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这是绝对毋庸置疑的。而且多出来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那须广海才对。
我不得不歪起脑袋瓜低声沉吟。难道是我搞错前提条件了吗?
不管真相如何,照目前这个状况是不可能继续跟踪那须广海了。虽然还有挨家挨户地搜索每一层楼的病房这个方法,可是我会在发现他以前先被人抓住的可能性很高。要是被可疑人物报警的话那我就准备吃不完兜着走了。
重点是,我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反射荧光灯的合成木材地板、总觉得干净过头看起来很假的墙壁、好像被人逼着露出笑容的老年人们,以及恰恰相反脸上连一点笑容都没有的医生和护士……
今天只能放弃了,就当我如此盘算而掉头转身的时候。
“啊。”
碰的一声,我一头撞上了一个黑影。我身体失去平衡,屁股重重地摔在地上。
“喔喔,抱歉。”刚刚可能和我撞个正着的男子向我道歉并伸出手要拉我一把。他戴着骷髅头的戒指。
“我才需要跟你道歉。”
我不好意思地拉住他的手从地上爬起。
“你没事吧?要是受伤了,最好快点上医院喔。”
男子说道。虽然是很冷的笑话,不过我还是决定给他面子稍微笑一下。
“你用不着为了无聊的冷笑话笑出来喔。”
这时传出了一个尖细的声音,那个音调就有如冰块在玻璃杯里碎掉一般。我望向声音的主人,那里站着一个少女,该怎么说呢,对,就是形迹可疑的两人,他们俩都作黑色的打扮。在医院里面,这样的打扮照理说会非常引人注目才对,但不可思议地并没有那么夸张。两人身上笼罩着一股奇妙的氛围,就好像真的影子一样。
最初和我相撞的男子穿着黑上衣、黑色牛仔裤、黑色帆布鞋,从头到脚都是黑色,就连皮肤也是略显黝黑,一头黑发抓成率性自然的造型。右手的食指上戴着一枚骷髅头的戒指,成了抢眼的特色。
至于站在他身旁的少女,也是由黑色的连身洋装包裹着身体。脚穿黑鞋搭配黑色膝上袜,是一双鞋尖圆圆的、外表亮晶晶的漆皮鞋。不过少女的皮肤和男子相反,白皙到令世间女孩们无一不为之感到钦羡。而且头发是银色的,不是灰白色那种人工加工的颜色,而是在她主张“这是天生的发色”之下、其它人也会不禁坦然认同的那种无可挑剔的银发。虽然整体是短发的发型,不过唯有左侧是留长的并绑成麻花辫,上头系了一条黑色缎带。
我无意间想到了怪医黑杰克和皮诺可。只不过这两个人看起来并不像医生,也不像病人。他们也是来探病的吗?
“呃,那仆先走一步了。”
我深深一鞠躬,打算离开这里。反正都已经跟丢那须广海了,今天就干脆收兵吧。
“仆(boku)?”
男子说道。
“啊,很奇怪吗?这是我很久的习惯了。”
人家英文的第一人称代名词就只有“I”而已,轻松多了。
“喔不会啊,个性是很重要的。世界上甚至有以吾辈自称的猫呢。男性作者所写的小说中,大多数的说书人角色都是若无其事地使用‘仆’这个代名词,即使作者本人平时并没有使用的习惯也一样,大概是因为跟‘俺’比起来感觉比较谦逊有礼吧。另外也是有叙事文时用‘仆’、对话文时改用‘俺’自称的情况,至于‘私’则可能会给人一种比较冷漠不易亲近的感觉。我用的代名词也是‘仆’呢。”
“呃。”
“话说回来,你待会儿有事吗?”
“咦?是没什么事……”
我一这么回答,男子就露出满面的灿烂笑容。
“这样子啊,我们现在正打算去茶饮室,方便的话你要不要一起来呢?我得为不小心撞倒你一事道歉才行。我请客。不如就这样吧,来份甜点如何?”
我对“请客”和“甜点”这两个词的音韵最没有抵抗力了。
为什么医院的茶饮室会有巧克力香蕉圣代,这个问题在此先不追究。少女毫不犹豫地买下了那个圣代的餐券、男子买了年糕豆沙汤、而我则是很客气地买了热可可亚加生奶油的餐券。茶饮室客人还挺多的,我们在墙边正中央附近刚空下来的位置坐了下来。
才一坐下,少女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把巧克力香蕉圣代往嘴里送,还不忘一边说“嗯,还不错吃。”男子先是说“我要享用了”之后,发出嘶噜嘶噜的声音喝了一口似乎是年糕豆沙汤附赠的煎茶,接着端起年糕豆沙汤的茶碗凑在嘴边食用。
虽然我也有小声说“我要开动了”,可是我的声音被茶饮室的沸腾人声给彻底吞没。
椅子还残留有先前坐在这的那个大婶的体温。我用两手包住茶杯捧起可可亚,凑上嘴巴后,上头的生奶油晃动了起来,我喝下一口,把茶杯放回桌上。重新打量这两人,他们俩不可理解的印象在我的心中越来越发膨胀。
“请问两位的关系是兄妹还是什么呢?”
我本来是想提出来当话题的起头的,可是,我感觉得到空气在一刹那间结冻了。看来我是误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