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稍嫌过度,为了炒热气氛而净问些没营养的事。我用发型来区别两姐妹:长发的是由季子,短发则是耶素子。她们说话方式相仿,我现在刚好坐在她们对面,仔细一看两个人还长得真像,也许是发型的关系,姐姐由季子看起来比较纤细。
至于晚餐时与结束后席间的对话内容,在此并不加赘述,其实是因为我快忘得差不多,没有重点,我也毫无印象,我承认消极的确为我带来不少麻烦,不过我认为从交谈中得到的东西少之又少,也从来没有什么期待,看书反而比较有效率,我只在意要和西之园小姐说些什么,该怎么开口,并且暗自想象她的人生,总而言之,没有值得记下的有趣话题,西之园小姐当时也在大家面前表现出长袖善舞的模样(可能是一种交际手腕),完全没表现出我在森林中遇见那股天真无邪、充满魅力的气质。
晚上九点,滝本差不多收拾完餐桌,大伙儿转战客厅,外面的风势越来越强,窗户嘎吱作响,室外已一片漆黑。
桥爪和清太郎走出阳台把桌椅搬进仓库,滝本在厨房里忙,客厅只剩我和五位女性。
西之园小姐正在和朝海姐妹以及神谷聊天,她坐在沙发上,其他三人坐在地毯上兴致盎然地听着,内容好像和猜谜有关。
我站在窗边看着忙上忙下的桥爪和清太郎,这时真梨子拿了两个酒杯走近,我喝完手上那杯白兰地,跟她换了杯新的,她就近将空杯子放在桌上,又走过来在我耳边说:“她真漂亮。”
“谁?”我装糊涂,其实知道真梨子说的是西之园小姐。
“你觉得是谁?”她笑也不笑地抬起下颚,一副挑衅的表情。“我希望你今天不要喝太多。”
“为什么?”
“我可不希望落得因为男朋友喝醉酒而被关在一旁的下场。”真梨子的眼睛眯成一线。“事先预防比较好吧?不然就糟啦。”
我仔细思考真正的含意,她总是话中有话。
“嗯,我会注意。”我点头。“难得休假,你就饶了我吧。”
“对呀,难得休假,你白天一个人去散步,晚上我敲门你也不开。”
“敲门?”
“对。”真梨子煞有其事地点头。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我去了你房间。”
“我又不知道,可是……”
“对了对了,我看见耶素子从清太郎的房间出来喔。”真梨子背对沙发区,小声对我说:“几点的时候啊?大概两点多吧。”
“不要说些有的没的。”我立刻告诫她。“我们是客人,要收敛一点。”
“你不觉得太收敛了吗?”
我很自然地望向朝海耶素子。短发的是妹妹,清太郎和耶素子,我不清楚年轻情侣会做些什么,但多少察觉到一些事,我从桥爪怜司那儿听来清太郎和朝海由季子交情不错,所以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的对象是妹妹而不是姐姐,真梨子告诉我的八卦里当然也有提到这点。
“还有还有……”真梨子低声说:“听说美铃跟桥爪上床了,我看今天晚上他的对象一定是西之园。”
“别乱说。”我一脸严肃地瞪着她。
真梨子笑了起来。
我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客厅一角。
“会痛啦。”真梨子一边笑,一边甩开手。
“听好,不要再说些低级的事。”我已经尽量婉转。“你怎么偷偷摸摸说那些话?再说桥爪的太太早就过世十多年,现在也单身,神谷跟他献殷勤,他没有理由拒绝。”
“是啊。”真梨子自得意满地点头。“你说的没错,本来就是这样,我又没说他们这样不道德,你才是这么想的吧?”
“不是,我不喜欢在别人背后说闲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真梨子皱眉。
“清太郎也已经成人了……”
“对啊,他的确是有为青年。”
“所以你刚才那样说不好。”
“不行吗?”真梨子抬头看着我,态度从容不迫,她总是会警告我。
“最好不要。”我摇摇头,缓缓地说:“跟中伤西之园小姐无关。”
“啊,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说着,我有些恼火。
“我生气了。”真梨子提高音量,客厅里其他四位女性默默地看过来。
我勉强挤出微笑,一只手举起来示意不小心打扰到她们,我特地用眼神向西之园小姐道歉,她一定觉得我是笨蛋。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桥爪和清太郎回到屋内,两个人都拿着毛巾擦干头发。
“外面真吓人。”桥爪大声说。
桥爪父子倒了两杯加冰块的威士忌,喝了下去,清太郎满脸通红,不知是酒精作祟,或因为之前的工作过度操劳。
“晚上,我们三个男人来玩two-ten-jack【Napoleon(拿破仑,桥牌衍生出的玩法)这个游戏的简化,最后算总点数来判决输赢】好不好?”桥爪说,他大概察觉我和真梨子发生争执,所以做出这个决定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