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感觉四周安静得可怕。我必须要尽快找到他,尽快阻止他!他的电话却已经转到了语音信箱,我一下瘫在床上。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拿起它就狂吼道:
“艾迪,不要再碰那种药了!”
电话里传出—个女人的声音:
“什么?阿诚吗?你在说什么艾迪?”
是永远子,我又一下子瘫在了床上。
“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御厨让我通知你,后天晚上有事找你。”
“什么事?”我现在好像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一心只想着艾迪那个不知死活的小鬼。
永远子好像很得意,轻笑着说道:
“我们秘密策划的一场Rave,大概会在后天举办!”
真不明白Heaven的策划机制,怎么连个日子都不能掌握呢?奇怪的组织。
“拜托!你们都不能确定吗?”
永远子对我的抗议付之一笑:
“是呀,现在还不能确定具体的地点。这次的Rave完全是一场员工内部的Party,犒劳大家上次组织幕张活动的辛苦。不收门票,只找圈内人,而且是完全保密的哦。要是万—被当地警方知道了,或者说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在举办前—个小时取消也说不定啊。”
我继续建议着:“可以先说一下预定的地点,到时候大家去集合不就行了?”
“是的。但就算是这样,也会有预料不到的情况哦。阿诚,你不是已经欣赏过我的表演了吗?应该可以想明白吧。这就是秘密Rave的魅力。”
我似懂非懂地对着手机点头。
“哦,对了。”永远子提高了声调,“听说医院里那个昏迷的男生,现在已经转到普通病房里了,大概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那咱们后天见吧,大侦探可不能失约哦。”
挂断了电话.快要成为Rave和毒品专家的侦探赶紧裁回床里,要抓紧最后的三个小时,天一亮我还要去市场进货呀。
◇
我准时出现在市场,批发了一些要过季的西瓜和刚刚上市的鸭梨。虽然那边侦探的工怍也很棘手,可是水果店的工作也不好耽搁呀。再说了,侦探工作也赚不到一分钱。
基本上,我还是一个喜欢自由闲逛的侦探。当然不是为了办案,只是游荡在东京的大街小巷,心里就会有莫名的欢喜。我自然不是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人,当然如果能够看到新鲜的事情就更好啦。
我游荡在热带的东京,看着随时会从各个角落跑出的黝黑小鬼,他们身上的衣服和泳农差不多,不被晒黑才怪。相比不够时尚的池袋,他们更像处在极端的差异里。这些只会在用手机发短信的时候才会表现出现代特征的小鬼们,大概只能出现在手机使用率的统计中吧。
吃完午饭,我和老妈准点换班。继续穿过Weroad去找那个高温终结者,不知道他看到我会不会又狂舞起来。没想到当时站在那里搜索小鬼的是一个有着高鼻梁的黑人:
“艾迪呢?”
黑人耸了耸肩膀:
“我给他打电话啦,可没人接。”
在Rave狂舞一夜之后的艾迪还会在第二天接着上班,今天却无故旷工了。想着当时他在电话那头的疯狂举动,我几乎来不及多想就按下了手机快捷键,又是语音信箱!
到家之后,被不祥预感笼罩的侦探开始在网上搜索噬尾蛇和蛇吻的消息,看着那些挤爆了网页的传闻。我只能感慨,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看着网站首页上那些令人大脑充血的新闻,小鬼们对上周日发生的幕张中毒事件好像并不在意。网站上出现最多的是:蛇吻的销售链被打开了,现在只需花上一半的钱,就可以在大街小巷的药头那里买到正宗的绿色家伙。
当然,网站上也会有这样一些看似人道的建议:最好不要选择一个人去碰蛇吻,如果方便就找几个朋友一起来享受,而且之前最好先吞下一些助消化的胃药,祝你好运。
我又上了一些警方经常出没的地下网站,可惜的是,警方的知觉还没有我灵敏。上面找不到一点药头的动向。我索性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
“您好,我是横山,哪位?”
—个威严正义的声音来自池袋警察局的局长横山礼一郎,他正在离我家五百米的西池袋二丁目的办公大楼里辛勤工作。
“好。局长大人,我是阿诚!”
警长对我没有任何兴趣:
“怎么又是你?怎么啦?”
我故意叹出一口长气,让他听到我现在的心情。
“礼哥,我可是每年夏天都会给你一些有利情报的。”
“谢谢啦。去年夏天你已经在大都会饭店喝了我十万块钱的酒。唉,你居然也喝得下去!”
我跳过这位局长的抱怨,跟他提起幕张的中毒事件。这位警长大人估计是根本没有看新闻的习惯,他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直到我提起蛇吻,他才提高声调说着:
“真的吗?蛇吻已经可以在市区里买到了?是个好情报,记一个嘉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