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定位暧昧不明,所以西畑也无从判断起。
逃走的赤松浩德、遭杀害的鸟井惠吾以及清水千亚希,他们彼此是什么关系?送来的资料上只写着比其他两人大上一岁的赤松具备领导特质。在没有直接询问负责刑警的情况下,只能得知很片面的资讯吧?一定存有无法用文字表达的重要讯息,有时间的话,有必要到东京去问个究竟。
西畑这时想起蓑泽一家的证词。
星期五那天早上刚过九点,从别墅拨出了一通电话到蓑泽宅邸,那是蓑泽泰史为了确认女儿杜萌的安危而向歹徒要求的,他透过电话和女儿说了几句话。根据他们的证词,拨电话的人是鸟井惠吾,接电话的人应该是身在蓑泽宅邸的同伙赤松浩德;而待在别墅的四个人都有听到短暂的对话,但后来谁也没有正确地描迤出对话内容。
西畑对鸟井讲的那一段话特别有兴趣,鸟井曾和对方说“那还真是出乎意料”,另外还说了一句“给我过来这里会合”……
什么事情出乎意料呢?这是西畑颇为在意的一点。难道挟持三个人以及限制杜萌的行动,都不在他们的预定计划里吗?若真要说有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应该也只有待在房间里的蓑泽素生才对。
西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的,是鸟井语带命令的口吻。或许那是蓑泽家在当下的错觉,但是不管如何,鸟井居然对带头的赤松说“给我过来这里会合”,换句话说,鸟井才是这个团体的老大……还是有另外一个主导者?西畑愈想愈觉得有可能。
可能还有一个没露面的人掌控着大局,他负责发号施令,鸟井和赤松都只是传令兵……这么想倒是顿合逻辑,而且这位幕后黑手还打算杀了他的同伙……只有赤松发觉此事,才匆忙逃逸的吧。最后,蓑泽泰史仅损失五百万,对他来说,这笔数目根本不算什么,报纸和新闻连提都没提,媒体只报导出歹徒为了索取钜额赎金而挟持县议员一家人。他们经历了惊恐的一晚,幸运的是并没有被伤害到;反而是歹徒起了内哄互相残杀,只有一人从现场逃逸。
对于政治人物而言,这倒不是负面报导;坦白说,蓑泽泰史虽然损失了一些金钱,却换来了不错的宣传效果。
另外,除了略过损失的金额,媒体也绝口不提蓑泽家失明长子的失踪事件和第网名歹徒存在的可能性。特别是前者,媒体似乎也承受了某种压力,但这点不是西畑的权责,施加压力的是别人。
西畑走下计程车。在热闹的大街上,前方是一栋门面不大、贴满磁砖的瘦长型建筑物。西畑抬头确认门口旁的看板,然后步上二楼,打开一间上头写着事务所名称的雾面玻璃门。柜台里坐着一位戴眼镜的小姐。
“我是长野县警西畑。”他向对方表明身分,“早上打过电话……请问杉田先生在吗?”
“是的。”她慌忙起身,“杉田先生刚好外出,很快就回来。请您到里面稍坐。”
屏风另一面的靠近窗口处,有块小小的接待空间。墙上挂着一幅画有帆船的画,矮柜中的玻璃罩里则摆放着三尊大小不同的日本人偶——西畑觉得这些收藏挺无趣的。眼前的桌上有一只大烟灰缸,但他忍住烟瘾,端坐在沙发上等待。之前那位戴眼镜的小姐将麦茶倒入矮胖的日式茶杯中,端到西畑面前。
“很辛苦吧?”
“嗄?”她睁大双眼。
“上周的事情,你们不是很辛苦?”
“啊,嗯。”她微微点头,“连续两三天电话响个不停……”
“这样啊?蓑泽先生来过这儿吗?”
“没有,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都还没进来过。”
身后响起开门声,进门的是年轻的杉田耕三,看起来比西畑小了好几岁。杉田一头整齐俐落的发型配上一副银框眼镜,修长的身形怎么看都是位菁英。西畑之前已经见过他了。
“刑警先生,”杉田把手提包放在办公桌上,走到会客处,“抱歉让您久等了。”
“不会不会,我也没有其他约会。”
“今天来有什么事吗?”杉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问。
“蓑泽家事件发生的隔天早上……”西畑撑起身子,冷不防地说:“议员曾打电话来这儿对吧?要你们把钱汇到银行。”
“是的,这件事好像提了好多次……”
“杉田先生,您当时的感觉呢?”西畑问。
“感觉……嗯,我觉得有点怪,”杉田舒了舒筋骨,“一大早就讲钱的事。不过前一晚议员也曾临时告诉我某个慈善团体的事……”
“这样的状况常有吗?”
“不会,”杉田摇头,“平常这类事情,议员会在晚上通知我,无论多晚,他都会打电话到我家里。”
“所以,您认为早上打给您不太寻常?”
“是的。”
“不过,您还是把钱汇了进去。”
“嗯,因为议员要我这么做。”
当时五个户头里分别汇入了三百万,其中包括歹徒在驹之根市自动提款机提领现金的帐号。但由于处理得当,并未让歹徒得逞。
企图在驹之根市提领现金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