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妻子葵还有一段因缘,在某种意义上来看,敌对的五名召主当中就属他的动机算是最鄙俗而凡庸的。
关于Saber的召主——绮礼则是编了一套谎言搪塞Archer。
直到Assassin昨晚意外退场之前,他们还是没办法捕捉到卫宫切嗣的行踪。所有人当中只有那个男人似乎打从一开始就看穿第一位Assassin的落败是一场假戏,行事始终非常小心隐密。如果他的观察力真的高明到这种地步,只能说他实在洞烛机先。就算不是,能够一直不被间谍英灵掌握到行踪,他的细心周到也很值得赞赏。不管在任何方面,那个男人都和其他召主完全不同。
再说就算绮礼已经探出切嗣真正的意图,他也绝对不会告诉Archer吧。
虽然现在还有几个疑点不明,但是绮礼期望与卫宫切嗣对抗的目的意识仍然不变。这是绮礼个人的问题,与圣杯战争无关,他完全不想让一个只顾自己兴趣的外人干涉这件事。
所以绮礼当场编出一套说词,说艾因兹柏恩势力单纯只是为了实现长年的执念,也就是为了让圣杯降临而参战。Archer完全没有察觉绮礼内心的想法,只是一脸无趣地听着。
“——哼,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这是Archer听完五位召主的基本资料之后,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
“杂种终究只是杂种,每一个都是无趣的凡夫俗子。为了无聊的理由争夺本王的宝物……所有贼人都该处以极刑,毫无斟酌的余地。”
Archer狂妄又日中无人的语气让绮礼无奈地长叹一声。
“叫别人劳心劳力搜集情报,结果这就是你的感想吗?你也该为我这个被你拖下水,到头来白忙一场的人想想吧。”
“你说这是白忙一场?”
此时英雄王立刻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故意回问道:
“你怎么这样说,绮礼。你和Assassin的辛劳不是已经有很丰硕的成果吗?”
绮礼听不出Archer这番话中带有什么玄机,双眼凝视着他。
“你在捉弄我吗?英雄王。”
“你不明白吗?这也难怪,因为你是个连自己的愉悦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男人嘛。”
面对绮礼的凝视,Archer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
“——就算你没有自觉,但是本能之中灵魂还是会追求愉悦。打个比方,就像是野兽会循着血腥味一样。像这种心灵上的活动,对外就会以兴趣与关心的形式表现出来。
所以绮礼,本王要你把所见所闻与所知的事情由你亲口说出来是有充分理由的。你用最多的词句来表现的部分就是最吸引你‘兴趣’的事情。
特别是如果想要探寻‘愉悦’的来源,最好的方法就是叫你去谈论人。名为世人的玩具、名为人生的游戏……再也没有其他娱乐更胜于此了上
“……”
就算是绮礼,这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大意了。
本以为这只是英雄王特有的任性余兴游戏罢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打着主意用这种方式剖析绮礼的内心。
“首先就先把你故意隐晦不谈的人物剔除吧,有自觉的关心只不过是执着罢了。以你的状况,应该要着眼于连你自己都没发现的兴趣所在。
这样一来,剩下的四位召主当中,你在叙述的时候讲得最热心的人是谁呢……?”
绮礼心中感到一阵不祥的骚动。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Archer注意到绮礼的不安,心情似乎愈来愈好。他面露满意的笑容,喝了一口酒润润喉咙。
“Berserker的召主,你说他叫做雁夜是吗?绮礼啊,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你倒是报告得很详细嘛。”
“……这只不过因为他是一个背景很复杂的人物,需要多一点说明而已。”
“哼,你错了。只有对这个男人,你命令Assassin要深入调查到‘挖出这些复杂的背景’,这都是因为你那毫无自觉的兴趣。”
“……”
在进一步反驳之前,绮礼先回想自己的行为。
间桐雁夜……绮礼一直认为他是一个需要特别注意的人物。不只因为他对时臣的旧恨,他手下的Berserker具有夺取宝具的怪异能力,对Archer来说是克星中的克星。
但是如果要论危险性的话——雁夜与Berserker还不一定会排在前面。
一名半路出师的魔术师被迫负担一个疯狂化的从灵,他们这一组应该是五组敌人当中消耗最快的队伍。就算不用苦心算计,只要采取持久战就够应付了。
只要放着不管就会自我毁灭。在某种意义上来看,他们算是最好对付的敌人。像这种敌人还特别详细调查……平心而论,或许这的确是一种不合理的行为。
“……我承认,这是我的判断失误。”
绮礼以一种圣职者长年修身养性培养出来的特有谦虚态度颔首说道。
“仔细一想,间桐雁夜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