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方右手边,有四名男子昂然而立。
它们的目光全部放在阿义、岩村以及大凤这三人身上。
其中一人带着宽松的头套,只露出一对眼睛,像极了蒙面的摔角选手。
没有蒙住的眼睛部位呈椭圆形,略微露出鼻梁一带,可以看见白色的绷带。
似乎是为了替鼻子缠绷带的缘故,所以才会整个头部都缠满了绷带。戴头套是为了掩饰脸上的绷带。
是那名男子。
就是先前墨镜被阿义给撞落,被大凤一脚踢住脸,整个人倒飞出去的男子。
男子们向这条窄巷的两侧散开。
“小吼……”阿义发出没出息的叫声,叫着大凤。
“我们快点逃吧。”
“好。”
正当大凤踏步向前,伸手握住阿义之际,身后忽然传出一声悲鸣。
“你干什么?!”
是岩村的声音。
大凤急忙回头一望。只见一名男子从岩村身后制住了他,双手架在他后颈上。
制住岩村的男子,一只手里发出金属的光芒,是一把唱的登山刀。
刀尖正抵住岩村的喉咙。
“吓——”阿义拔腿便跑,脚下的木屐喀喀作响。
他想从岩村右边穿过。此时,只见岩村身后倏然扫出一腿,这一退,扫中了正欲逃跑的阿义。
阿义的手脚大动作向前挥舞,身体顺着前冲之势,往前飞扑而去。
“哎呀——”阿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传来人的身体撞向柏油路面所发出的一声闷响。
接着,阿义脚上的木屐松脱,落在柏油路上,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
走出两名男子。连同夹住岩村的男子在内,共有三人。
大圆三人,被前后七名男子给团团围住。
男子们各个看似黑道流氓,不,不是看似,而是真的流氓。
“小吼,快逃啊!”岩村大叫。
大凤并没有逃跑。
他被七名男子给包围,有不少人身上穿着大衣。
鼻血直流的阿义,被其中一名男子反扭住胳膊,强行架了起来。
“别怪我们没有大人的风范。因为你们所面对的对手,就是我们这种人。”罩着头套的男子说道。
“你为何要这么做?”
“不管对方是小鬼还是乞丐,我们要是被人给耍了还闷不吭声,怎么在道上混啊?你要是肯乖乖就范,我只要折断你一只手臂,就可以放你们一马。”
“那怎么行!”
“换个地方谈吧。我是认真的。先前把你当小鬼看,是个严重的错误。”
2
大凤一行人,被带往高楼的工地。
四周围着高墙的工地内,堆满了各种建材。
此处比小巷更显昏暗,只有高楼的灯光能照进这里。尽管如此,还是能辨识出人的形体。
三名身穿大衣的男子,从大衣下取出木刀。
那名罩着头套的男子,脱去了头套。他似乎满头伤痕累累,看来是当初倒地时,头部撞到柏油路所致,整个头缠满了绷带。
男子们所受的伤,远比阿义和岩村严重许多。
“小吼、小吼……”阿义没出息地喊着。
岩村只是白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男子们从岩村和阿义身上取走塑胶袋,家在阿义腰带中的塑胶袋也一并被解下,被置于地上。
“这什么东西啊?”男子踩了塑胶袋一脚。
这里头装了阿义为道灌所卖力收集而来的菜肴。
“啊!”阿义发出了不中用的叫声。
“吵死了!”男子向阿义飞出一脚。
阿义往后便倒。他发出一声巨响,倒落在身后的帆布上,底下似乎覆盖着某物。
在这阵冲击下,帆布下的物体滚落而出。原来是铁管。
阿义手握铁管,站了起来,他的双手和全身正兀自不住地颤抖。
“哦,”缠着绷带的男子说道,“你手上拿那个东西想干吗?”
他说话的语气冰冷,嘴角上扬。
阿义丢下手中的铁管。
“小吼!”正当他想奔向大凤之际,却被木刀给击中了前额。
他倒卧在地面,一动也不动。
“就从他开始。把他的一只手给拆了。”
男子话才刚说完,阿义顿时弹跳而起。
“吓!”
他想逃走,但却被制止住了。
“这个白痴!”
阿义的鼻头重重地挨了一拳,接着又被补上一脚,整个人翻滚在地。
“小吼,岩村先生,救救我,我好痛、好痛啊——”阿义像孩子似地叫着,浑身是血。
——为什么会这样?
大凤目睹着阿义被痛殴的模样。
太过分了!为什么做出这样的行径?
阿义在地上打滚,仰躺在在大凤脚下。明明是个大人,却跟个孩子似地嚎啕大哭。
他两脚张开,浴衣的下摆往上翻,露出胯下那毛茸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