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缓缓从外套怀中拔出凶器。他用冷硬的枪口将鹤野的手掌按在地板上,二话不说便扣下扳机。
伴随著一阵足以将听者理性完全剥夺的声响,鹤野的右手血肉横飞。
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消失,这种打击让鹤野愕然无语,随即痛得在地板上打滚,哀声惨叫。
「不、不不不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都不知道!啊啊啊啊!我的手!噫啊啊啊啊!!」
「……」
对切嗣来说,要求一个不合作的人提供情报的经验已经多到不能再多。这种长年以来培养出来的直觉冷冷地告诉他,已经不需要继续讯问或是调查这里了。
间桐鹤野的灵魂已经完全屈服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为何,早在切嗣造访之前他就已经将自己逼近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吧。结果切嗣似乎成了压毁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这个男人变成这副德行,为了逃避眼前的痛苦,他甚至会毫不犹豫地背叛脏砚。像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说谎。鹤野对于这几个小时之内发生的事情恐怕真的是「一无所知」吧。
这也就是说——爱莉斯菲尔被绑之后并没有被带到间桐家来。
他在分秒必争的时候花了好几个小时突破防御结界,到头来却是白忙一场。就算是切嗣也忍不住悔恨地咬紧牙根。
依照消去法思考的话,带走爱莉斯菲尔的人除了间桐阵营之外别无他人。Rider之主应该没有这么强的谍报能力能够查出切嗣准备的秘密基地。至于远坂,他没有理由用这种方式推翻昨晚才刚建立的同盟关系。
除了现存的七组人马之外另外出现新敌方势力的可能性虽然极低,但不是完全不可能,只不过现在这个阶段去想这些也没用。现在这时候他只能从手中还保有从灵,为了最终决战可能需要捕捉爱莉斯菲尔的三名召主之中寻找这名看不见的敌人。
仓库遭受袭击之后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一分一秒的流逝都让切嗣距离胜利愈来愈远。现在没有时间让他停下脚步思考。
切嗣不再理会因为剧痛与恐怖而啜泣的鹤野。他快步走出餐厅,离开间桐家。
接著为了突破远坂宅邸的魔术防御阵,又花了切嗣大约三个小时的时间。
三个小时就突破的俐落手法几乎有如神技。远坂时臣所设的结界在对付魔术师的防御系统当中算是极为高段,如果用一般的方法正面突破的话,就算花上一年的时间恐怕也冲不破吧。因为『魔术师杀手』对魔导不要求任何成果,只钻研如何破解术理上的陷阱,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拆解防护壁。
但是就算相对时间再怎么短暂,这段时间损失还是足以让现在的切嗣心浮气躁,他在战场上从未落到如此被动的情势之中。即使他终于从后门进入中庭而到达主屋的时候,急迫的焦躁依然烧灼著他的胸口。虽然冒著丧命的危险穿过防御结界,但是也不保证这里不会像间桐家一样,查不出任何关于爱莉斯菲尔绑架的蛛丝马迹。
应该比切嗣更早开始追踪爱莉斯菲尔的Saber肯定也失败了。虽然魔力供应的通路还有感觉,她应该还没有被击败。但是如果爱莉斯菲尔已经被平安救出来的话,她应该会启动发信器,将所在位置的情报传给切嗣才对。既然没有消息,只能判断Saber的追击也是宣告失败。
切嗣小心翼翼地拆除窗缘上的封印,利用玻璃刀打开内锁,终于踏进了远坂家内部。屋内没有点灯,悄然无声,感觉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但这毕竟是一间大宅子,他无法立即判断是不是真的没人。时臣是一位召主,一定比间桐家的长男更加谨慎细心。切嗣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双方如果打了照面的话很有可能会开战,到时候为了应付Archer,也需要把Saber叫来,他只好再消耗令咒使用强制召唤了。
Archer的战斗力到现在还是未知数,切嗣很想尽量避免让Saber与他正而冲突,但是现在的状况不容许他选择战略,但是他仍然希望至少等到确定爱莉斯菲尔人在哪里之后再行进攻。万一抓住爱莉斯菲尔的是切嗣现在没有注意到的敌人,而他又与间桐或是远坂对决而大伤元气的话,可就完全著了敌人的道。虽然叫人恼怒,但是现在就算是这种最糟糕的状况都有可能发生,必须小心注意。
当切嗣走进某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时,他的嗅觉察觉到无法等闲视之的气味。
血腥味。虽然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但是绝对不会错。
切嗣将魔力集中在眼睛的肌肉上,使用夜视魔术,室内装潢立即变得清晰可见。看来这里好像是客应之类的地方,桌上还放著两人份的茶具。
而在豪华的地毯正中央,留有大量的血迹。
切嗣仔细检视已经乾涸的血痕。虽然这不是飞溅出来的血滴,但是这种出血量也绝非一般的伤势。依照他的经验来看,这应该是人被刺杀之后倒地而造成的血迹。
为了预防万一,切嗣继续把屋内其他房间全都搜索过一遍。但是搜索的目的已经逐渐从掌握状况转移到寻找居住在此的人了。
不管是作为媒介或是作为术法的起点,血液在魔术当中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