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也拥有一定产业,纵使失去了属于妻子的六百万英镑,又怎么会拮据到连必要的政治献金都无法付出的程度?
这两个疑问在夏尔的脑海中不住盘旋,当他的目光投放到摆在书桌上的两张纸上,一个新的疑问又浮上了心头。感到自己的大脑此刻就像一个打结的毛线团,夏尔有些焦躁的喃喃道:
“塞巴斯查恩这家伙,动作真是太慢了。”
距离他们在马车上分开不到一个小时,年轻的伯爵大人已经感到了相当地不耐烦。
在等待着执事归来期间,夏尔的心情益发烦躁,就在他的不爽快要积累到一个姐姐的时候,仆役通报了流卡贝斯伯爵到访。
来得正好,法多姆海恩伯爵的嘴角浮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大英帝国的皇家骑士团副团长爱德华·科诺·流卡贝斯伯爵,象征着荣誉和勇气的骑士精神代表,也是会露出想哭的表情的啊。
这是在和主人分开一个半小时后返回了法多姆海恩家的塞巴斯查恩·米卡利斯先生的第一感想。而此刻他的主子,夏尔·法多姆海恩伯爵的脸上正写着“如果你再晚回来半小时这小子就会直接哭出来”之类的危险信息。
不经意地叹了口气,塞巴斯查恩便俯身靠在夏尔的耳边简短的进行了报告。夏尔一边听取报告,一边玩耍般移动着面前的西洋棋棋子,然而他漫不经心的每一步,却都让流卡贝斯伯爵的脸庞更加惨无人色。
随着塞巴斯查恩的报告,夏尔的神情益发玩味,下子也开始变得更加刁钻,每走一步都让流卡贝斯伯爵更加冷汗连连,待塞巴斯查恩的报告结束,夏尔也正好走完了制胜的一步。但是相比下棋时几乎完全无视流卡贝斯伯爵,此刻夏尔却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爱德华那张无精打采的脸上。夏尔的视线比起刚才的棋锋更让爱德华感到莫大的压力,令他不禁对一个十二岁少年为何能够拥有如此凌厉而压迫的眼神感到十分费解。
眼神凌厉,但是面色调皮的夏尔用游戏的口吻问道:
“呐,爱德华,上次你拜托的事情,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小插曲呢,有兴趣听听看吗?”
“当然。”
通过对话多少纾解了一点压力的爱德华喘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看着夏尔。
“发现了什么?”
“交换情报。”
夏尔笑得很狡猾。
“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
“诶,你说问题?”
爱德华的表情看起来多少有些意外。
夏尔的笑容突然变得非常危险,他将身体前倾靠近爱德华,正对着他的目光,缓慢而尖锐地问道:
“我记得你的三个请托中,最前面的一个是要求我们保护现在的卡东侯爵夫人吧,但你为什么会知道那封恐吓信是对卡东侯爵夫人寄出的?”
爱德华·科诺·流卡贝斯的神情终于从惨无人色变化为惨无人道。
“答不出来吗?”
夏尔悠闲地靠回自己的椅背上。
“那我换一个问题好了,你和前卡东侯爵夫人,薇薇安·拉佛·卡东,或者说薇薇安·拉佛·韦瑟莱是什么关系?”
爱德华·科诺·流卡贝斯伯爵的神情终于渐渐有了变化,就像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在短时间内经过了投胎转世。半晌过后,他终于缓缓抬起头来,迎上了夏尔刀锋般的目光,在深深叹了一口气后,他回答道:
“薇薇安·拉佛·韦瑟莱,她是我的……不,她曾经是我的未婚妻。”
夏尔露出一个“不出所料”的神情,塞巴斯查恩则不知何时端来了美味的茶点摆在了二人面前。
“我和薇薇安·拉佛·韦瑟莱一早就定下了婚约。韦瑟莱伯爵是英国数一数二的富豪,但是他的家族本身并没有血统和历史的支撑,一直不为贵族世界所接受,因此韦瑟莱伯爵非常想攀上这门亲事。但是,就在我的父母和伯爵结缔了非正式的婚约没过多久,这件事情就被否决了。而否决此事的人,正是薇薇安。”
“你的意思是,前卡东侯爵夫人,放弃了和你这位圆桌骑士的后裔结婚,选择了那个华而不实的卡东侯爵?”
夏尔的疑问中洋溢着明显的诧异之情。
爱德华神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因为当时她的态度非常坚决,而且在解除婚约没多久后,就嫁给了卡东侯爵,婚后他们的感情也非常好,所以我一直以为他们彼此之间拥有不容旁人涉足的感情……”
夏尔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塞巴斯查恩,后者的眼中也漂浮着一缕疑惑。
爱德华暗自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我之所以认为那封恐吓信是针对现在的卡东侯爵夫人,是因为薇薇安生前也曾经收到过一张同样的便条,对此感到非常害怕的她曾经拿着那张便条来和我商量过。”
夏尔闻言差点儿跳起来。
“那张便条你还留着吗?!”
但是爱德华摇了摇头。
“薇薇安并没有把那张便条留下,我只记得上面的内容是‘你将被处以火刑,魔女’。”
……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