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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降临的时候,漠然的直觉告诉Saber今天守了一整天可能只是徒劳无功,让她感到心浮气躁。
Saber依照从Archer之主远坂时臣那儿得到的情报,来到他所说的深山町地址。她的确在那里找到麦肯吉老夫妇的住处,按了门铃之后出来应门的老妇人也表示这几天孙子和他的友人确实在这里留宿。老妇人似乎也把Saber当成他们的朋友之一,对她没有一点戒心,表现得很亲切。
老妇人话语中描述的那两个人百分之百就是Rider和他的召主,但是Saber却完全感觉不到从灵的气息。如果是这种大小的一般住宅,只要有从灵潜伏其中的话,就算从大门口应该也能察觉到才对。
听说那两人一早出门之后还没回来,Saber虽然也怀疑他们可能用某种手段预先知道她的造访而逃了出去,不过她不认为那个光明磊落的征服王会这么没胆量,他反而应该会正面接战,一决雌雄。
结果Saber判断这次扑空单纯只是因为偶然,所以很客气地辞别老妇人。她决定守在麦肯吉家不远处监视,等Rider他们回来。
她当然没有对迎接客人的老妇人说出真相。虽然这一家人受到韦伯?费尔维特的欺骗,不过他们只是毫无关系的一般人,没道理把他们卷进圣杯战争里。Rider一定也有顾虑到这一点分别。
先前Rider为了阻止Caster的暴行让整个冬木市陷入危机,曾经把圣杯战争的事情拋到一边,挺身而出。Saber认为那位征服王绝对不会丧失身为英灵应有的尊严,Rider回来只要一发现她,一定会希望挑选一个适合从灵对战的场所之后再展开对决。
Saber很快就发现在路上徘徊实在太过惹人注目,于是坐在附近公车站的椅子上等候时机到来。她就这么聚精会神地等了好几个小时,直到现在。
虽然从这个位置无法直接监视老人的住宅,但是只要Rider一回来背定会感觉到从灵的气息,发现Saber就在这里。到时候他想必不会选择逃避或是偷袭,而会堂堂正正接受Saber的挑战,指引她前往适合战斗的地点吧。
说也奇怪,Rider身为战斗代理人、身为一名从灵,Saber从来不曾怀疑过他的行事作风。虽然他的人生哲学确实与自己背道而驰,但是有一点无庸置疑的就是那名英灵凡事以不违自身「王者骄傲」为前提。只要光明正大地向他挑战,Rider就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绝不会选择有损自身尊严的战略。
让Saber感到不安的原因不是面前的敌人,而是来自于背后。
她的召主卫宫切嗣一定怀著与她完全不同的意图,利用完全不同的方式紧盯Rider之主。就像现在Saber等著Rider的时候,说不定切嗣也正把她当作吸引Rider注意力的钓饵,从远处监视吧——对,一定是这样没错。切嗣一定看准了Rider倾尽全力与Saber战斗的时候就是暗杀召主的最佳时机,正在静静守候著。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不断往下沉。
如果切嗣索性对上Archer或是Berserker的召主,双方魔术师一决胜负的话,她还能接受。Saber并不排斥不依赖从灵的力量,利用权谋算计来取得胜利。切嗣追求圣杯有他实际正当的理由,她可以了解切嗣千方百计想提高胜算,务求万无一失的想法。
但是关于与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之间的对决,Saber自己也有无论如何一定要坚持的底线。
Saber不愿意以从灵这种争夺圣杯的战斗机械身分与Rider对决,如果双方不能拿出以自身荣耀为荣的英灵身分彼此竞争的话——前几天的『圣杯问答』在Saber心中造成的阴影将会永远盘桓不去。
伊斯坎达尔肆无忌惮地宣扬自己的暴虐王道,还以『王之军势』这种超乎想像的型态大肆夸耀。如果不能用同为骑士王理念表象的『应许胜利之剑』打倒他的话,阿尔特利亚的王道将会就这么被他驳倒,永不翻身。
Rider的最终宝具是如此强大,每当Saber回想起来总是全身打颤。就算是用Saber力量最强的宝具也未必一定可以取胜。
Saber无法想像抗军宝具与攻城宝具互相冲击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如果是切嗣的话,他一定认为把胜负寄托在这么危险的赌注上是一件愚不可及的可笑行为吧。但是对Saber来说,自身要有光明正当的理想才有资格拿取圣杯,既然有其他事物威胁到她身为一名王者的根本,她绝对无法容忍回避这件事不管而去抢夺圣杯,一定要证明骑士王的王道更在征服王之上,圣杯才会选择她。
所以如果切嗣在Saber与Rider的战斗中又像上次Lancer之战那样多做干涉的话,这次属Saber的圣杯战争一定会就此崩溃瓦解,就算用这种方式获得最后胜利,她也绝对无法伸手接下战后送到自己面前的圣杯。
如果Rider再度展开固有结界,把他的召主也带进结界里进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