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说到这个,被金发美少女吻了之后呢?”
“之后?所以是说还有下文咯?”
“Qui(注:法文的‘是’)。”奏用法文表示肯定的答复。她对这个话题已经有点厌倦了,所以只简短地回答。
“哇喔……”惠那毫不察觉身边的话题已经围绕着自己打转了,再次叹了一口气。
她明白的。她明白每当她想起芙蕾亚的时候,都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情。
她对女校这个环境里半认真半好玩的禁止恋情规定向来没什么兴趣,这种心情跟那种事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应该吧。当然,所谓的恋爱,也不过就是指喜欢一个人的心情罢了。
“啊啊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嘛……”处于完全自闭状态中的惠那,毫无防备地喃喃说道。
就算一直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事情也不会有任何进展的。
决定了。今天放学之后,就去找那孩子吧。
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没自信能再次找到那间房子。
可是,又想要再见她一面。
可是……
“你在干嘛啊,好像在表演变脸秀一样。”
“这也是一项才能吧。”
“看起来好幸福呢,真好!”
“你也真是的。”
同学们都把她当作班上的奇珍异兽一般,彼此交换着无关紧要的感想。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就算是今天也一样。
教室的门在短暂晃动的前奏之下被拉开了。
“好了,大家回座位吧。”
听惯了的声音立刻传了进来。
A班导师植田圭藏,四十四岁,一丝不苟的西装领带标准教师打扮,把周一的沉重气氛更加重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在少女们陆续回到座位之间,他也拿着点名单走上了讲台。
学生们对于不寻常生活的期待落空了,今天早上也要开始无聊的班会课……原本应该是如此。
植田进来之后,后面有个人也跟着走进门口。
班上响起一片低呼。
简直就像是整间教室所容纳的空气都同时震动起来似的。
那是一名外校的少女。
她瘦小的身上,穿着一件像墨染僧袍一样很有气质的黑色水手服。
水手服上有着绣了两道白线的宽幅衣领,下半身还搭配了有清晰摺痕的百褶裙,是一套颇具古风的制服。
白净的袜子之下,穿着校外访客用的室内拖鞋。
微微隆起的胸前,整齐地打了一个鲜红的蝴蝶结。
看起来应该不是这附近学校的制服……真要说起来,这在现代日本,恐怕是除了清纯派偶像的写真集外,已经完全看不到的,超级传统的制服。
但是,比什么都还要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脱俗的美丽容姿。
黑白分明的眼睛,冷静的眼神。
刘海齐眉剪平的黑色直发,用乌鸦的羽色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而且,她后面的头发长过腰际,几乎长到裙子一半的位置。
如果要举一个适合她的场所,大概就是平安时代的绘画里会出现的堂皇宫殿吧。
“哇啊……”不知是谁无意识地发出了感叹的惊呼,但是一下子就因为害羞而噤声了。
少女走到讲台的一旁,调整姿势之后转身面对着困惑的学生们。
她露出微笑。
这时终于想起自己职责的值日生,慌张地发出号令。
“起立!”
拉椅子的声音充满整间教室,学生全部一起站了起来。
“敬礼!”
“老师早!”
少女仿佛把这整齐划一的问候当作是对自己所发似的,继续自得地微笑着。
看到学生们都已经坐好,植田老师就拿起了粉笔。
伴随着喀吱喀吱的声音,在黑板写下了几个字:
早花月鴇子(注:日文读音为“SahanatsukiHouko”——さはなつきほうこ,Sahana=早花suki=月Hou=鴇ko=子)
众人又再次地发出低呼。
虽然这是文科班,但是念得出这名字的,只有包含奏在内的少数几人而已。
少女依然保持着自信的神态,开口说道:
“我叫做早花月鴇子。”
……是京都腔呢。
虽然大家都这样想着,在她强盛的气势压迫之下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
“这个,早花月同学啊,今天一整天都会待在我们学校里唷。理由嘛,要说起来的话……”
植田老师跟平时一样慢条斯理地说明着,内容大致如下:
她是在飞骐高山的豪门里诞生的,如外表所示,是个才貌兼备的女孩。最近她家突然搬来这里定居,不过还没决定要转进哪所学校。因此身为豪门千金的她,提出想要在本校体验一天校园生活的要求。其中有一小时的教学参观时间,非常荣幸地由本班担任示范……
从老师那种极度谄媚的语气看来,可知她八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