阒无人音。
“凯罗尔!”曼菲士再喊。
凯罗尔心乱得很,终于应了一声:“曼菲士!我不要见你!我想一个人清静一下。”她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埋头苦想:我要如何才能让曼菲士理解我的情感!我要如何才能叫他尊重人命呢!尊重人命!谈何容易!啊,……我该如何是好呢?以仁爱治理世界!不以暴力统治世界!耶苏基督降世,也是为此!
曼菲士没想到她竟然还没消气:“什么!凯罗尔,快开门!”
凯罗尔的犟脾气也冒出来了:“不,我不开!在你看来,杀一个人如同捏死一只苍蝇一样,但,在二十世纪这是罪无可恕的!你是可怕的杀人犯!”
曼菲士大怒,在粗暴地踢门!可怕的“怦怦”声响彻整个宫殿。
“住手!住手,曼菲士!”凯罗尔大声阻止,但曼菲士已经踢开了门,飓风一般卷到凯罗尔身边,怒气腾腾地说:“你敢不见法老!”
凯罗尔蜷在他脚边瑟瑟发抖,带着颤音坚决地说:“曼菲士,你……我不要见这么粗暴的你!”她立起身子就逃,曼菲士如暴怒的雄狮扑向她:“凯罗尔!你……气死我了!在父王的墓内,我饶了你!没想到你得寸进尺,还敢造次!”
转眼间,凯罗尔已被他扭住手腕,疼得直唤:“啊!放手,放……手,曼菲士!”曼菲士用力一甩,她整个儿朝卧床上摔去。
凯罗尔尚未喘过气来,曼菲士已赶上来掐住她的脖子,几乎失去了理智,劲儿越来越大:“我是埃及王!素来没有一个人敢违抗我,你胆敢不见我!我真是那么残暴,可怕吗?你看我!你看我!”
凯罗尔动弹不得,身上痛,心里更痛:“曼菲士!啊,我……不行,为了爱你,我……住手!”她几乎无力抵抗了。
曼菲士在她耳边吼道:“以后,我不准你再侮辱我!”接着,扳过她的脸,朝那在惊悸中失去血色的唇瓣印下一个长久的、热烈的、也非常粗暴的吻,“你是我的王妃!”
凯罗尔一阵阵眩晕,“我……我怎么办呢?”她感到又惊又怕,拼命挣脱曼菲士,扭开脸,大声说:“我不爱像你这样残暴的人!我爱的人是……”
曼菲士拽住凯罗尔,更为激狂:“你这丫头!”一使劲,只听见“啪”的一声,凯罗尔“啊”的一声惨叫,曼菲士一惊,松开了手。
“凯……凯罗尔!”错已铸成,凯罗尔的手腕折断了!突然而来的变故使曼菲士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锥心刺骨的疼痛扭曲了凯罗尔的脸,她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曼菲士慌忙扶起她,奴仆们也闻声而至。塔莎和乌纳斯心疼地护着凯罗尔,“为什么?法老!”
曼菲士压下惊乱的心情,强作镇定:“她违逆我,我是法老,她敢违逆我!她违逆我,你们听清楚没有?”说罢拂袖而去。
塔莎在一旁叫道:“快叫御医来!”
乌纳斯沉痛地说:“凯罗尔,你为何三番两次惹怒法老呢?”
凯罗尔什么也不知道了,只在神智不清地呓语“……好痛……曼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