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他的提议得救。
真梨子看了我一眼便走向那群女性之中,于是我和桥爪父子留下客厅五名女性,三人移动到别墅西侧的书房。
桥爪的书房格局方正,摆着一张大书桌和皮制沙发;有一面墙壁是嵌入式书柜,上头尽是大尺寸、类似画册的书籍,与普通书房的气氛不太相同,但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供他创作的空间。
“暖炉可以用吗?”靠近门边有座小小暖炉。我提出疑问。
“不行,这只是装饰,真正的暖炉在更里面的工作室。”桥爪指着那扇门说。
他说的工作室我还没进去过,那儿也是他的寝室,我不太了解身为设计师的工作顺序为何,不过灵光乍现的创意应该是重点吧,也许为了保守秘密,或其实房间里乱七八糟,桥爪曾事先声明希望大家不要任意出入他的工作室。
此时工作室的门当然是关上的,书房的书桌背向庭院,那里有扇向外推出去的窗子,现在窗户被窗帘遮住,看不见屋外,这里的光线比客厅稍微暗了些,空气也比较冰凉。
“偶尔安静一点儿也好。”关上门,桥爪开怀地说。
“嗯。”我立刻表示同意。“谢谢。”我表达心中的谢意。
我们各自拿着酒杯,清太郎端来白兰地和冰块。
“先暂时麻烦西之园小姐顾好客厅那边吧,我吓了一跳耶,她真是个才女。”桥爪坐在沙发上翘起脚,点了一根香烟。“在这里爱怎么抽就怎么抽。”
“嗯,我得救了。”我露出笑容,也拿出香烟。
清太郎从抽屉拿出扑克牌,坐在我旁边。
“笹木先生,你看到铁轨了吗?”清太郎问。
“啊,有。”我点头。“一下子就找到了,然后就沿着它往前走。”
是清太郎告诉我有森林铁路的遗迹,还拿地图给我看。
“沿着铁路往前走,真的很棒。”他开心地说,但表情没多大变化,大概他天生就是一张扑克脸。他的相貌端正如女性,表情却很贫乏,这点和神谷颇为类似。
“你刚出生的时候,说不定还没废掉。”我回答。
“你知道吗?转弯前可以拉住刹车减速喔。”清太郎接着说:“运货车只能靠手动刹车,如果什么也没做,可能就一路滑到山下去了。”
“我没注意到耶,你说的很像轨道车。”
“很有趣喔。”清太郎笑着,眼睛弯成弧线。他的口气仍像个孩子。
“你是在铁路遗迹处遇见西之园小姐的吗?”茶几桌对面正在洗牌的桥爪问:“为什么她离开家之后会去那种地方?”
“她不知道那里有铁路遗迹,只是打算下山的时候迷了路。那时候她站在河边,如果再走下去,一定很危险。”
“啊?为什么西之园小姐会在那儿?”清太郎问。
“呃,这……”我摊开手。“清太郎,请你帮我保密好吗?其实是我在那里遇见她,再带她回来的。”
“喔……”清太郎用略带佩服的眼神看着我。“原来不是我爸邀请来的啊……”
“我不是跟你说过西之园小姐之前来过我们家打网球。”桥爪窃窃地笑着对我说:“那时候不只西之园小姐,同行的好像有她的表兄弟吧,还有其他两个人,这家伙对她一见钟情。”说着,桥爪用下颚指指清太郎。“后来只要逮到机会,他就去西之园家拜访,不过都没见到她,喂,我说的对吧?”
“原来如此。”我微笑着。隔壁的清太郎看到我,微微低头苦笑。
“我那时太年轻啦。”清太郎认真地说,我跟桥爪见状哈哈大笑,这个话题也暂告一个段落。
我们看了看时钟,然后开始玩牌,我记得那时已经快要十点了,清太郎负责算分数,三个人(即使是年轻的清太郎)都投入游戏之中,总之人都需要找点事情做,不然就觉得坐立难安,至少我离开那群女性,特别是远离真梨子,才得以喘口气。
外面刮着货真价实的暴风雨,屋里是风雨前的宁静。
6
十一点半左右,滝本端着点心走进书房。小巧的红酒杯中有一球冰淇淋,再淋上莱姆酒,味道非常高雅,何谓高雅,量少质精就是高雅,而这种法则也适用于女人身上。
“那边的人在做什么?”在滝本离开前桥爪问他,他应该是推测滝本在过来之前已经先把点心端给那群女性,所以知道客厅的状况,到现在她们没有任何一个人露面,桥爪为此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是的,两位朝海小姐好像已经就寝。”滝本回答,不过他欲言又止,不太像平常的样子,我有点纳闷,不过答案不久后就会揭晓。
“那其他三个人在做什么?”桥爪边看着时钟边问。
“其他小姐们好像一直在聊天。”
滝本点头离开,桥爪耸耸肩,女人们话真多,昨天和前天,连着两天下午两点过后就说个不停(而且是全部的人),可能今天晚上西之园小姐到访,加上男女分开活动,话题就更多吧,她们一定是聊些女人间的话题,况且现在时间还早。
桥爪大概快厌倦没有女人加入的安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