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店的小姐自由地被带出场吗?而且你的手下也不会再去欺负她的女儿?”
◇
“可以!我答应你!”
“好吧。我知道了!”
我正准备结束这段交易对话,多和田又说:
“等等。我想,咱们之间还有胜负未分。算上你,你必须叫上三个人。今天晚上十二点,我们在死胡同的停车场等你!”
组长的声音愈讲愈有江湖味了。可怕。
“我们都是在道上混的,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如果我们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你们的条件,实在是有失身份,也会被道上的兄弟耻笑。咱们只是按规矩办事,不至于闹出人命。不过,别夹着尾巴逃跑哦!真岛。”
我实在是不想再和这个龌龊的西装男扯下去了,简单地应了一句“知道了”就立即挂断了电话。老妈正在店后面努力拆着一个红富士的苹果箱。
“广子的事情已经搞定了。今天晚上你们不用再去静坐啦!”
我家的终极武器没有停下擦苹果的手。
“哦?这样啊。我难得的乐趣就这样结束喽。”
“是的。不过今晚我还要去一趟停车场。听那边的意思,大概是要决斗的意思。”
老妈的双眼一亮。
“阿诚啊,用不用老妈给你准备些家伙呀?”
我突然油然而生出对多和田组的同情。
月黑风高决斗夜。
差五分十二点时,猴子、崇仔和我已经站在死胡同里的停车场上。在我们的身后,还有广子、老妈以及几位商店会的成员坐镇。
黑色凯迪拉克缓缓穿过外带酒店巷,来到停车场。十二点整,多和田率领着三个小子走下车。凯迪拉克的车身后,是外带酒店的妈妈桑色彩鲜艳的行列。猴子靠在我的耳边说:
“这场表演还真的吸引了不少人啊!”
崇仔貌似很愉快地回道:
“哈!阿诚。你觉得这场面像不像回到了高中时代?”
在我就读的学校,打架是惟一寻求刺激和赌博的方式。崇仔可说是赢得最高荣耀的三冠王。我的眼光停留在向我们走过来的多和田组身上,点了点头对崇仔说着:
“这回他们是真的急了,在这些妈妈桑面前,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地表现他嘴上说的‘面子’,无非就是想把我们当炮灰,好展现一下他们保卫地盘的本事!”
多和田停在距我们五米左右的地方,声音低沉地说道:
“规矩我就不多说了,输赢若定,就要心服口服!今晚大家都是赤手空拳,拼的是自己的实力。明天开始,这条小巷会照常营业。这场较量,就当做是这场风波的结束仪式吧!”
我们三人点了点头,对着将手交叠在下腹部、身穿黑色西装的组长说:
“你们是想要一起上?还是来个一对一的单挑?”
他挑了挑眉,回答:
“一对一比较好。我们第一回合先派雄一。你们呢?”
褐发的年轻人站在布满碎石荒地上的脚,向前踏出一步。猴子说:
“那我就先上好了。阿诚,不需要顾忌什么吧?”
“什么意思?”
“我是说啊,如果下手太重的话,之后他们会不会向Soirée报复?”
崇仔用鼻子一笑。
“哼!要是他敢,我就派二十个G少年去抄了多和田组。尽管大显身手吧!猴子。”
猴子斗志高昂地脱去Adidas的迷彩夹克。见到对方是个身高一百五十五公分的矮个儿,雄一露出邪恶的笑容。他舔了舔嘴唇,招手示意猴子放马过来。那群外带酒店的妈妈桑,见状一齐发出我听不太懂内容的加油声,应该是说“宰了他”吧。
正当两人以两公尺的距离对峙着,一辆雾银色的Benz堵住停车场的入口,是一辆好似银色鲸鱼般的十二气缸Sedan。车窗无声地拉下,里头坐的是冰高组那位貌似银行员的组长。多和田的五官虽然一动也不动,仍可看出变了脸色。冰高的老大应该是为了保障组织未来希望的安全,才会特地来此露脸。猴子矮归矮,可是有将来的年轻人,也是代表会长。池袋三大帮派之一的老大亲临现场,让停车场内的气氛瞬间紧绷。
◇
猴子朝Benz点了点头,便以两臂护住头部,慢慢接近雄一。他跶跶跶地两脚交替踏步,同时也放低下盘。雄一首先就朝猴子的腹部来记摆幅很大的右拳。猴子的腹肌像巧克力一样隆成数块。那种中看不中用的勾拳,对他应该是不痛不痒吧。接着是一记左拳。猴子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直接冲入对方的胸前。雄一张开双臂双腿,想以体重的优势把猴子压倒在地。我看到猴子倏地又放低了姿势。沙砾在猴子穿着Converse的脚下发出摩擦声。
“哼!”
随着猴子一记发自丹田的哼声,他的前额直线往前冲,目标是雄一尖削的下巴。雄一的下半脸扭曲变形的画面,看在我眼里像是慢动作播放一般。猴子抱住当场瘫软的雄一的腰部,不断朝他施以头锤攻击。
猴子将翻白眼的雄一丢在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