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然后再偏左。紧握升降舵。
利用速度,在向上的时候侧滚半圈。
对方转弯,我用殷麦曼转弯(注2)从背面翻了半个筋斗。微转,朝右边飞去。
对方往下逃。
再次用失速的技巧,利用扭力蛮横地拉动机首。这期间确认了一下仪表板。
机首往下,降低高度。把节流阀往上推。
边注意升降舵边忍耐着。速度爆发性地增加。
正面倾斜。对方现在注意到了,继续朝这边过来。
太迟了,已经进入射程了。
射击。
脱离。
看见对方射击。
没有声音。打到了吗?
我这边没问题。
节流阀全开。
停止呼吸,忍受三秒左右的加速度。
放空档。我的机体笔直地往上。
一边上升一边滚转,回头看左右两方。
看不见。他在哪里?我不知道。总之,节流阀全开,提高自己的高度。
找到了。他往上冲过来。
好强的家伙。
拉下升降舵,倒转机身,朝水平方向飞行。
观察对方的飞行路线。好奇怪,他的动作很迟钝。
当敌机来到相同高度,翻滚半圈后,它的整流罩开始喷出小小的火焰。刚刚果然命中了,开始冒出白色的烟。
翻滚半圈,往上飞去。
深呼吸。
胜负已经揭晓。
那家伙虽然还在飞,可是应该不会朝这边过来了吧?要降低高度或脱离,爱怎么做都可以。
我脱掉护目镜,环视周围。
没有半个人,只有云朵和太阳。
确认燃料及方位,我得一个人回去。
这时,视线周围有影子在动,冒着烟的飞机往这边飞过来。
「咦?还来啊?」我低声说道:「算了吧!」
那家伙的引擎已经失去动力,从他飞行的方式就可以看出来,他不可能飞得比现在高了。我稍微往上飞,想藉此躲开他。可是,那家伙笔直地冲过来,硬是把机首往上拉,以近乎失速的状态发动攻击。
当然射不到。不过,他不可能是在射太阳,所以确实是在攻击我。
虽然很少见,不过世界上果真有这种脑袋烧坏的家伙。
深呼吸之后,我重新把护目镜戴好。
「没办法。」我小声说着。
他一定是希望我好好地把他击落吧!人对自
己的临终时刻各有不同想象,如果他希望如此的话,响应他是一种礼貌。
反转,倒转机身飞了好一会儿,瞄准对方。
一口气解决他吧!
往左倾,像在擦拭那条空气高速公路似地向下飞去。
用襟翼调整速度,配合对方的动作。
他大概打算再失速一次,然后往上面冲吧。他也只剩这一招了。那么我就避过那个时间点,往下切过去。
依照他所希望的,确实地击中他吧!
以锐利如锡箔般的侧飞接近。
如我所料,他开始往上飞。
立刻下降。
对方发动攻击,距离还太远。我迅速从下面回转切入。
对方因为处于失速状态,舵还不太灵光。
一边用方向舵滑行,一边往上飞。
他来到我面前。我朝正中央射击,还有余裕可以查看自己的弹道。
就像射箭一样。
往右边滚转,轻轻脱离。
盘旋,确认敌机状况。
他已经不行了,机体正在下降。烟的颜色已经变黑,几乎掩住了螺旋桨。
我靠近敌机。因为想看看对方的脸。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至今我从没产生过这种想法。虽然我认同驾驶飞机的家伙,可是从没有想过去看对方的脸。这是第一次。我一定是预测到了某种不同性质的东西。
慢慢地倾斜下降。拉下升降舵,虽想试着维持高度,但是引擎几乎要停止,很快就会失速了吧?
继续靠近,我知道他想打开座舱罩。
我靠近他的机身,跟在旁边。
看见了对方的脸。他面向我这边。
脸上有灰色的胡子,似乎是年长的男性。他好像看着这边笑了一下。我看见白色的牙齿。他的脑袋果然是烧坏了吧?还是说,这样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我在靠近太阳这边,虽然不认为他能看到我的脸,不过我还是轻轻地向他敬了一个礼。那种礼仪跟「世界和平」这句话差不多,聊胜于无,等级跟观光地区的土产一样。能说出这种话而不觉得痛苦,大概是因为我变成大人了吧!
整流罩前面产生了小型爆炸,散热器鱼鳞片被炸飞了好几片,火焰还在蔓延,螺旋桨已经停止转动,被烟完全盖住。座舱罩仍旧处于半开的状态。如果他要逃离的话得趁现在,虽然我这么想,不过对方似乎连一点这么做的意思都没有。难道他想就这样滑行,在地面附近拉起机身,然后再降落吗?那是很危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