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一,之前跟你介绍过了。这位是女仆若槻葵。”
“我是葵,请您多多指教。”
一打完招呼,秀一就用眼镜下眼角细长的双眼,盯著葵打量。
“爸爸请的吗?”他问夫人。
“对。因为我没有办法打点好……”
“没有这种事,妈妈。”
——咦?葵感觉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淡,而且有些疏远。
“请不要误会了,这位小姐不是你的新娘候选。”夫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慌失措。
“我对女性没兴趣,尤其是对小孩。”
小孩?葵觉得听了有些不是滋味,不过自己看起来像十来岁这也不奇怪。于是她便笑著回应道:“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会全心全力来侍奉大少爷的。”
“谢谢,不过我习惯自己的外套自己挂。
仅留卞这句话,秀一就上了二楼。
“希望你别放在心上,葵。”夫人用安抚的语气说:“秀一现在全心投入内科工作。如果能找个好女孩,个性也会变得和善些。一些来看病的患者好像也很怕他……”
“我一点都不介意,夫人。”葵笑著说:“但是,太太。您对我这样的佣人,还有对自己的孩子都使用敬语,希望您不要这么客气会比较好些。”
“钦?不过我是这个家的继室。而且才嫁进来十年,跟秀一他们……”
“已经十年了!夫人。”葵加重语气说。 “只要夫人的态度依旧,少爷们就不会对您敞开心防。这个家的主人是先生没错,但是负责家里大小事务的人是夫人呀。
您过分客气反而会害了这个家。”
“是这样吗……”
此时——
“我回来了。”
一位穿著全红夏威夷衬衫配上牛仔裤的青年,伴随声音走了进来。手上提著捆书带,衬衫是简易印刷的便宜成衣。
“你回来啦。有淋到雨吗?”夫人问,青年用别扭的口吻说:“补习班的朋友开车送我回来的。”
说完后,他脱下脚跟磨破的帆布鞋随手一扔,正准备上二楼时。
“啊,请你等一下,勇介。”夫人慌忙说道:“之前跟你介绍过了。这位是女仆若榇葵。”
在葵还没开口前,勇介看了葵的外型,颦眉说:“搞什么啊,穿成这样!你们在跟我开玩笑吗?还是——这是老爸的嗜好?”
话虽然说得过分,但葵还是微笑以对。毕竟家里突然出现一个穿著女仆装的少女,以一个二十岁的青年来说,会有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吧。
“这是女仆的制服,我是来这边帮忙夫人的。请让我全心全力地来侍奉您,请二少爷多多指教。
葵低下头,勇介还是满脸下客气地说:“别扯老妈的后腿了,小姐。”
勇介走上二楼。葵松了一口气,因为勇介最后说的话,感觉上似乎在挂心夫人。而且还称呼夫人为气老妈”——如果只觉得对方是后母,那绝对下会用这种称呼方式。
“勇介他不是坏人。”夫人说。葵点头回应。
“是的……我能够感受到。”
晚上八点,葵用推车将晚餐端到了食堂。
三津田梡长坐在长型餐桌的上座,两个儿子并肩坐在一边,夫人则一个人坐在对面。勇介的心情似乎很差。
“你也坐下吧。”院长对葵说。
“这万万不可。等各位用餐结东后,我一个人在厨房……”
“不,你既然来了,就是我们家里的一员。都是自己人,朋美你去帮葵的忙。”
“别太宠女仆了,爸爸。”秀一冷冰冰地说:“虽然只是个小娘们,不过搞不好是看上三津田家的财产才来的。”
“你想说什么?”三津田院长瞄了朋美一眼,而不是看葵。 “你还是觉得朋美是这种人吗?”
“老爸才没这么蠢呢。”勇介伸著懒腰说,葵并不打算指责这个没礼貌的动作。
“反正不管这个家还是医院,都是老哥继承。老哥这么优秀。”
“这话什么意思?”秀一瞪著弟弟。 “医生的世界最重要的就是医术。人命关天,这是当然的吧。”
“被病患叫做“魔鬼医生”的人,会有人放心把命交给他吗。”
“你们两个够了没有!”三津田院长拍案怒斥:“医生有时候必须冶静应对。连这点都下懂,勇介你还太天真了。所以大学考试才会一直考不上。”
“冷静和没人性不一样吧?老爸!”
勇介怒吼,院长气得满脸通红。
此时,葵插嘴了:“那个、请恕我打断各位的谈话,请问我们可以先用餐吗?我想趁料理味道正好的时候,请各位品尝。”
“你想插嘴管别人的家务事吗?”秀一的双眼透过眼镜瞪著她。葵没有丝毫的忌惮,回道:“就如同医师是专业人员一样,我也是女仆的专业人士。让各位在菜肴最美味的时候加以品尝,是我的工作。”
“佣人没有什么职不职业的吧。”
“你这是歧视喔,老哥。”勇介讥笑著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