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子在她身上划出伤痕的犯人,和将证据毁灭得一千二净,并制造出密室的犯人,这两种不同的行为方式很难想象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两个人做的呢?”萌绘边喝咖啡边说。
“怎么会呢。”三浦冷静地回答,“既没有劫财、也没有劫色,没有任何利益的追求、却有多名嫌犯的案例,是非常稀少的。”
“可是三浦先生已经盯上某个人了吧?”萌绘说。这是她从三浦的神情中读出来的。萌绘可以敏锐地观察到别人细微的表情或态度,这是她的特长。
“嗯,这个嘛,倒也不是没有。”三浦有些含糊其辞,看了一眼坐在他左边的部长。西之园捷辅本来是默默地喝着咖啡的,这时他放下杯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在默许三浦可以说。
“拜托你们绝对不要把这个消息泄漏出去。”三浦欠身把脸凑近犀川和萌绘,轻声的对他们耳语。“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定的证据他就是疑犯,不过我们正在对一个名叫结城稔的摇滚歌手进行调查。你们有听说过这个人吗?”
萌绘吃惊的张大嘴巴,瘫在椅背上,连犀川也很震惊。
“这条线索非常薄弱,我们也没有有力的证据可以支撑这条线索。该怎么说呢?就是有值得怀疑的地方。据被害人的朋友透露,被害人曾经以歌迷的身份给结城稔写过很多信,应该是非常迷恋他,在案发当日的前一天,也就是星期日的时候,结城在市内的电视台做专访,所以她有可能也跟去那里了。结城稔虽然是N大的留级生,不过毕竟是全国知名的歌手,约作为歌迷的被害人出来,对他来说,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吧。”
“而我是结城同学的导师,你们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找我的吗?”犀川说。
“嗯,是的,有这方面的因素。”三浦很坦诚的承认了,“找本来是想改天找犀川老师谈谈结城的事呢。”
“可是,我只见过他一次,就在一个星期之前,我对他的情况完全不了解。”犀川一边说,一边想着结城稔说的那句“如果能早点认识老师就好了”,这句话总是莫名地萦绕在犀川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我认识他!”萌绘仍然无法相信,“他常来我们推理研究社,他的哥哥就是社团的前辈,他的好朋友也是推理研究社的前辈。”
“你是说篠崎敏治吧,他和结城稔是工作伙伴,给结城稔做经纪人。案发当晚结城稔的不在场证明,就是篠崎提供的。”三浦嗓音低沉的说。
“你们怀疑他是凶手吗?”犀川问。
“不,只不过提供证词的人是他的好友、又是工作上的伙伴,所以可信度不是很高。而且结城稔的唱片在畅销期间,篠崎在金钱方面也都是依靠结城稔才得以不虞匮乏。”三捕歪着嘴角说,“另外,结城稔是第一目击者杉东千佳的小叔子。杉东千佳您也认识吧。”
“哦哦,认识啊。”
“她和结城稔的哥哥在去年结婚。因为这层关系,结城稔曾去过S女子大学好几次,所以他对那栋木屋应该很熟悉。”
“西之园同学,结城同学的哥哥你也认识吗?”犀川伸手去拿放在胸前口袋里的香烟。
“嗯,他偶尔会来参加社团的聚会。虽说是社团的前辈,不过他还是理学院的研究生。”
“你说得没错,他叫结城宽吧。我们也调查过了,不过他当晚在大学参加研讨会直到两点多钟,有绝对的不茌场证明。兄弟两个人的类型是完全不同的。”
“这些你们也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吗?可是、话说回来,被害人和结城同学之间的关联性并不确定、不是吗?”犀川忍住了想要抽烟的冲动。
“现在我们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三浦微笑着说,“此外,S女子大学还有一位藤井副教授。您听说过她吗?”
“嗯,知道。”
“她从事建材方面的研究。在实习课上让学生盖出那栋木屋的人,就是蘑井副教授。杉东千佳虽然跟她隶属不同,但协助过这个实习课程。我们针对那间木屋问过藤井老师许多问题,而且也调查了她的不在场证明。”
“一般来说,半夜十二点钟的不在场证明应该是不难调查的吧?”犀川问。
“是啊,您说的没错。”
之后,是关于那个被害的女学生的情况。
被害叫前川聪美,出身于静冈县滨松市,现年二十岁,是T大经济系二年级的学生。她担任班长,性格活泼,成绩也很优秀。T大位于S女子大学的南面八公里的地方,她居住的单身公寓在T大东面数公里处的住宅区内。虽然她没参加社团,不过朋友众多,人缘也不错。不过,没人知道关于她男朋友的事。半年前,她和班里的两个朋友一起去听过结城稔的演唱会。
前川聪美在案发当日的前两天,也就是星期六,几乎整天都和两个朋友一起购物、看电影、吃饭。但是第二天的星期日下午之后,她就消失了踪迹,也没有跟朋友说她要去哪里。她房间里的留言电话,也没有记录到来自朋友以外的任何讯息,她没有用记事本,也没在房间的日历上曾下记录。星期日早上,曾经有两个人在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