他顿生据为己有之心,但是被曼菲士抢在了前头,心中颇有不甘,深深不忿:我真想把那个金发女孩弄到手!
带着满心忧思的爱西丝回到宫中,正巧听到这话,她心中顿时有了主意,笑道:“没有弄不到的事!加布达!”
两人慌忙行礼,爱西丝正眼也不瞅西奴耶,只示意加布达说:“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加布达受宠若惊,跟随而去。被晾在一边的西奴耶心中涌起一阵酸苦:“对于女王来说,我只是卑劣的人,我的爱,永远也不可能如愿……”愁绪侵入了他的心田,不撤不离,折磨着痴心一片的西奴耶。
爱西丝单独向加布达和盘托出她的意图:“加布在大神官,自来以平,埃及王族的婚仪,都是根据占星术决定的……我无论如何都想和曼菲士结婚。只要你肯协助我,你要什么报酬都可以!”
加布达心领神会:“女王陛下,我要那女孩——金头发的那个。”
晚宴开始了,欢笑声、丝竹声不时回荡在空阔的沙漠上。宫里,歌舞翩翩,丝竹贯耳,王臣美人环伺君侧,曼菲士纵情享乐,开怀畅饮。凯罗尔被塔莎带上殿前,她的美丽立即俘虏了众人的视线——包括曼菲士,只见她穿上了卡拉西斯(一种埃及长裙),这种束胸长裙,带出她的动人身姿。头佩垂着薄纱的金莲冠,金发在轻纱后隐隐地金光点点,只是她愁眉紧蹙,双眸含怨,与晚宴的欢乐气氛格格不入,但仍博得了声声惊吸:“真像绽开在尼罗河的莲花呢!”
加布达更是贪婪地看个不停,但要她的欲望更强了:爱西丝和米达文则忌恨愤慨,笑容尽消。
君心大悦的曼菲士一把拉过凯罗尔,让她随侍在侧。凯罗尔倔强地不发一言,她早已下定决心,绝对不向又任性又残忍的曼菲士开口说话,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救出谢吉,一起逃走!
曼菲士看透了她的心,笑着道:“你再顽固,你知道那个少年会怎样吗?还是开口讲话为好!”他深知一拿谢吉威胁凯罗尔,她准没辙,果不其然,凯罗尔怒极骂道:“卑鄙!不骨王者之风。”
加布达趋前,禀道:“今晚趁众臣齐集,我有要事向法老禀告!”
曼菲士准奏,加布达煞有其事地说:“根据神星所示,为了埃及的光荣,希望法老迎娶美丽的王妃,早日绵延世嗣。”
曼菲士举杯微笑:“结婚的事呀!”
米达文心中一喜,新王妃非她莫属,爱西丝抿了抿酒,嘴角笑意更浓,加布达看到她示意的目光,继续谏道:“我埃及国自古以来就重视血统的纯净。受人敬仰的冥神奥赛利斯和妹妹伊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