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儿?
视野一片模糊,宗助转头回望大门。回望前一刻才刚离开的玄关大厅。
然后他看到鬼丸就站在那儿,因为背光的缘故导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却偏偏唯独他皮带上的骷髅头扣环清晰地令人不寒而栗。那个骷髅头就看似在阴险冷笑一样。「叽咿咿咿咿」一阵沉重的低音响起了。大门要关了,那名男子独力慢慢将门关上。
「游戏继续进行,各位还记得吗?『必要常数为五人』,请务必牢记在心。那么祝各位有一趟美好的旅程。」
喀锵。
「喂,搞什么啊!」
慈恩忠志气急败坏地嚷道。
就在大门关起钥匙上锁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宗助等人所身处的空间「啪」的一声被荧光磴的白光给照亮了。
宗助的身子忍不住瑟缩了起来。
这里不是出口,而是一间无机质的房间、一个令人联想到停尸间的地方。四方八力是谈绿色的墙壁,地板则是白色的磁砖。
宗助手握门把转动,但再怎么转也只有喀喳喀喳的声音空响。
宗助等人又被关在房间里了,宗助喃喃低语:
「打不开……」
不单只是这样。难以置信的是,房间的中央有一张椅子,有一个男子坐着上头。他的手臂被奇妙的「手掌」限制住了行动,嘴巴则贴了一层胶带,一认出宗助等人,男子便「嗯——思——」地发出低吟。
男子的胸前被挂上了名牌。上面著名「马场一茶」。
宗助见过那名男子。马场一茶,是英文老师。
「…………多一个人了。」
宗助不自觉地松口说出这句话。
必要常数为五人——名叫一二三的少女和鬼丸这名男子的声音在宗助的脑海中回响。
虽然峰仓舞华和宗助尝试想解放马场一茶,但想不出办法卸下安装在椅子上的奇妙拘束具。
「这是什么东西啊,拿不下来……」
峰仓舞华用嘴巴含住手指头,她的指甲似乎被金属折断了。
慈恩忠志将大谷纱奈从背上放下,让她靠着墙壁。
「可恶,到底是怎样……妳不要紧吧?」
而且也展现了他个人风格的体贴。
大谷纱奈似乎因为喉咙嘶哑的关系未能好好回应,不过还是频频点头示意。宗助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本用来夹住她浏海的发夹不知不觉间弄丢不见了。
峰仓舞华开口说:
「马场老师,为什么……你会在这种地方……?」
这问题问了等于白问。老师是被绑架来的,宗助一面如此心想……
「老师你没事吧?」
……他一面帮马场老师把塞住嘴巴的胶带撕下并问候状况。
「金、金田?还有峰仓……大谷?这是什么情况,这里是?抓老师想干什么?放了老师。好吗?放过老师吧,这种事情是不对的,有话我们好好说。」
可能是误会了什么,马场一茶以怯生生的声音说个不停。他是一个年约三十五岁前后,颇受学生欢迎,给人自由奔放印象的老师。拿自己的名字「一茶」为梗的玩笑「Acupoftea」是他的招牌搞笑。虽然一点都不有趣,不过他在每年的第一堂课似乎一定都会来上一段。尽管会开无聊的玩笑,仍不失为一个有趣的老师。
但就目前这副模样看来,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一般人。
峰仓舞华为他说明了状况。
宗助无心地聆听着他们俩的交谈。对话的内容极其滑稽。
但那也是不容否定的现实。
宗助举步走向九这位浑身漆黑的少女。
「妳还好吗?」
犹豫了一下之后,宗助说出这句话跟她攀谈。
少女没有回答,一个人兀自在房间的墙壁摸东摸西和确认房门,然后以冷漠的表情回望宗助,低声喃喃地说:
「看来是无处可逃了。」
她如此说道。
「我们被关起来了呢……」
有如哀叹般的话语从宗助的口中泄出。内心满是绝望、失望以及疲劳,感觉已濒临死亡边缘。这都是因为原先以为是出口的地方结果并不是出口。
宗助向少女提出了疑问。
「那个叫做鬼丸的人是为了把我们关进这里才出现的吗……是那个人安排设计这场游戏的?」
「那家伙是一二三的使魔。」
少女所说的话依然令人听不懂意思。接着她微微倾斜了脑袋,前一刻还好端端的银色麻花辫和黑色缎带如今已从那个位置上消失。
「……说得也是,那家伙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与其说是询问宗助的意见,少女比较像是在自言自语。
「所以说,他应该是为了把我们关进这里才出现的吧?」
「他用不着现身,我们也会把这个房间误认为出口自己走进来吧?」
经少女这么一说,感觉也没有错。
少女环视房间里所有的人。包括宗助在内,逐一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