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菲士不顾众目睽睽,不顾国仪之忌,把凯罗尔搂入自己怀里。
“你是我的王妃!”一句不无霸意的爱语,使凯罗尔心湖中的爱之睡莲,霎时开放出甜蜜的花朵。她的心完完全全地被曼菲士征服了,为君倾醉,为君痴迷,为君共承忧欢。她深深地把头埋在曼菲士的臂弯中,既欢喜又羞涩,只有曼菲士才看到她脸上的两抹粉红,使曼菲士更为心旌荡漾,禁不住低吻她的秀美额发。
凯罗尔更贴紧了曼菲士,彼此间可以清楚地听到爱的心跳,彼此都被爱的光环所笼罩。凯罗尔幸福地笑了,从曼菲士身上,她不再感到以往远胜爱意的占有欲,她不再是一个只有统率天下的法老才配收藏的珍稀玩物,她是他的爱人!是他的王妃!
一轮旭日冉冉升起,暖意融融的金光洒向起伏无垠的沙漠,洒向埃及这个泱泱大国。尼罗河安静而详和地流向远方,她的清流沾染了从底比斯城吹拂而来的喜气,她的女儿将成为埃及的王妃,就在今天,在这莲花盛开的季节。
宫内,大婚的时间就要到了,忙坏了凯罗尔的奴仆们,每个人都紧张兮兮而条理不乱地准备这一盛礼,唯独少了一个路卡。没有贴心的路卡在旁,凯罗尔很不习惯,她一边让女仆们为她悉心妆扮,一边问道:“路卡呢?怎不见他的踪影?”
一个侍女为她披上长垂及地的头纱,答道:“他昨晚匆匆忙忙地外出了,至今谁也没见过他。”
凯罗尔懊恼不已:“这就奇了,他一直是守护在我身旁的呀。真是的,什么时候都在,偏偏在这时候不在!可恶的路卡!”
塔莎手捧一顶雕琢精巧的金莲冠,含笑走到凯罗尔面前:“快,凯罗尔,把金冠戴上。一切准备妥当后,婚礼就开始了。”
凯罗尔戴上与腕上金莲镯相映生辉的金莲冠,她拿起镜子,不由得一阵目眩。镜中盛妆华彩的埃及王妃,真的是自己吗?
身穿典雅富丽的莎丽长裙,讲究对称、放射状的褶皱便严整中带有几分活泼。一头齐背金发顺贴地披在身后,宛若天堂才有的金丝瀑布,隔着薄如蝉翼的头纱透出点点金光。眼际轻轻扫上了绿眼影,更显得湛蓝的瞳眸顾盼流转。
众人不禁啧啧惊叹:“好美!”
塔莎躬身行礼:“凯罗尔,婚礼即将举行,请立刻前往阿蒙拉神殿。”她抬起头,已禁不住泪水纵横,对凯罗尔哽咽地笑道:“我看着法老长大,今天他终于要成婚了。您一定要好好做他的王妃,祝你们永远幸福。”
她真诚的关爱宛若一股暖流,淌过凯罗尔的心田。凯罗尔一阵感动,扑到塔莎怀里,深情地吻在她脸上:“谢谢你,塔莎,我的妈妈在遥远的二十世纪,你就像我古代的妈妈。塔莎,就让我这样依偎在你怀里。我还小,什么也懂。日后还希望你好好地教导我。我会尽力去做一个好王妃的。”
塔莎慌乱不迭地下跪行礼:“凯罗尔,我是奴仆呀!你马上就要成为一国之后了,我是你的下人,我理当尽心服侍你。”
奴仆们看到贵为国母的凯罗尔竟对卑微的下人如此亲切,都感动不已,衷心为他们的尼罗河女儿感到骄傲。
主持婚礼的加布达见到这一幕,也折服地赞道:“真是一个奇异的女孩!她竟有这么大的魔力,使得全国上下的人都臣服她。从今天起,她就是一国之后了。这小小的黄金姑娘,真叫人着迷。”
这时,曼菲士来到凯罗尔的寝宫,准备与她一同去神殿。他昂然而立,一身与凯罗尔的莎丽裙同色的卡拉西斯,头佩奈么斯,环额而箍的金冠正中赫然是一条令人望而生畏的金色“虞荷斯”显示出无人匹比的王者之尊。金蛇之下的俊朗面庞如沐春风,威严的嘴角透出掩不住的喜意,眼际涂有与凯罗尔一样的绿色眼影,含情脉脉的子夜色双眸正热切地看着向他跑来的凯罗尔。他含笑挽起凯罗尔:“快!凯罗尔,我几乎快等不及了。你一旦做了王妃,你就休想再逃跑。”说罢顾不得凯罗尔的脚步一快即乱,兀自迈开流星大步,携着凯罗尔向神殿赶去。
凯罗尔嗔恼道:“别走那么快,曼菲士。狮子又发威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曼菲士嘻嘻一笑:“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王妃。看,宫殿中挤满了从邻近各国平的祝贺使者,这真是我埃及的光荣。哈哈哈!我们从中间穿过,好让大家欣赏你的美貌。”
凯罗尔抗议道:“什么,我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已经出现在众使者面前,大家立即分旁而立,让出一条通道。众人的目光无不被款款而过的新王妃所吸引,议论不断:“哇!她就是传说中的尼罗河女儿呀!好美的金色头发!”“听说,她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她就是尼罗河女儿呀!好像还是个女孩嘛!”
混在其中的亚述王亚尔安却感到极为无趣:“真可笑,堂堂一个埃及法老娶一个小姑娘当王妃!真没眼光!她那金头发和白皮肤固然是很迷人。但,我对这种小姑娘没兴趣。我要的美女,是丰满妖冶的那一种!”
随从见他那么不屑,伏在他耳旁悄悄说:“但是,陛下,女孩子的转变是又快又惊人的!”
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