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尸体的状况还有密章的情形等等。星期一的时候,她发现被害人身上的刀痕,其实是数字。
犀川一直认真地听着萌绘的说明。他始终设有开口提问,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萌绘的脸。他有时也会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烟和烟灰缸里的烟头。萌绘看着有些消瘦,擦着紫色的唇膏,穿着一件牛仔长外套,因为她很专心的讲述,犀川途中还站起来,帮自己和萌绘倒好咖啡后端过来。
“目前大概就是这样。”萌绘说完,用双手接过咖啡。
“原来如此。”犀川说。
因为在中国没机会喝杯像样的咖啡,所以能喝到久违的热黑咖啡,对犀川来说真是一大享受。
“老师,你觉得这次的密室怎么样?”萌绘问。
“它不可能是无解的。”犀川表情依旧。“这可是个能制造出纳米机械的时代,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不过如果用在杀人上就另当别论了。”
“嗯嗯,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这从一开始就是个迷。”犀川点点头。
犀川的房间里摆放着几盆萌绘拿来的观叶植物,萌绘知道,犀川讨厌会开花的植物。这间房屋因为是向阳的缘故,即使在冬天,一到午后也会很热,像个人温室,每棵植物都茁壮成长。最早来的乌拉巴栗,已经长到天花板上去了。
犀川总是喜欢把百叶窗落下,这样电脑的屏幕就清晰可见了。犀川对百叶窗情有独钟,把发明它的人视为天才。
“为什么看到人死了,会感觉到悲伤呢?”萌绘突然发问。
“啊。”犀川没想到萌绘这么问。他吸了一口气后,边思考边说:“这个我和他们有不一样的看法。我觉得悲伤这种情绪,想必本来就是象征人格丧失的概念吧。”
“人格丧失?”
“没错。不管别人还是自己,都适用于这种说法。”
“失去为什么会让人悲伤?”
“因为人一旦缺少了什么,就会变得不健康,也就是会变得痛苦。”
“这样啊……这么说来……”萌绘唱着咖啡,尝试消化这个概念。“杀人犯就是要消灭别人的人格……”
“然后维护自己的人格。”犀川津津有味地喝着咖啡。
“凶手费尽心思制造密室,将尸体编号,也是因为人格吗?”萌绘歪着头说。
“不,这个我也无法理解。”犀川摇着头说, “这次最后就算真相大白,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理解凶手的真实想法呢。”
“老师,你刚才说过,密室不可能是解不开的吧。”萌绘说,“比如用哪些手法呢?”
“不了解密室的情况,我是不能妄下结论的。”犀川回答,“不过,S女子大学木屋的情形,我认为就有很多手法。就连在门的木棒里加入某种机械装置都有可能,就是在木头上开洞,然后用某种材料封上,让外表看起来原封未动。现在不是新研究出了一种凝固后变成木头或石头的油灰么。这次应该也是在门锁上设了某种精密的机关吧。”
“但是警察会发现吧?”萌绘说。
“在一根烟里,装上能够让烟自己旋转或改变方向的机关,然后在百米之外的地方远程操控它,这是完全可以办得到的,现在的科技就是这么发达。警察有拆下所有的零部件,逐一检查吗?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零件里,或许就装了精密的仪器了。”
“在推理的世界里,这么做可是违反规则的哦。”萌绘露出了微笑。
4
篠崎敏治作为重要关系人接受警方的审讯,在案发的星期六晚上,篠崎和西之园萌绘见面。鹈饲拿着两个人的照片到“最后的20%”,询问之下,店里的一个服务生,连当天他们坐过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认出带客篠崎的脸,篠崎也因此得到了有力的不在场证明。
结城稔在星期五,也就是案发的前一天,叫篠崎把拿金色的假发给他。那是篠崎以前用过的,他戴上那顶假发之后,看起来会跟结城稔非常相像,他们把这当做是舞台上小小的即兴节日。稔当时告诉篠崎是为了躲避警方的跟踪,才需要那顶假发的。
“他有说过什么时间用假发吗?”三浦警官质问篠崎。
“星期六傍晚。”篠崎抽着烟回答,“他说过要让他哥哥开车去外面去乱逛。”
“为什么要大费力气玩这种把戏?”
“因为星期六晚上,他有个秘密的约会。”篠崎说。
“约会?”三浦说着皱起了眉头。
“嗯嗯,对方我不能说,那影响很不好的。”篠崎撇了撇嘴,“他可是那古野的超级偶像啊,稔跟那女孩儿约好要在星期六晚上见面,是我给他们牵线的。不过那家伙没有来。”
“他们约好几点,在哪见面’”三浦用手挥了挥篠崎吐出的烟。
“国际饭店。嗯,我记得是十点钟。”篠崎毫无顾忌地继续吞云吐雾。
三浦在跟他保证绝对不会公布后,连约会对象也问出来了。当然就算是问对方,也一定会被全盘否认,而且结城稔是在约定时间的好几个小时前被杀的,两者之间恐怕也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