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结论,就是觉得自己真的很奇怪。
“如果我回来时,日本变成了社会主义国家,我才会感到惊讶,因为是根本想不到的事嘛。”犀川温柔地说,“我是想象过杉东小姐或结城同学被卷入事件的,我虽没有预测到这个结果,但还是可以想象的到的。”
“我听不懂你的话。”萌绘的话语掩饰不了自己的哭泣。“就算我被杀了,犀川老师都不会惊讶吧?”
“我会啊。”犀川说,“你跟案子完全没关系吧?”
“可是杉东小姐不也没有关系吗?”
“不,你错了。”犀川还是保持一贯的冷静,“她从一开始就有关系。”
萌绘的眼泪不知何时停了。“从一开始?”
“我只是觉得有那个可能性而已。”犀川回答,“哦,你不继续哭啦?”
“对不起。”萌绘勉强挤出微笑,“我到底怎么了,我刚才在做什么啊。”
“你在撒娇。”犀川一针见血地说。
“你啊。”喜多在一旁大声地说,“这句话就是你没办法结婚的理由啦!”
“你自己不也是单身。”犀川马上回敬他。
“不,没关系的。说清楚一点儿对我也……”萌绘替犀川帮腔。萌绘自己也没有想过,犀川指出她在撒娇这点,那就是正确答案。
“说话不能光靠技巧和修饰。”犀川对萌绘说,“一定要把内容传达清楚才行,因为这才是说话的功用。”
“西之园小姐,你还好吧?”喜多仍看着前方说,“这家伙实在不解风情,对吧?”
“她没关系的。”犀川代替萌绘回答,“西之园同学,无底沼泽和普通沼泽哪里不同?”
“是有没有底的差别吗?”
“不可能有无底的沼泽。”犀川说,“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懂。”
“简单的说,就是有没有人类幻想的成分存在。”犀川说完,将双手交叉放在头上。
3
抵达校园后,喜多副教授因为有事,就离开了。犀川和萌绘走到四楼犀川的办公室里,房里的观叶植物在事国枝助教的悉心照料下长势很好。
知道犀川回来,国枝从隔壁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萌绘替大家煮咖啡。国枝跟犀川转达了几个业务上的联络事项。她连一句“欢迎回来”之类的话也不会说吗?犀川想到这些,不禁微笑了起来,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关于之前程式的问题,他们昨天在国际电话里谈过了,国枝跟他约定好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
“对了,ASE的塔塔格尔博士的论文,你读过了吗?”当国枝要走出房间时,犀川问她,“那边有人拿给我看,所以读过了,现在已经是大家谈论的焦点了。”
“我读过了。”国枝回答。
“你觉得怎么样?”犀川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
“毫无新意。”这是国枝的回答。
“是啊,你说的没错。”犀川莞尔一笑。“就好像沙上的楼阁一样。哈哈,沙上的楼阁吗?很难得会使用到这个词啊。不过,意见两极分化,大家都在顾虑大师的面子问题。”
“你要不要提出反驳的意见?”国枝说。
“不,等他自己发觉好了,不行的话干脆退休算了。”
国枝很难得的点头同意了犀川的意见,然后就离开了。萌绘设定好咖啡机后,也在椅子上坐下。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萌绘坐直身体郑重地问。
“什么?”
“你认为工作和兴趣哪里不同?”
“你要一般说法,还是我个人的想法?”
“老师的想法。”
“没有不同,两者的本质是一样的。”犀川立刻回答。
听到这句话,萌绘不禁喜形于色。
“今天我不工作,全部时间都用来听你说话。”犀川说,“这个算兴趣吧。”
萌绘把一个星期以来所发生的事,详细的地讲给他听。
上星期四,大学校庆前一天晚上举办过演唱会后,她跟杉东千佳和结城宽相遇,然后一起去到了“WhiteBear”,他们谈话的内容萌绘也都告诉了犀川。
当她说到周末命案发生的经过时,萌绘看着天花板,这是她在脑中整理资料的习惯性动作。在星期六时,结城稔的新专辑发售,她把某首歌的歌词都背了下来,之后为此跟篠崎通了电话。后来她在结城宽的研究室里跟两兄弟见了面,六点钟时在实验室前遇到杉东千佳,七点半她前往地铁站搭地铁,到和篠崎约好的酒吧去问了他一些事情。
回来的时候,发现中庭实验室成了命案现场。朋友牧野洋子也被牵连其中,连萌绘那天也没能回家。还有她从三浦和鹈饲那里听来的话,以及实验室里的一些状况。
第二大,S女子大学的藤井副教授,还有N大的相良教授也来了。在萌绘说出她认为是唯一能解开密室之谜的假设后,很干脆地被否决掉了。但是在那天晚上,就在排水槽里发现了结城稔的尸体。之后她花了很多时间搜集到各式各样的情报,那是报纸上完全没有报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