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住手,谁让你们看我的私人物品的?我可以去告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不是警察吧!你们别以为我好欺负,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男人已经变成了一只翻滚的毛毛虫,居然还敢如此咆哮。真是不要命的笨贼。
崇仔轻笑着拾起掉落在地面的手术刀,朝男人走去。G少年们快速地让出空间。
“喂,你看过《唐人街》这部电影吗?尼克尔森和费伊·达纳韦主演的那个片子。”
崇仔在医生的旁边蹲下后,似乎很有兴趣般地和他闲扯,同时还扯着医生的头发把他的头抬起来,直勾勾地盯住医生的眼睛。
“知道啊。噢!痛死我了,那导演是罗曼·波……波兰斯基。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想不到这破医生在这个时候还有种跟崇仔侃大山,可惜他这种自以为聪明的做法实在是愚蠢极了,因为他根本不敌崇仔的眼神,被迫移开了视线。
“你从实招供的话,我们也许什么都不会做。你就是池袋的绞杀魔?对吗?”
崇仔把手术刀尖端插入医生左边的鼻孔。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有权保持沉默吧!”
崇仔轻轻把手术刀朝自己的方向倒划出来。“噗”!像是割开厚塑料布的声音。转眼间,医生的鼻翼已被割开了,鲜血不停从伤口冒出来,巨痛之下,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哀号,瞬间,他的牙齿和牙龈即染成了一大片红。唾液之中夹带着红色泡泡,非常恐怖地滴在柏油路上。
“不错,这手术刀不错。你这家伙没有资格跟我谈什么有权保持沉默。我再问一次,你就是池袋的绞杀魔吧?”
不动声色的崇仔又把刀子放进那医生右边的鼻孔里,医生眼眶充满了泪水和恐惧。他痛苦地叫道:
“我知道了,求你不要再割了。我说我说,事情是我干的。”
“杀理香的人也是你吗?”
崇仔手里的手术刀又深入鼻孔约两厘米。那医生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杀人的事不是我干的,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我是不会做的。我只是做了不太好的游戏而已,那只是一场游戏。每次药量都是仔细计算的,勒脖子也是一边看码表一边进行的。”
崇仔和我对看一眼。
“真的吗?真的只是这样吗?”
“我说的都是事实,不管你们怎么对待我,没做的就是没做!求你了,不要再这耗下去,快点带我去看医生吧!不然我就要死了。”
“着什么急啊?待会警察就会到这里的。你找他们送你去医院吧,反正你是已经逃不掉了。”
我一边听着崇仔的声音,一边想着理香的事。是这家伙真的没做,还是这家伙在耍花腔?我的脑子跟炸了一般疼。
“大家饶了我吧,我可以给你们一千万,嫌少的话两千万也行,我可以付你们见都没见过的钱给你们,但我真的跟那个死掉的女生没关系。”
这不是越说越离谱了吗?
“你难道不认识理香吗?”
“嗯,嗯,我……我和她援交过几次。”
“玩过勒颈吗?”
“玩过一次。但我是付了钱的,而且玩法也经过她的同意的。”
我无话可说,心头有些郁闷。没想到我的神态被那可恶的医生看在眼里,他的眼睛里居然露出奇妙的光彩,他以为我怕了,于是竟不顾嘴里冒着的血泡,龇牙咧嘴地对着我们嚷道:
“我告诉你们,这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警察逮捕了我,那你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我会把你们做的这些事情通通抖出来。到时你们也得进监狱!这是伤害罪!”
这个男人开始胡言乱语,连自己身陷重围都忘了。
崇仔哈哈大笑,似乎打从心里感到有趣。
“你是不是在学校受老师娇惯坏了?你真以为自己很聪明吗?当你被变态的欲望冲昏头脑的时候,你的好运就用完了。懂吗?”
崇仔的脸只有嘴唇在动,甚至连看都不看男人一眼。
“哼!你们等着瞧,我只要请最好的律师,很快就会被释放。我一出来就会回来找你们报仇的。我会花钱请流氓痛扁你们一顿……”
崇仔挥手勾起手术刀,划开了另一边的鼻翼。他还用左手揪住医生的头发,再把医生的脸像闷葫芦一样往柏油路上敲。啪—咕—咻。鼻梁断裂的声音。男人嘶吼哭泣。头骨撞地声。
“走吧,警察也该快到了。”
崇仔说完举起右手,用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小圈圈。小巷两旁阻挡行人进入的G少年纷纷散去。一切妥当之后,崇仔回过头来对在一旁发呆的我说道:
“喂,阿诚。我们也该走了。”
“去哪?”
我低头看着哭泣的男人,心里一个疑团却越来越强。
“夜店。”
“现在还去喝酒吗?”
“你今天怎么这么迟钝呀,我们今天从傍晚开始一直都在那家店喝酒的,不是吗?”
崇仔对我笑道。
“说得也是,我们压根就没在这出现过。”
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