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凯罗尔也不敢掉以轻心,日夜兼程,终于到了离比泰多不远的绿洲。他稍稍松了口气,喝令士兵们在这里扎营,他搂着凯罗尔,温柔地说:“明天就能进入我们比泰多的领土范围。”
凯罗尔一脸厌恶地推开他:“放开我,王子。”心中焦急起来:总是找不到逃脱的好机会,跟乌纳斯分开已经五天了。怎么办?我一个人无法逃回埃及!究竟这里是什么地方?
伊兹密仿佛洞悉她心中所想,她心里刚冒出这个问题,伊兹密便说:“我告诉你,这里是连一条小鱼也无法生存的死海。”
凯罗尔恍然地说:“哦!那么这里是二十世纪的约旦喽?”她兴奋起来,“死海因为盐分太高,所以任何生物都无法生存。”
伊兹密一怔:“你也晓得这片海水的秘密?”
“那么向那边应该可能看到古代的耶路撒冷。”凯罗尔向着耶路撒冷的方向望去,内心激动不已:我踏上了基督诞生的圣地。哈利路亚!约一千多年后,上帝之子耶酥基督在此诞生。虽然现在只是个默默无名的小村落,可是在遥远的未来,这里将是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三大宗教的发源地。
她满怀敬意地看着这片神圣的土地,深深地陶醉在其中。
融融地落日渐渐沉下死海,余晖为云层洒下一片不断幻变的艳彩,死海不死,反而显得灵动诱人。一切显得既瑰丽又壮观,让人沉醉,让人眷恋。伊兹密贴着凯罗尔站着,两人都看得入神了。
夜幕降临了,凯罗尔和伊兹密待在同一个帐篷里,而凯罗尔却离伊兹密远远地坐着,面对着大堆美酒佳肴,她是铁了心肠不碰的。
“到这边来吃东西呀!”伊兹密在榻上半倚半坐,兴趣酒细啜,招呼她道。
凯罗尔撇了撇嘴,恼道:“不要,我不饿。”正逞强之际,肚子却“咕咕”地响了起来,惹得伊兹密忍笑不能。
“讨厌!”凯罗尔既恼自己,又气伊兹密,羞得满脸通红。
伊兹密端来食物,含笑道:“别固执了,吃吧!你好像没吃多少东西嘛?晚上也没怎么睡,这样身体会吃不消喔!”
凯罗尔一听就来气了,嚷道:“老是跟你同一个帐篷叫我怎么安心睡嘛?”
伊兹密轻笑一声,把一颗葡萄抛入口里:“看你能熬多久,迟早你会睡在我的怀中。”
凯罗尔生气地大叫:“不!”
伊兹密只笑着吃葡萄,待手中那串吃完后,说:“明天就进入我的领土了,你不想早日看到我们的首都吗?”
凯罗尔不屑地说:“不用看我也晓得,周围是高高的城墙,王宫殿矗立在险峻的岩山上,中央是供奉着暴风神的大神殿,对吧?”
伊兹密惊喜不已,“真不可思议,你还没去过就晓得,果然是神的女儿。”说着便想拥她入怀。
躲闪不及的凯罗尔摇头摆手,慌不迭地说:“不是的,王子,我只是个喜欢考古学的学生,我是在未来读过书,所以略有了解罢了。”
伊兹密笑着抱住她,“尼罗河女儿,虽然你有时说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这更证实了你是神的女儿。”他深情地吻着怀里的凯罗尔,恨不得把整个心掏出来给她:“那天你被狮子咬伤跌落尼罗河时,我的心像被撕裂一样。我不会再让你回曼菲士身边。”
“不,王子,我是曼菲士的人,我爱曼菲士!让我回埃及!”被他逼得无法透气的凯罗尔吃力地说,而伊兹密怎肯放过她,他说:“绝不让你回曼菲士身边!绝不!”他深深地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处,“我要定你了。做我的王妃……你的身心我都要。”
突然外面一阵嘈杂声哄然而起:“有贼!抓住他!”伊兹密顿生警戒心,出去探视。
凯罗尔在里面只听到有人报告说:“王子,是出没在沙漠里的一伙盗贼,大概以为我们是普通的商队想趁机打劫,我们马上逮捕他们!”
凯罗尔心里一紧:趁现在!机会难得。她一眨眼睛便计上心头:把骆驼赶跑,引起更大的骚动,让他们误以为我骑骆驼逃走。她立即行动,几匹骆驼脱绳就逃了。
士兵们果然中计,乱成一团:“尼罗河女儿骑骆驼逃了,快追!快抓住骆驼!”
凯罗尔趁机从另一条路逃了,她想躲在沙漠的绿洲里,等有骆驼商队经过绿洲时,请求他们带她回埃及。
可是她的行踪没能逃开路卡的眼睛,伊兹密和凯罗尔的脾性路卡都了解得很清楚,他真诚地忠于两,可是顺从此方便逆了彼方,他真正地为难了。
凯罗尔没命地在沙漠上跑,不久便又饥又累,却不敢稍停。夜里的风刮得更猛了,把汗流浃背的凯罗尔吹得浑身哆嗦,冷热交侵之下的凯罗尔别提多难受了。
她想到曼菲士,咬咬牙挺下去:“曼菲士,即使是爬,我也要爬回你身边。”
在无边的黑暗中传来一声吼叫,凯罗尔浑身一颤,跌倒在地:“难道是野兽!”她不禁泪流满面,“救我,曼菲士!”
不久,悲哭变成了无意识的低喃:“我再也走不动了。”她倒在了茫茫荒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