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慢步的速度也不比骑手自己步行的速度快多少。再说两个人同骑一匹没有马鞍的马儿,这形象可不是一般的引人注目。
拍了拍马儿的屁股,让它跑了起来。老马识途,它应该能凭借自己的力量顺着来时的路回到自己的主人那里去吧。
马儿离去的蹄声惊动了附近的小鸟,枝头上一阵忙乱。希帕缇卡受惊似的大叫了一声,铁青着脸,不住的颤抖着。
「为什么……那面旗帜明明就是巴伦塔尼尔家族的,为什么……」
就好像独自一人睡在房间里,因为恶梦而惊醒的孩子一样。
理所当然的被人守护着,理所当然的被人给予着。
看着她一脸无知却又自叹可怜的模样,西奥博尔德终于忍无可忍了。
来到她的面前。眼睛被阴影所覆盖,希帕缇卡抬起自己紫色的眼睛看着对方——就在这个瞬间,西奥博尔德抬起了右手用手背给了希帕缇卡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在森林当中回响,希帕缇卡一头倒在了茂密的草丛之中。
原本觉得她会大声的哭闹起来,但最终却一言不发。希帕缇卡用手捂着被打了的脸颊,哑然的看着西奥博尔德。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脸颊会觉得疼痛,似乎完全不能理解刚才的一切。
俯视着一动不动僵在那里的希帕缇卡,西奥博尔德鄙夷的说到。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对于自己犯下的罪恶不以为意,居然还想要向被自己虐待过的人们请求救助,不知羞耻。」
把奥库托斯王家的一切都告诉这个女孩,告诉他什么是人民的鲜血浇灌出来的罂粟花。红色的罪恶之花。
「什……么……」
震动着嘴唇,希帕缇卡终于发出了声音。以此为开端,保持着用手捂着脸庞的姿势,滔滔不绝的说道。
「我,我……你说我做了些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根本就没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自由啊!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也没有杀死过任何人!污蔑也该适可而止了!」
仿佛全力冲刺过后一般,肩膀剧烈的起伏着,因为愤怒而瞪圆了眼睛,希帕缇卡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西奥博尔德。可是西奥博尔德对此毫不在意,不仅如此,惊讶和鄙视的心情更增进了一步。
「如果说什么都没做也是一种罪恶呢?」
同希帕缇卡的激昂情绪产生鲜明对照的是,西奥博尔德用平静的声音发问道。不知道这个问题包含着怎样的意义,希帕缇卡的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
「什么意思……?」
「你实在太无知了。这也是一种罪恶。——你的父王很严格。可他严格过头了。想要自己一个人处理在奥库托斯发生的所有争端,不允许城市的自治,审判权也是王家的特权。这么一来,统治各个都市的领主们就连对犯下了罪恶的人没收财产或者罚款都做不到。所有的一切都归王家所有。这么一来城市会变得如何?只会变得一贫如洗。罚金本就是为了保障公共设施非常重要的经济来源,然而国王却不信赖城市,不愿意给他们自治权。还有,徭役也是。你的父王为了所谓的公平,在所有的农奴之间实行相同的徭役。完全不去考虑他们的实际情况。为了防备同艾赛维纳之间的小规模冲突,需要建造新的要塞,因而向附近的村庄增加了徭役。但是,在这之中也有受到暴雨的袭击耕地被泥石流掩埋,遭受了这种天灾的村庄。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生存的希望而放弃了徭役着手进行耕地的修复工作。」
希帕缇卡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咒文一般发呆着,眨了眨几下眼睛。西奥博尔无视她,继续道。
「徭役是义务,劳动的税,是这么说吗。逃避了这种责任的人们,不管有着怎样的理由都需要接受惩罚。而且,由于他们逃避的是从艾赛维纳的手中保护奥库托斯的徭役,所以这个村庄还有着私通艾赛维纳的嫌疑……你的父王所给予的惩罚是把这个村子还有耕地全都一把火烧了,然后在灰烬之上再撒上一把盐。这么一来这片土地就再也种不出作物了。」
卡罗尔是个四面环海的岛屿。所以破坏宝贵的耕地这种行为是非常愚蠢的。但是恩斯特的处罚依然非常的彻底。以坚固的意志,贯彻严格的公平。作为君主来说,这种行为并没有错误,只是过于不通人情,显得有些洁癖。
希帕缇卡默默的听着,然后等到西奥博尔德把话说完了之后,又一次皱起眉头反驳道。
「父亲大人是正确的。不管有着怎样的理由,逃避从艾赛维纳的手中守护奥库托斯的义务都是不能接受的。如果因为那些人们擅离职守使得要塞的建造被推迟了,等到艾赛维纳攻进来,受害的绝不仅仅是一个村庄。他们要怎么才能负起这种责任?——没错。那天,艾赛维纳的士兵之所以能够包围奥库托斯的神殿,肯定就是因为这个的缘故。」
悔恨的咬着嘴唇,低着头。到头来,还是觉得只有自己才是受害者。
真是受不了,让人头疼。为了克制自己的焦躁心情,西奥博尔德深深了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道。
已经没必要再保留了,把一切都告诉她。把她所相信的一切都打碎。如果不这么做,这个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