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亚说。
“一定要杀了他,我去杀了他。”悟说。
“真是,说不定会死哦。因为车子咕噜咕噜地响了。”
“请小心点。不止两次,居然三次、四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还不能说这就是诅咒。不能断言。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如果说了诅咒的话,夏穗会胆怯的。在没有对策的时候煽动对方的不安感也不是办法。快点想一想,找出她遇到这种事情的原因,我要保护夏穗。噢~多么精彩的话,我要保护夏穗。保护、保护,脑子里回旋着‘保护’这个词。
“谢谢你们为我担心。对啊,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身体了呢。”
“什么!”
我和小亚和悟和辉麦酒四个人,同一时间、用完全一样的声音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小心翼翼地询问夏穗。
她清晰地这么回答:“我还没说吗。我有小孩了,这里。”
夏穗抚摸着和以往没什么区别的腹部。
为了理解那句话的意思,大家稍微花了一点时间。
然后我们发出混着悲鸣的声音,各自倒在地板上。
怎么这样!
孩子!
孩子!
哪里!
大家说着意义不明的话。就像突然被十字军袭击的伊斯兰村民,我们迷茫了。
这个也太突然了。
不过,现实世界不管什么事情都是突然开始的。不会像连续剧一样布下伏笔。以前就知道的事情少得可怜。所以我们总是因为现实而吃惊。
夏穗和大学男生在交往、和社会人在交往、在搞不伦之恋之类的,有点大人风貌的夏穗一直有这样的传言。不过,只有跟同级生交往的传闻是没有的,不管怎么说对高校生来说都是高不可攀的形象。校内也没有接近她的男生。大胆接近她的,基本都是女生。曲棍球部的王牌,运动万能。不仅帅气性格又很可爱,在加上长身短发,迷倒女性的要素都兼备了。情人节的时候收到女生送的,像山一样的巧克力。
这样的夏穗……
想问的事情太多了。知道是什么时候怀孕的吗。对方是谁。果然是年上的?如果是不伦的话,我去帮你把对方的老头杀掉。是吧,大家。恩恩。我们交换着眼神对话,谁都没有直接开口问夏穗。那个不会看气氛的悟也没有。
即使如此,还是有一件不得不问的事情。
“那个,就是说,你已经结婚了吗,还是没有结婚,呢。”
“没有,连结婚的预定都没有。‘心’君,要和我结婚吗?”
唔啊,发出像被踩到尾巴的蜥蜴一样的声音,然后我慌慌张张地调整情绪,立正不动,恭敬地说道:“这是无上的光荣。”
“要跟我结婚吗?”
“当然。”保持着直立不动。
“不仅年上还有小孩子。”
“没关系的。”
“心君,好温柔啊。”夏穗像在摸小狗一样,摸着我的头。就算这样世界灭亡我也满足了。
“但是,你已经有恋人了吧。是吧。”最后的是吧是对辉麦酒说的。然后辉麦酒很高兴地回答说“是的”。
一人脱队、小亚小声地说。
“不对不对、给我等一下。为什么辉麦酒是我的恋人……”
还没说完,悟插嘴道:“我,佐藤流星爱,家里是开洋装店的,我将来会继承家业,做个设计师,建立品牌。总之,虽然说出来有点那个,但我跟这些没有未来的笨蛋可不一样。”
“谢谢你们。但是我还不想结婚。我决定暂时一个人养育这个孩子。”
好坚强的人啊,我想。
但是坚强的人和逞强的人只有一线之隔。所以看上去很坚强,什么事都乐观看待。所以,我什么时候能对夏穗说这些话,简直就是做梦。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那个,刚才说到哪来着。不管怎么说都太冲击,太激烈了,到那为止的话题都被吹走了。诅咒的事情,完全被忘记了。就是这样,诅咒的话题放到以后再说吧。
5
第二天。
我们在部室集合,继续前一天的谈话。为什么地方不是“不眠症”呢。我们——包括我在内——都说没有钱付咖啡店的饮料费了,这种话,完全是谎言。
其实是因为那之后,我们一直说着不能在夏穗面前说的话。当然,那全部都还是猜测……不,是妄想。
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知不觉就想到了这样那样不道德的事情,忏悔一样地告诉朋友,叹气。
啊,我是如此下流的男人。
“不,没关系。”
悟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也是,昨天……”
就这样忏悔大会持续了下去。连小亚也参加了。
因为,怀孕了。怀·孕·了。
一周。整整一周的时间,我们窝在部室里,相互忏悔。顺便说一下,我们三个是社会科学部的。社会科学部没有三年生,所以我们就是最高年级的。而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