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许你回去,不管你怎样反抗我,我一定要你当我的王妃!”
凯罗尔只觉透不过气来,浑身瘫软,叫不得,逃不得……
不远处的伊姆霍德布拈须笑道:“法老疯狂地迷上了那女孩!我看到那女孩眼里闪着智慧之光,是好女孩。”他一想到爱西丝,就犯难了,“众人皆知,女王深爱着法老,她在下埃及拥有非凡的势力……这样下去就麻烦了。”
晚上,曼菲士举行盛大的宴会为伊姆霍德布洗尘,宫殿里轻歌曼舞,觥筹交错,曼菲士更是意气风发,众臣频频向他敬酒。
正是一处笙歌一处愁,此刻,凯罗尔正抱膝坐在殿外,曼菲士的声音响彻在她耳边:“我希望的东西没有拿不到手的,凯罗尔,我爱你!做我的王妃!”
她捂住双耳,可是那讨厌的声音,却总也挥之不去,她愤然对自己说:“如果必须这样,我就跳尼罗河。”不知道二十世纪的亲人,是不是在四处寻找自己,她一想到家人,便悲从心生,把头深深埋入双臂,抽泣不断,“妈妈,哥哥,我就在尼罗河边,其实离你们很近,可是你们找不到我……因为隔了三千年……我逃不掉……”
宫里不时迸发出阵阵欢笑声,这时,伊姆霍德布向曼菲士呈现上一把铁剑,曼菲士接过细细打量,果然寒光闪闪,锋利无比,他惊叹道:“这就是凯罗尔所讲的铁器吗?”
伊姆霍德布趁机谏道:“法老!比泰多国最近好像在忙于备战!我们千万不可疏于防患!如果我们能制造铁器,我们的兵力一定会大增!请您好好询问一下那个知道铁器的金发女孩。”
外头的凯罗尔并不知道他们正谈起了她,她却打好了主意,跳河就跳河,可是先得救谢吉,不能连累他。想到这里,她裹好披风,悄悄潜到关押谢吉的牢狱里,瞄准了挂钥匙的地方,却不敢轻举妄动。屏息静观了一阵,趁着狱卒开怀畅饮、醉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背着他们取走了钥匙,然后,一气呵成地把突然见到她、还在发愣的谢吉放了出来,凯罗尔急急地说:“我们要逃到曼菲士到不了的地方去。”他俩逃出狱外,忽然一只手攫住了凯罗尔,凯罗尔悚然一惊,战战兢兢地回首一看,却是塔莎,她稍松一口气,塔莎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她顾不得想那么多了,苦苦央求:“塔莎,让我走!”
另外两个人同时上前扭住了谢吉,塔莎对他们说:“谢吉就交给西奴耶!你们先走!”她不得不紧紧揪住凯罗尔不放,无奈地劝道:“别傻了!我是为你好!凯罗尔,要是被法老知道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乖乖地回房间去!”
凯罗尔沮丧极了,只得跟她回去。突然,不远处有一个黑影闪入神殿内,两人都看见了,塔莎诧异道:“那是谁?爱西丝女王在神殿里祈祷,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的!”
凯罗尔眼尖,早看出了那是谁,惊奇万分:“那是比泰多国的米达文公主,她不是已经回国了吗,而且她的样子很怪!”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高贵美丽的米达文怎么会两眼发直,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脏兮兮地像个乞丐……
神殿里,爱西丝跪在地上,满怀的幽情暗恨,一一诉诸众神,自从凯罗尔出现,她当王妃的希望忽明忽灭,这种痛苦咬噬着她的心,让她不得安宁……爱西丝眼角泛起了泪光,悲怜地祈求:“神啊,请帮我达成心愿!”她聚精会神地向神祷告,全然不知米达文正悄然逼近。
米达文眼里射出仇恨的凶光,要不是她随身藏有匕首,费了多日的功夫把木棚磨断,她这辈子也别想重见天日……她的心恨爱西丝恨得发狂,看到近在眼前的爱西丝,猛然趋前一步,举起匕首,向爱西丝直刺过去……
“危险!爱西丝!”偷偷跟随着进来的凯罗尔惊叫起来,爱西丝一听喊声本能地侧了侧身子,刚好躲过了那一剑,然而失去理智的米达文一剑接一剑,疯狂地刺过来,爱西丝左闪右避,冷笑不止:“不错嘛,米达文,居然有办法逃出地牢!”
米达文怒视着她,恨恨地说:“觉悟吧!你死定了!”一边就举着匕首冲过来,爱西丝被惹恼了,身子往旁边一闪,顺势挥起手来,给了米达文一记耳光,米达文一个踉跄撞翻了装灯油的木桶,再重重地倒在油中……
爱西丝止住冷笑,阴沉地说:“我要用你祭神!”说着把油灯往米达文身上一抛,立即火光一片,凯罗尔大惊失色,“米达文公主!”
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却被塔莎紧紧拉住了,只能眼睁睁地望着米达文在火中翻滚抽搐,火舌贪婪地舔着她的全身,浓烟腾腾上升,带出一股刺鼻的焦臭,米达文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惨叫声:“你给我记住!爱西丝!你会被神毁灭的。我父王来攻埃及,你就死定了。”
米达文已经成为一个火人,爱西丝还在阴阴地笑着:“自掘坟墓,好笨呀,米达文公主!”凯罗尔看到爱西丝的表情,猛地打了个激灵,而米达文的声息越来越弱,终于,最后殿里只剩下“噼啦啪啦”余火燃烧的声音,三个人良久不吱一声。
凯罗尔浑身颤抖不止,不久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美人,现在却变作面前的一堆焦炭!凯罗尔蜷在一角吓呆了,心寒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