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斑孟裸露的肩膀,杠着一只皮质的袋子。
云斋从自己身后可感觉到斑孟散发着一股闪耀的热气。
坡面骤然变陡。
猩猩停下脚步。
云斋也随之驻足。
森林斜坡的岩石表面,有一处黑暗洞窟的入口。
洞口的顶端覆盖着一株山毛泽老树,斑孟的光影落在地面上。每当微风吹过,光影便会在草地上摇曳。
在洞窟所贯通的岩石上,也长满了青草,被雷震雨淋湿的这片浓绿,正因风儿婆裟。
此洞窟的大小,足以让两名大人张开双手通过。
入口处设有粗大的铁栏杆,阻挡了去路。
虽说是粗大,但是其粗大的程度非比寻常。足以令观者毛骨悚然。几乎和关大象的栏杆一样粗。
这些粗大的铁条,成纵向阻断了洞窟的入口,再有比它略细的铁条横架在头上。
然而,很明显的,这栏杆的用处并不是用来关大象。
从纵向和横向的铁条之间所形成的空间大小来看,便可明白这点。
里头所监禁的对象,比大象还小得多。
是个体型比老虎和狮子还小,但力量却比他们还强的凶猛野兽。
这个铁栏杆就是为这样一头野兽所打造。
较细的横向铁条,有几处已经略显歪斜。
从洞窟内传出一阵生物所排泄的屎尿味。以及那个生物本身所散发的气味。
是人吗?!
无法分辨这气味是来自人类还是野兽。
一股气的波动,幽暗而又沉重地从洞窟内缓缓飘出。
这个为粗大的铁条所封闭的洞窟中,存在着某个生物。其若有似无的呼吸,在不断的反复下,流泻出这股气。
云斋额首示意。
他还记得这种感觉。
他曾经亲身体会过于此即为类似的一种气。
那并不是很久以前的事。
——是那个时候。
云斋回忆着。
今年五月的某个深夜,有一头潜伏在云斋屋外的野兽,也发出与此相同的气。
当然两者有其差异。
但是他们都有同种生物所特有的一种气的臭味,这是无法掩饰的。
久鬼的肉体雷吞噬,彻底变身为幻兽,从他绝望的内心深渊所发出的气,正是这样的感觉。
当时,门外还有一阵黑暗的意念向云斋传来。
尽管拥有坚强的意志,但是这名年仅十几岁的少年所发出的意念之中,满是深沉的苦恼。那是一种泣血般的意念。
——久鬼啊。
云斋在心里喃喃自语着。
他感到怅然。久鬼是多么盼求他伸出援手,但他却未能出手相救,这令云斋深感悔恨!
为什么我当时就没发现呢!
曾经一度,久鬼就在自己伸手可及之处。
是久鬼哪超越常人的克制力,压抑着他的苦恼,不让它显露在外。
然而,未能看出这一点,云斋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不过,久鬼变身幻兽的时间,未免也太快了。
背后或许有某个力量或是意念在驱使着这一切。
云斋脑中浮现出由魅的身影。
还有大凤。
九十九和深雪的脸庞也出现在他的脑中。
至少的拯救大凤。
云斋认为自己有这个义务。
离开小田原后,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也许自己花了太多时间。云斋心里这么想着。
他屏气凝神,注意着洞窟里的动静。
隐约可以看出里头的模样。
有个向世人的形体,抱膝蹲踞在洞窟深处。
长长地黑发和胡须,掩盖了他的脸庞。
“巫炎。”猩猩向他唤道。
对方没有回答。
此人蹲踞在洞窟内,一动也不动。
“巫炎?”
“是里头这个人的名字。我替他取的。没有个名字,总是不太方便。”
猩猩如此说道,向他后方的斑孟使了个眼色。
斑孟走向前,将肩膀上的袋子取下。
“我不太想这么做,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就睁大眼睛看吧,云斋。你远道而来,就只有这么一次哦。”
猩猩转为阴郁的神色。
相反的,斑孟的眼神则是释放出烈火般的热气。
斑孟从皮带中取出的,是生的鹿肉。
斑孟拿着它走到铁栏杆前,将它放在草地上。
那是从铁栏杆内伸手可及的距离。
紧接着……
蹲坐在洞窟内的那个人——巫炎,它所释放出的气开始产生了变化。
原本反复的和缓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现在,速度越来越快。
透过铁栏杆隐约可以看见的那道人影,开始动了起来。
不,并不是巫炎的影子有所行动。而是巫炎的形体产生了变化。
从灰暗的洞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