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就可能会有新类型的人物登场。我和一直沉默着微笑的铃一起走过了一间又一间五颜六色的房门。
回到停车场后,铃小声地说:“阿诚先生,你不觉得怪吗?”
我眼神不好,完全没觉得怪。我只是想趁记忆还鲜明的时候回家写专栏。
“哪里怪了?”
铃摸着颈中项链的镶接处,表情有些不安。
“设施很时髦很豪华,负责人说得也很好。但是,在这里生活的人却都一脸阴沉。”
说起来,刚才排队等赈济饭的男人们都是一样没有喜怒哀乐的表情。
“但是,失业无家可归的日子一长,谁都会变成那样的吧?”
然而铃似乎还是无法认同。
“怪的不单单是那些身为卡司的人,还有刚才的工作人员啊。有几个穿着颜色鲜艳T恤分赈济饭的男人吧。那些人用非常讨厌的眼光看我。虽然刚才我什么都没说,但我都快吐了。”
“是吗?”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得不思考。铃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说:“最好还是不要急着写专栏吧。不听一听刚才排队等赈济饭的人说的话可不行。”
我们回到了都电荒川线的东池袋四丁目站。虽然恋恋不舍,我对铃说:“我现在要回店里工作了。晚上我会照铃说的,好好问问小安。而协助你的事情,得从专栏交稿后开始。你要做什么?”
“我今天回高田马场的老家。好久没有乘都电了。那么,再联络。”
铃蹦跳着上了通往没有检票口的月台的楼梯。我入迷地看着她笔直的腿与背部曲线,然后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池袋站。在首都高速的高架下,排列着无数塑料布屋。虽然很悲伤,但这也是一种能代表池袋这个地区的建筑物。
只有太阳城并不够代表这个地区的样貌。在我们生活的这个地方,建筑物的数量就跟人心的颜色一样多。我望着塑料布屋,拿出了手机。不光是自己的专栏采访,对于铃的委托我也必须有所行动。对方是池袋警署的万年普通刑警吉冈。我们也不知道是投缘还是冤家,已经是近十年的老相识了。我还是小鬼的时候好几次被他带去局里,他也因为我而立了好几次功。对他来说,我是不用花钱的情报提供者吧。
“怎么,是阿诚啊。在这么忙的时候有什么事吗?”
难以置信,吉冈竟然有些不高兴地这么说道。
“反正你也是对着办公桌写那些没人会看的文件吧。我想问你些事。”
警察也是官僚。之所以称为官僚,是因为他们必须写数量惊人的文章。守护城市和平是次要的,首要工作是制作文书,这也算本末倒置了吧。吉冈吼道:“你又插手什么事件了?又没工资,阿诚你还真是好事啊。明白了,给你三分钟。”
我尽可能地想着吉冈稀疏的头发,总算忍住了怒气。
“能告诉我关于跨区通缉犯B13号的事吗?”
我知道吉冈屏住了呼吸。似乎是非常抢手的事件。只听廉价的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明白是吉冈站了起来。
“等下,我换个地方,马上打给你。”
看来我悠闲采访HOP的时间里,的确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在首都高速之下的铁轨上坐下,拿出采访的笔记,等待吉冈的电话。正好九十秒,手机震了起来。
“我对你真是吃惊啊,你的嗅觉怎么会这么灵敏?”
不是我嗅觉灵敏,是把麻烦塞给我的人不好。
“听着,因为是今天晚报就会刊登的新闻,所以也告诉阿诚吧。昨晚,要町的地铁站附近,有个二十一岁的女大学生被绑架。是辆深色面包车,车上有四个男人。”
我一边做笔记一边嘟囔。和袭击铃的肯定是同一批人。
“B13。”
“这个可能性很高。他们侵犯了女大学生后,把女孩扔在了杂司谷的墓地里。被害者是在医院报的警。局部严重撕伤,似乎要缝好几针。”
我想起了铃的话。发生了第二次强奸。第一次在车里,第二次在警察的侦讯室。
“喂,你们那里可没有做什么过分的笔录惹受害者哭吧。一帮大叔刑警聚在一起刨根问底之类。”
“别开玩笑啊,阿诚。以前是会有这种事,但现在都会由女警官陪同,不可能胡乱问情况的。我们可是亲切待民的警察。”
这样的标语由吉冈的声音说出,让人忍不住觉得可疑。
“但是,为什么是在池袋周边呢?”
脱发刑警懊恼地说:“为什么你会知道他们?你在我们署里装了窃听器吗?从上个月开始,这已经是第五起了。而且他们还是跨区通缉犯,在东京都以及近郊三县反复作案。两个人联手把年轻女孩架上面包车,强奸后扔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可以认为是B13犯下的同样的案件,这已经是第三十八起。唔,因为还有很多闭口不谈的受害者,实际上大概有超过五十位女性受到侵害。”
我想像一间教室里有五十个像铃那样的性暴力受害者。就算没有空调,空气也能冷成北极点吧。
“是这样嘛,那么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