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审判权,徭役和税务也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不同程度的减免,在这样的诱人条件下,几乎不会遇到任何抵抗就能让他们投降了吧。
「你刚才说了无知不是罪恶呢。你对于自己父亲的过失,对于自己母亲内心的黑暗都一无所知。根本就从来没想过要去关心这些吧?谏言也好,安危也罢,明明这些都是处在他们身边的你力所能及的事情,却没有那么做。结果,就有了今天的你。」
「……求求你了,别继续说下去了……」
「你是绽放的罪恶之花。艾玛波拉。」
「住口!不要再说了!」
大喊着,她终于俯下身去痛哭起来。用双手遮住脸庞,金色的头发披散下来。一边哭着,手腕上的手铐也随之摇摆作响,出发了非常不合时宜的清脆碰撞之声。
西奥博尔德深深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就算哭了又能怎样。完全不曾努力去避免最坏情况的出现,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无知而又愚蠢的女孩。就算她真的是所谓的圣女,也不可能召唤出银龙,这么想着,西奥博尔德看着希帕缇卡哭泣的样子,突然就觉得郁闷起来。
把这种女人作为祭品献给月神,月神也不会高兴的吧。
尽管如此,还是不得不去。如果停下脚步,就这样回去,留在王城的洛莎丽不知道会遭到怎样的对待。说不定拉德的部下此刻正在某处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可爱妹妹的身影浮现在了脑海当中。
一句话都没跟洛莎丽说,就这样跑了出来。因为她是个温柔的孩子,如果跟她说了,一定会为自己担心。
这是自己唯一的妹妹。不能够让她感到伤悲。无论如何。
拉着锁链,把希帕缇卡拽了起来。然而她的双脚似乎失去了力量,双膝一软又倒在了杂草之上。
「站起来。难道你想在这种地方过夜吗?如果那个村子的人追了过来,要怎么办?那个男人手里拿着的旗帜,是他自己烧毁的。这是从奥库托斯的支配之下解放出来而感到喜悦的证明。他们就是如此的痛恨巴伦塔尼尔的血脉。如果你明白了的话,就别在别人的面前提到自己的名字。你就是『艾玛波拉』。」
用无情的语气说到之后,希帕缇卡终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虽然膝盖还在不住的颤抖,但是总算是能够靠自己的双脚前进了。
失魂落魄的样子,红色的脸颊肿得老高。
眼圈也变的厚厚的,毫无生气的紫色眼睛湿润着,泪水在脸颊上划过一道细线从下颚滴了下来。蹒跚的脚步简直就像幽灵一样。
如今,奥库托斯的大幕已经落下,得到了艾赛维纳保护的人民们终于能够堂堂正正的反抗巴伦塔尼尔家族。正因为如此,才不想引人注目,刻意花功夫隐藏着她的真实身份,结果这些努力全都白费了。
话虽如此,西奥博尔德自身也有问题。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其他事情上,让视线离开了希帕缇卡。因为有锁链的存在所以大意了。
或许这才是拉德的真正目的。在自己等待获得王位的这段日子里把西奥博尔德从艾赛维纳赶出去,如果还能碰巧让他和希帕缇卡一起被奥库托斯的人民处以私刑然后死掉,那么就更好了。虽然这只是一种臆测,但是那个男人完全有可能这么做。
总而言之现在只能继续前进。日落之后人类的追赶者是不会出现了,但是野兽的眼睛为了能在黑暗之中抓住猎物会绽放出灿烂的光芒。不能呆在这种地方。
加在锁链上的力量又增强了一些,可是希帕缇卡什么都没说,也没出现反抗的表情。无力的垂着头,顺从的跟在西奥博尔德的身后。
尽管对方是个女人,但是西奥博尔德对于打了她一事也毫不后悔。
这是她应得的惩罚。
相信着的一切都被击碎了。
母亲背叛。杀死了丈夫,还把自己女儿和儿子的性命卖给了敌国。
可是,却想不到咒骂母亲的话语来。明明应该是那么的憎恨,明明应该是那么的不可原谅,但是浮现出来的感情却只有悲伤。
原本,在很久以前就发现了的,母亲的眼睛里根本没有希帕缇卡的身影。
一直用忧郁的眼神仰望天空,不知不觉的就察觉到了母亲正在强烈的思恋着什么东西。正因为如此,才憧憬着和自己相同的紫色眼睛,能够注视着自己。
如果把这样一种思念转化成明确的语言,像小孩子拉着母亲的袖角祈求爱情的话,结果肯定不会是这样。
不,母亲憎恨着丈夫——希帕缇卡的父亲。成为了侵略者的妻子,还产下了他的孩子,母亲把这孩子看作是憎恶的凝块。在自己眼中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抱着自己,母亲的内心大概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
一屁股坐下抱住双脚,把额头埋在膝盖上。仿佛胎儿的姿势,如果自己就这样消失掉就好了。
如果能够逆转时光,回到自己出生之前,从那里改变自己的命运该有多好。如果不曾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该有多好。
现在,希帕缇卡一个人睡着。蜷缩在长度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