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Saber的主张很狂傲,但是爱莉斯菲尔并没有反驳。只要看过一眼从灵之间的对战,就会明白她所说的话不是夸张傲慢,而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话说回来,舞弥好像愈走愈进入冬木市的中心了——”
Saber看着在前方带路的小货车,语气有些紧张。
“——真的不要紧吗?那个当作新据点的房子竟然就在战场正中心……”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远圾与间桐都是这样大刺刺地把据点设置在市内,其他外来的召主大致上也一样。艾因兹柏恩家把城堡盖在那么远的地方反而才奇怪呢。”
在这场以暗斗为大原则的圣杯战争当中,据点的地理位置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地脉的优劣或是灵质条件等这些魔术因素才是他们眼中的‘地利’。
“而且其他召主不知道这个地点。从这一点来看,切嗣所准备的新据点可能比以前的城堡还更有利。”
“……”
一听见切嗣的名字,Saber的表情果然露出一丝阴霾。或许就连她本人也没发觉吧。
爱莉斯菲尔想着这也难怪,在她的心中都已经放弃了。Saber与切嗣的关系不睦是早在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的事,爱莉斯菲尔现在的立场本来就是为了要弥补双方的关系。现在事态演变至此,只能说他们两人关系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平凡的小货车与古典跑车形成一种奇妙的对比组合,两辆车终于度过了冬木大桥,进入深山町。周目的景象从新都的街景陡然一变,单调却让人嗅到历史风情的静谧住宅栉比鳞次姬排在一起。
“来到道附近,距离远圾或是间桐的据点,应该已经近到只要想去的话就可以直接走过去。还真是选了一个危险的地方当根据地呢……”
“切嗣可能认为这反而是一种盲点。说到攻敌之不备这一点,他的思考一直都是很精准的。”
Saber的评论不带有私情,但是当她说话的时候,语调还是相当冷硬。如果单单只论战略上的见识,Saber也无意否定切嗣的理论。她不能容忍的是切嗣那种完完全全只顾战略性的冷酷方法论。
过了不久,舞弥将小货车向着一堵又矮又长的灰泥墙靠过去,在路边停了下来。看来目的地似乎已经到了。
“就是这里……嗯这栋建筑物还真奇怪。”
Mercedes跟在小货车后面停下。爱莉斯菲尔下车后的第一句话,就先表现出自己的疑惑。
那是一栋古意盎然的纯日式建筑,应该已经颇有一段历史。在这仿佛被时间所遗弃的深山町中,这种样式的住宅虽然并不算稀奇,但是以木造平房的格局来说,这栋建筑的占地实在大了点,和近代日本的住屋状况两相比较之下,只能说这栋房子算是相当稀少的特例。
而且这栋住宅的荒凉程度同样非比寻常,可能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都没有人居住。
或许是因为这栋房子曾经有过什么背景吧,在没有人入住的情况下竟然也没有被拆毁,就这样一直在市街当中占据着一大片面积,形成一块荒废的空白。
“从今天开始,就请您两位把这里当作根据地。”
从小货车上走下来的舞弥以事务性的口吻说道,向爱莉斯菲尔递出一串钥匙。
“啊,这东西就由Saber保管吧。”
“——好的,爱莉斯菲尔。”
照道理来说,住宅的钥匙应该交由主人保管。但是Saber毫不犹豫地,从舞弥的手中接过钥匙串。
除了院子大门与玄关钥匙之外,其他的应该是便门和别馆的钥匙吧。以一般的民家来说,这些钥匙算很多了。这些全部都是现代圆锁的钥匙,唯有一支铸造钥匙看似年代特别久远。
“舞弥,这是什么钥匙。好像和其他的钥匙差很多。”
“这是院子里仓库的钥匙。虽然很旧,但是已经确认过仓库门很牢靠,没有问题。”
舞弥说完之后,好像又想起这栋住家的状态,冰冷的表情露出些许的忧郁。
“非常抱歉,因为这栋房子的所有权是前不久才买下来的。就如您所见,这里一点准备都没有,做为生活起居的场所可能不是很恰当……”
“没关系,总之只要可以遮风避雨的话就可以了。”
以一名出身高贵世家的千金小姐来说,这样的评语实在让人感到贴心。事实上说到荒废的程度,这里和成为战场之后的艾因兹柏恩城实在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么我先告辞了。”
可能是切嗣有交代其他什么任务吧,舞弥三言两语向两人道别后回到小货车上,就这样开车扬长而去,把Saber与爱莉斯菲尔留在空屋的门前。
“好了。那么Saber,我们就来检查新家吧。”
“是啊……”
打开大门的锁,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片长久以来没有人整理、任由杂草丛生的前院。主体建筑的平房虽然没有石造城堡耸立天际般的压迫感,但是仿佛隐藏在荒烟蔓草之后,同样也让人感到阴森非常。
“感觉好像是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