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瞧瞧?”
这个家伙看起来像是三人组当中的暴力角色扮演者。是不是该向他们展示一下我逃跑的速度了?周围好像没有可以求助的人。
“Gata,住手。”
那个叫Nobo的头儿把左右两边的人推开,站到前面来。他的眼睛和我的仅隔着五十厘米。他用小眼睛瞪着我。
“我们有我们的规矩,不允许外边的人对我们指手画脚。下一次,如果再看到你捣乱,我就会让Gata对付你。听好了,这个家伙可不怕进监狱待个两三年。”
真吓人。虽然我手无缚鸡之力,但我有个坏毛病,受到别人的威胁后,反而更想说一些多余的话。真是无可救药。
“是你们这些家伙偷走了流浪汉的失业证书,到处殴打他们吧?”
三人组的脸色都变了。
“是谁走漏的这些?不要随便给我们添油加醋。”长头发的男子叫嚷道。
“住手,Unico。”男子的举动被严厉地制止住了。Nobo转向我,面无表情地说道:“听好了,我已经认真地警告过你了。不要再掺和这件事了,明白吗?”
Nobo紧紧地攥住了拳头。他要打我吗?最后发现他的拳头并没有落到我身上,而是落在旁边的塑料帆布房上。此时,Jamo那座用硬纸板、三合板、捆包用的绳子搭建而成的房子随着哗啦哗啦的声音倒塌了。
“给我住手!”
从屋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但即使这样,Nobo一边看着我,一边继续破坏这个房子。
“你们俩也来帮忙。”
Jamo从硬纸板中爬出来。三人组继续破坏这个房子,他们把车轮子也给弄翻了,最后用脚踢车轮,这才肩并着肩向西口走去。Jamo目瞪口呆地站在变成废墟的家的旁边,然后开始默默地收拾七零八落的生活用品。
“我来帮你。”
我刚想伸出手,脸部泛肿的流浪汉不高兴地说道:“给我住手!再也不要来这里了!你就是个瘟神。”
既然别人都这样说了,我还能做什么呢?
“不好意思,因为我搞成这样。”
在这个天还很亮的秋天的下午,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店里,心情跌到了最低点。虽然在这样的时候,外面还是晴空高照,絮状云一片一片悠闲地飘在空中。为什么人类就不能像它们那样,纯洁无瑕地飘浮在空中呢?人类真是麻烦的生物。
※
回到家之后,我开始看店的工作。背景音乐又是忧郁的宛如摇篮曲的勃拉姆斯的协奏曲。一架钢琴真的可以慰藉人们的心灵。那种作曲家在晚年放弃所有一切的音乐,正符合我此时的心情。
我一边卖刚上市的丰水梨和长十郎梨,一边想着关于流浪汉三人组、失业证件、零工失业保险的事。好像能连成一幅画,但又好像缺一个角。谁在管理从流浪汉那儿收集到的证件?如何管理?如何每天都能贴上印花纸呢?我感觉三人组做不了这么多事情。假设他们每天需要二十人份的印花纸的话,仅这些就需要花费近三干五百日元。流浪汉不可能轻易拿到这些特殊的印花纸。
我继续寻找着缺失的一角,但答案不会这么轻易地浮出水面。我听完协奏曲,又听了叙事曲和狂想曲,然后又听了第一和第二钢琴协奏曲,但还是一头雾水。到了晚上,我决定暂时停止思考这个问题,等明天再说。或许睡一晚上就可以想出好主意,而且明天可以进行新的调研。
结果证明是我太天真了。第二天,形势转向了不好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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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空就阴沉沉的,云层很厚。据天气预报称,关东南部地区的局部会有暴雨。我又一次拜访了名单上列出的四个地址。这次带的便利店的礼物降了一个档次。每次都带甜点,有点太奢侈了。
南池袋步行天桥下的阿元,鬼子母神参道的阿骏,池袋大桥下的阿E,铁路桥下的Jamo,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讲话。连一句打招呼的话都不愿说。他们甚至不愿从硬纸板屋露个脸。我惟一的安慰是Jamo的房子修好了。好像用一天的时间就能很快搭建好简陋的房子。如果没有建筑基本法的话,人类可以多么自由自在地居住呀。
我走了半天,腿都快累断了,但依然没有什么收获。我一瘸一拐、步履蹒跚地顶着暴雨回到了店里。在暴雨天,我虽然打着伞,牛仔裤也被淋湿了。没有成果的劳动让人身心都很疲惫。那天就连古尔德演奏的勃拉姆靳的名曲,我也没有听进去。
那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麻烦终结者正在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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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但我现在除了这份名单没有其他东西可以依靠。于是第三天、第四天我也只能傻瓜一样继续拜访流浪汉。不管是什么人,每天都见面的话,渐渐就会有亲密感。俗话说,让人开口说话,比起北风,太阳公公会更有效果。
到了这个时候,我开始觉得去便利店买饭团都是件麻烦事。于是我就把水果店卖剩下的进口葡萄和西瓜的四分之一带了过去。一连几天还是没有人搭理我,到了第五天,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