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生就我们三个人。只要把5个一年生赶出去,我们就能擅自使用部室了。
部室有台小电视机。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迷你黑白电视机。在室内要把天线一会转这一会转向那边的旧式电视机,播放着充满干扰的画面。只是画面不好,声音还是能听的,所以经常把这台没有的电视机当BGM播放器。
那个时候也是如此。
电视机里一直传出午间新闻的声音。画面还是一样像被洪水冲刷着,我们的脑子比这更混乱。不管怎么说,痛苦加上自我厌恶有点讨厌的性欲都蠢蠢欲动着,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了。
最先发现这种情况的是最冷静的小亚。
“刚才的名字,你们知道吗?”
“什么?”
“刚才的名字,你们知道吗?”小亚重复道。
“什么名字?”我问。
小亚沉默地指着电视机。
我和悟看向之前一直无视的电视机。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棒棒糖开始吃。好像在播报新闻一样。能说会道的男人,在说车子撞到女中学生逃逸的事情。
“谁?知道谁的事情?”悟说。
“想认识被撞的那个孩子吗?”我说。悟没有回答,沉默着好像在思考。无聊的时间连5分钟都无法忍受的我和悟,马上开始说些愚蠢又粗俗的话。
小亚用从来没有过的大声音说:“那是诅咒。”
“诅咒?”像头脑不好的鹦鹉一样,我和悟一起重复。
“那个危险的女人的诅咒。”回复平常感觉的小亚,低声说。
生锈的脑子,慢慢地重复念着小亚说的话。
危险的女人。
诅咒。
用这两个关键字,像在旧式电脑里慢慢检索一样,时间渐渐流逝,我头脑里也得到了答案。
“那个时候,我接受的诅咒杀人的委托!”用连我自己都吃惊的声音大叫。
“啊啊啊啊~~”悟鬼叫。
“那那那那个时候的人。确实是被咒杀的其中一个。厉害!”
“好厉害!”我不知不觉放大声音。
“山城好厉害。”
小亚说:“这种事情你好好记住啦。”
悟从心底发出的感叹,小亚一副厌倦的脸色说:“‘小亚好厉害’吗,你忘了我的名字吧。”
“差不多。”悟说。
“确实。”我说。
“然后呢,顺利的杀掉了吗?”
我这么问,小亚沉默着点头。
“是诅咒的关系,吧。”悟说。
“应该是那样的,不过也可能不是。那种事谁都不知道。所以才不会被追究法律责任。”
说明到这里,不经意重新认识到,诅咒到底是什么东西。
“死了啊……”我低语。
沉默了一会。
对我来说,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因为自己的诅咒而死的人。虽然是死于事故之类的,但是我事先接受了委托。虽然有过好几次委托了,但我一次都没有受理。所以,这次我也以为自己没有受理。
实际上是没有诅咒这种东西的,我一直那么想。
但是这次受理了。然后咒杀成功了。
我杀了一个人。
“你说过要做点什么吧?”小亚说。
没错,我说过。想起一件事情后,其他的事情也渐渐清晰了。连夏穗说不定也中了诅咒这种事也想起来了。
“完全忘记了呢。”我低声说。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因为夏穗怀孕了吧。诅咒什么的早就不知飞哪去了。”悟说。
“这就像人类灭亡和宇宙人侵略地球,哪边重要一样。”说着,悟看了看周围。
“怎么了,不对吗?”
我和小亚沉默着左右摇头。
“说是被撞了吧。”悟把话题转了回去。
“是啊。”小亚回答。
用尽可能残忍的方式让她死掉,不知道实现了多少呢。
那种事情的话看这星期周刊志上的报道就能知道了。
她好像从事故现场的十字路口,被车子拖行了一千米。那意味着什么,周刊志上记载着发现者的话——就像被搅成泥的萝卜一样,她的身体只剩下了一半。那时候她到底受了多少苦呢。
还是说作为惩罚,这是很相称的呢,是必须的呢。
就算她逼一个人自杀了。
邪神不是正义的化身。所以才被称为邪神。我们很清楚这件事。
6
“你耳朵里有意大利面肉酱的味道。”我在悟旁边,鼻子“嘶嘶”地嗅着。
“那又怎么样。”悟不服气地说。
“就是说你在意大利面上淋了肉酱了。顺便说一下,我觉得芝士味的比较好吃。”小亚说。
“那种事情我知道啦。”
“知道的话那我问你。每次来你都吃的肉酱味的吧,明明最喜欢这个吧。”我说。
“所~以~说~,我说我知道自己的耳朵上有肉酱味意大利面的味道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