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上奔波,靠着捕鱼维持生计。费劲辛苦才把我拉扯大。」
「令堂现在安好?」
「她在我十二岁那年去世了,也因此我才会寄养在父亲那里。」
「是这样啊……真的很抱歉。」
赛内卡低下头。
「对了阁下,我有一件事不得不告诉您。」
「什么?」
「本国规定,凡母亲为亚拉米斯的男性,将无条件授予国民的权利。本国的男性数量非常稀少。如果,您愿意以亚拉米斯国民的身份回到本国的话,我们一定会给您相应的地位与财富。当然,沙赞家族也会很高兴的。」
沃恩连想都没有想一下。
「很遗憾,请容我拒绝。」
「……就猜到您会这么说。请原谅我对您提出的无理要求吧。这只是个程序而已。」
「同在官场飘,有时候身不由己呀。」
沃恩同情地附和了一声,摆出无心的样子望向墙壁。
这一望,把赛内卡的脸都吓白了。
沃恩的视线停在了挂在墙上的一柄剑上。
『我真是个大笨蛋!』
赛内卡激动的失声惊叫。
为求安全而把修芬送上岸去的她,却把自己的房间变成了最大的盲点。船长室内仍保留着修芬寄存的、最能证明他身份的信物!
墙壁上所挂的,
是修芬拖她保管的宝剑『银燐』。
沃恩的视线虽然只在瞬间略过,毫无疑问,他已经悟出了一切。
「那么,我差不多该告辞了。」
沃恩用他那双蓝眼盯着赛内卡说:
「似乎碰到点急事呢。」
五分钟后,赛内卡对全员发布紧急命令:立即取消休假,随时准备出航。
Ⅳ
港内恰好在举行祭典。
从太守的城馆所坐落的小山丘一直延伸到海岸边的大道上人山人海。他们欢笑,歌唱,购物……
而人海之中也夹杂着修芬和法牡的身影。
「被冲散了呢……」
「恩……」
回过神的时候两人已经和罗宾、拉亚走散,此刻正被人潮推向祭典的中央。
肩并肩、人挤人。在外力的作用下两人间的距离也自然地缩短了。
「喂,喂喂!不要靠过来啊!」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哇!」
背后『咚』的一下,修芬和法牡紧紧相依在一起。
「哇!这这这个放肆的家伙!闪、闪开哇—!」
「对、对不起!可是……背后被人顶住了……」
本打算分开的两人却越靠越紧。
脸蛋与脸蛋的亲密接触迫使她们慌忙挪开头部,可这下子胸部和腰部又贴在一块儿了,挣扎的越厉害身体就越黏糊。此刻,除了脸部以外已经全部融为了一体。
「啊……!靠靠靠太近了呀笨蛋!说了离远点的哇——!」
「请你忍一忍啦!我也不喜欢这样的……」
「什么!?汝是想说讨厌和妾身在一起吗!?」
「哇!住手呀法牡!你这么一动会更紧的……」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
人流微微减弱,两人终于可以分开了。
「呼……被整得好惨呀……法牡?」
修芬察觉到法牡的异样。
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莫非她晕了人潮?
「法牡,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没、没事!比起这个,总之……闪远点啊!!」
这一声怒吼般的应答搞得修芬都郁闷了。自己明明在担心她,对方却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我很担心你———」
「不要瞎操心!快闪开啦!!烦死了!」
「瞎操心?我当然会担心了!不光是我,大家都非常担心你。可法牡你呢?连句话都不肯说!」
修芬握紧法牡的手。只见她的脸『砰』地红了个透,还冒出「啊虾」这样意味不明的话语,果然很奇怪呢。
「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躲着我!」
「米、米有朵……」
「你装傻也没用!从剑术训练的第二天开始,法牡就一直躲的远远的!为什么!请告诉我理由!」
「……放手」
「不告诉我理由,我就不松手。」
「……」
「快,说呀。」
「汝、汝……」
「我怎么了?」
「汝……如果……靠、靠过来的话……」
「哎?」
「就会……」
法牡摆出从桅杆顶端直蹦而下一般的表情,大声叫道:
「汝靠过来的话,妾身会觉得很不舒服!!」
「!!怎么会……」
修芬闷掉了。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松开了法牡的手。
『很不舒服……?如果我靠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