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钱吧。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知道了。小稔的请求我也还没完成,我会想办法的。”
我留了三人的手机号码。我的手机记忆卡,百分之九十五就是这样被男生的号码占满的。难道我真的无法改变这种生存方式吗?明年我一定要摆脱这样的事。
接下来我们又等了丸冈三十分钟,不过他没有回来。请收款机旁的女服务生帮忙转告丸冈我们先走后,我们就离开了。女服务生诧异地目送我们离去。
说到诧异,我们一样也有这种感觉啊。
当晚我们五个人一起去吃拉面,是西口的“好料全加”豪华光面。和他们深谈之后,我发现三人组没有想像中那么坏。虽然他们有任性而没担当的部分,但全日本所有的高中生,或多或少都是如此——就算没什么不满,也想发发脾气;就算没受什么伤,也要假装受伤。
我在西一番街的水果行前面和大家道别。老妈一看到我,什么话也没说就上二楼去了。她大概是想看晚上七点那个谈保健的综艺节目吧,像是如何使血液清澈、如何恢复皮肤弹性之类的,内容总是千篇一律,重组后换个频道再播。我这个人超健康的,根本不想看这种节目。
我看着白炽灯泡照耀下的苹果,卖相还不差。冬天还是别点日光灯,用早年那种灯泡较好,看起看起来比较不会那么冷。我继续在CD机里播放《魔笛》,三名少年合唱着:
“要沉稳,要忍耐,要睿智,要像个男人克服困难!”
莫扎特《魔笛》歌剧里的这些少年,可是比三原学院高中部的三人组要睿智多了。即使面对莫名其妙的疯狗,只要沉稳、忍耐、睿智地采取行动即可。再怎么凶狠的疯狗,一定也有它的弱点才是。
听完《魔笛》后,我仍然没有想出什么好方法,应该找个人问问。我打开手机,拨给池袋小鬼们的国王。没多久,电话转到他手上,手机那一端的气压似乎骤降,让人觉得寒流要来了。
“什么事?”
国王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我放弃开玩笑,直接切入正题。
“崇仔,你知道一个叫丸冈的家伙吗?几年前被三原学院退学的那个。”
崇仔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似乎对这种家伙早已司空见惯。这也难怪,在池袋一带,小鬼们的小争吵经常会牵扯到崇仔身上。他不只有绝对的权力,也身兼小鬼们的仲裁者。
“我听过,疯狗嘛。那家伙是个还没杀人的杀人的杀人犯,还没放火的纵火犯。我认为他迟早会杀人或放火,搞不好还会杀人放火一起来。”
丸冈这家伙似乎早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成为别人通缉的对象了。
“那家伙有没有什么弱点?”
“不知道。上上策应该是别靠近他咬得到你的范围。”
“如果只想让他轻轻咬一口,该怎么做好呢?”
崇仔在电话那头低声笑着。
“阿诚对上了疯狗是吗?真是有趣的组合。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会用什么招式对付他吧。不过最后如果你拿他没办法的话,我还是可以出手帮你。”
崇仔这番话让我超不爽。我和崇仔本来不就应该互相帮助吗?既然他这么说,这次我决定不借用G少年的力量了。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我挂掉手机,想起刚才歌剧中的歌词:要沉稳,要忍耐,要睿智。即便如此,到底要怎样才能在那家伙的脖子上挂铃铛呢?想得再久,脑子里似乎也挤不出好点子来。点子到底出不出得来,我可是很有自觉的。
我顺手选了下一个号码。来自关东赞和会羽泽组系冰高组的救星,前受虐少年猴子。猴子在他们的世界里已经混到中层管理的职位了。
“是我,阿诚。”
“干吗,找我喝酒啊?”
猴子不找同为黑道的同事玩乐,反而常和正直的我玩在一起。他的心情我也不是无法体会,不过最近好像比较少和他去喝一杯。
“不是。你听过一个叫丸冈的家伙吗?”
“又有麻烦啦?阿诚真像吸尘器,会把什么东西全都吸过来。丸冈这家伙以前好像曾经加入京极会的四级团体之类的组织。”
“然后呢?”
“后来就退出了。虽然里头都是离经叛道的家伙,却还是有一些非遵守不可的规则。他连那些规则都遵守不了。”
我想起疯狗那双做梦般的眼睛,连黑道的基本规则都不看在眼里。对他来说,自己的命与别人的命,恐怕都一样轻吧。我希望能在不杀他、不伤他的状况下,把他逐出池袋。我想也不想便问:
“喂,猴子,你知不知道哪里找得到池袋最凶残的家伙?”
难以置信的猴子在电话那头嗤之以鼻地说:
“你是在和谁讲电话啊?最凶残的当然全都在我们这里啊!”
“唔……果然是这样。”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脑海如闪电般掠过一个好点子。
“既然是疯狗,把它赶到专门关疯狗的笼子里就行了。”
“阿诚,你在讲什么呀?”
我和猴子说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