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个短命又脆弱的敌人。以长远的眼光来看,他根本不是威胁,不值得去注意。Archer,因为我对他的评价过高,结果却招致你不必要的怀疑。”
“哼哼,来这套吗?”
即使绮礼已经让步,Archer那双散发出妖异精芒的血红色眼眸依然高深莫测,让人难以窥知其心。
“那么绮礼,接外来假设一个状况——假设奇迹发生再加上侥幸,万一Berserker的召主当真存活到最后的话。你能够想像那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吗?”
“——”
假设。如果只是虚构想像的话……
间桐雁夜所追求的最终局面就是与远扳时臣对决。虽然他毫无胜算,不过假设他打赢时臣,甚至获得了圣杯,到时候雁夜所要面对的是什么?
……不用说,他要面对的就是自身的黑暗面。打着替葵抢回女儿的正义大旗,但却必须从她身边夺走丈夫的一大矛盾。雁夜的内心当中并没有发现这项矛盾……不,他是故意忽略。这也代表着他欺骗自己,隐瞒心中的嫉妒与低劣情欲。
站在染满鲜血的胜利顶峰,间桐雁夜将会被迫面对自己内心中最为丑恶的一面。
Archer看着绮礼默默思考的脸庞,露出会心的微笑。
“绮礼啊,你差不多也应该已经发觉了吧?这个问题真正的本质意义是什么。”
“……你说什么?”
Archer的晦涩暗示让绮礼愈来愈困惑。
自己刚才的思虑应该没有任何遗漏才是……
“告诉我,Archer。要我假设间桐雁夜获胜究竟有什么意义?”
“没什么意义,一点意义都没有——喂喂,别摆出那种吓人的表情。本王已经说过好几次了,这不是在捉弄你。
你仔细想一想,言峰绮礼到最后还是‘没有发觉’这段思考毫无意义。你不认为这件事实背后的意义既清楚又明确吗?”
再继续绞尽脑汁想下去就着了Archer的道吧。绮礼已经放弃思考,将身躯靠在椅背上。
“说明清楚,Archer]
“如果拿其他召主来问你同样的问题,你很快就会发觉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根本是白费功夫。但是关于雁夜,你却没有察觉出来。你放弃平时精准的思考,沉浸在无谓的妄想当中。
你忘了这件事是多么地没有意义,就算徒劳无功也不以为苦,这正是所谓的‘兴致’。好好庆祝吧,绮礼,你终于了解何谓‘娱乐’了。”
“……你是说娱乐就是愉悦吗?”
“没错。”
Archer的语气果断。但绮礼同样也以坚决的态度摇头说道:
“间桐雁夜的命运根本不存在人性中的‘喜乐’要素。就算他活得再久,也只不过是不断累积痛苦与悲哀而已,倒不如早早死了还比较幸福。”
“——绮礼,你为什么要把‘喜乐’的定义看得这么狭隘?”
Archer长叹一口气,好像是对学生驽钝的脑袋感到无奈。
“把痛苦与悲哀当成一种‘喜乐’又有什么矛盾?所谓的愉悦没有固定的形式,你就是因为不明白这一点才会觉得迷惘。”
“这是天理不容的!”
这声怒吼一半出自于下意识的反应。
“英雄王,我可以理解像你这种非凡人的魔性会以他人之苦为乐,但那是罪恶之心,应该受到惩戒之恶行。特别是在我言峰绮礼终生信奉的这条信仰之路上!”
“所以你一直以来都把愉悦当作是一种罪恶吗?哼哼,真亏你能这么别扭。你真是个有趣的男人呢,绮礼二
当绮礼正要开口回嘴的时候,突来一阵强烈的剧痛让他痛得弯下腰来。
“——!?”
左手上臂接近手肘的位置感到一阵烧灼般的疼痛。他当然不知道原因为何——但却知道这阵痛楚是什么。同样的怪异现象他在三年前已经体验过一次了,那时候是在右手的手背,而那就是一切的开端。
痛觉很快就被一阵热辣的刺痒感所取代。绮礼惊讶地脑筋一片空白,他卷起上衣袖子,检视左手臂。
果不其然,那正是命运的圣痕。对Assassin使用过一次之后剩余的两道令咒再次重现,形状与大小都与先前一样。
“哦,果然和本王所料想的一样。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这怎么可能——”
新的令咒。虽然绮礼能够理解那阵烧灼的麻痹感如假包换,但是他仍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不可能的。
目前所有召主都还存活,也没有任何一名从灵丧失契约。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重新获赐令咒,这种例子过去前所未见。
而且再次获得同一道令咒的不是‘初始三大家’的人,反而是一个对圣杯没有任何愿望的失败者。根本无从解释这种异常事态。
“看来圣杯对言峰绮礼相当期待。”
Archer脸上挂着隐藏一丝邪气的美艳微笑,看着绮礼震惊的模样。
“绮礼,你也应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