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的期望才对。你的确有足够的理由追求圣杯。”
“我要……追求圣杯?”
“如果那玩意儿真的是万能许愿机的话,它就会把深埋在你心中,就连你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愿望具体呈现出来吧。”
看着Archer那洞悉一切的表情,绮礼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错,他想到的是圣经的插画中所描绘的伊甸园中的蛇。
“绮礼啊,思考绝对不会带给你任何解答。受到伦理束缚的思考就是扭曲你这个人的元凶。
既然如此,那就取得圣杯祈求吧。然后看清楚圣杯究竟带来什么,将那物事当作是你的幸一福吧。”
“……”
这是绮礼至今从未有过的想法。
这就好比把目的与手段对调。因为不晓得自己的愿望是什么,所以将许愿机本身当成一种手段,让它去占卜结果的逆向悖论。
如果只是想求个答案的话—〡这确实是很有效的手段。
“……但是必须要消灭六个愿望才能得到这个结果。如果为了我个人的需求追求圣杯的话……这就代表连吾师都会成为我的敌人。”
“如果你要与本王竞争的话,好好选个够强悍的从灵吧。”
Archer随口建议两句,一副好像事不关己的模样,一边喝下刚倒进酒杯里的酒。
“而且最初的前提是你必须先从其他召主手中把已经缔结契约的从灵抢过来才行。既然这样,干脆……不,还是别说了。呵呵,接下来的一切都操之在你了,绮礼。”
绮礼完全不了解第二次获得圣痕究竟代表什么意义,他心中的纠葛似乎让Archer觉得很愉快,英雄王鲜红的双眼中闪动着血色的愉悦。
“尽量去追求吧,这才是娱乐的真理。然后娱乐将会带来愉悦,愉悦又会指引出幸一福。
在你眼前已经有一条路了,绮礼。而且还是一条清楚到根本不需要犹豫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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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身为骑士最不可欠缺的要素,无非就是长剑与铠甲。但是还有一项东西比这些武具更重要,那就是一匹坐骑。
跨坐在马鞍上,自由操纵手中缰绳在战场上奔驰的英姿正是骑士们的真正期望。其实也不限于骑马,其他四足走兽、战车,或是幻兽之类也都可以。获得比步行还要更迅速的机动力,这种痛快感觉就是所有‘骑乘行为’本质中共通的喜悦。
对于终其一生以骑士王身分度过的Saber来说,“驾驭”这种行为早就已经深植在她的灵魂中,几乎等于是一种本能冲动了。现世成为从灵的她所具备的‘骑乘’技能主要应该也是来自这种心灵写照吧。
这真是太了不起了。
Saber在心中发出无声的赞叹,手指轻轻抚摸Mercedes.Benz300SL的方向盘。
她以前一直以为操纵机械装置的感觉与疼爱骏马的行为肯定完全不一样。但是实际体验过之后,机械装置那种精细而深奥的动作反而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面对的是一种有生命的生物。
虽然在知识上,她知道这是一架没有血液流动也没有灵魂的精密齿轮装置,但是这架Mercedes却能忠实地感受Saber这位驾驭者的心意,以强而有力的疾速奔驰予以回应。这种温顺的模样让她不禁感到一种信赖与满足感,就像是在驾驭自己的坐骑一样。
“也难怪爱莉斯菲尔会这么热衷了。”
虽然Saber心里觉得认同,但是脑海中却浮出一点小小的疑问——爱莉斯菲尔是那么地喜欢驾车,今天怎么会想把方向盘让给Saber呢?
“开车的感想如何?Saber。”
坐在副驾驶座的爱莉斯菲尔问道。她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满足,就像是母亲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儿子拿到新玩具时欢欣鼓舞的模样。
“真是完美的骑乘工具。我甚至忍不住去想,要是在我的时代也有这种工具该有多好。”
Saber暂且将心中多余的疑虑抹去,报以真诚的微笑。爱莉斯菲尔一定是知道Saber会高兴才让她坐上Mercedes的驾驶座,也就是说,这应该是她褒奖忠心骑卜的一份心意。那么自己就不该胡思乱想,应该心怀感激,好好享受驾驶的荣趣才不会失了礼数。
“从灵的技能还真是厉害。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机械,但是你的操纵技术真的很完美呢。”
“虽然这种感觉有一点奇怪——但是我觉得好像在使用一种很久以前就已经熟悉的技术。
不是以理论去理解,而是自然就会想到接下来的操作步骤。”
爱莉斯菲尔颇感兴趣地轻哼一声,露出某种危险的笑容。
“我突然想到了。如果从某个黑市买来最新型的战车还是轰炸机让你坐上去的话,是不是可以一口气结束掉这场圣杯战争?”
虽然明知爱莉斯菲尔是在开玩笑,Saber还是忍不住面露苦笑。
“这个想法很有趣,但是我敢拍胸脯保证——不管在任何时代都没有一种武器比我手中的剑更厉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