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家伙想把老子当蠢蛋。我绝对要把他们丢进猪笼里,绝对要!”
第一次看到激动到这种地步的片口。这男人好象总是把对方惹火,利用这个动力来工作的样子。
片口拿出另一根烟打算点上火,不过十元打火机的燃油变少了,一直点不起来。
“可恶!”
把香烟盒子和打火机全都用力丢在地上,旋即转身。我对着离去的颓丧背影开口问道:
“那个女的和摄影师怎么了?”
片口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刚刚问完话。他们坚持自己是在工作,随便跟过来的话也没有办法阻止。”
只说了这样,背影消失在角落里。
我把被丢在地上的香烟盒捡起来,坐上刚才片口坐着的沙发。
斜前方有窗户,从窗户直接照进来的夕阳,让飞舞着的细微灰尘浮了上来。
把咖啡罐的拉环打开拿到嘴边,和缓的苦味在口中扩散。
用舌尖玩耍着,用舌头全体来玩味,只有数滴通过喉咙。调整苦味,往喉咙的深处滴落,慢慢消灭嘴里咖啡的量。
嘴里咖啡的量变少的话,就拿起罐子再喝一口,用一样的节奏将苦味落入食道。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走廊上响起了高跟鞋的脚步声。
就那样一边让咖啡落人胃里,一边望向休息室的人口。
被夕阳染上颜色,穿着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虽然看起来多少有一点憔悴,不过那挺翘的睫毛和毫不闪避的视线并不脆弱。
是那个拿着麦克风的女人。她将那只原本拿麦克风的手直直地伸了出来,放在眼前的椅子背靠上,并用流畅的动作坐了下来。
“你好,我叫橘京家。”
她旋即又站起身来递出名片。
“啊啊,你好。”
我放下咖啡罐,把放在胸口的名片递过去。
接下来什么话都没有说,两人都落入沉默。
背负着从窗户而来的夕阳,别说是女人的表情,连身体与手腕的线条都看不清楚。只有黑色纤细的剪影面朝着这边坐着。
我喝着咖啡,把罐子里剩下来的咖啡全部倒进喉咙里。有意识地让肺里吸入大量的空气。
“我喜欢你。”我这么说。
沉默让一切冻结,时间停止。那时候连窗外正向下沉落的太阳也静止了吧!
时间冻结的期间我完全失去意识,只是察觉的时候太阳已经沉没了,角落里一片黑暗。
影子在黑暗中移动着把手伸向桌子,嚓地一声点亮了火。
女人手中的打火机靠近日中叼着的香烟,摇晃着的火焰让女人的脸像万花筒一样变化着。
脸颊的厚度变化着,鼻子像是没有鼻骨似的向内凹陷,下巴也好象被软化了一般,轮廓线条没有规律。
打火机的火消失,黑暗中只剩下香烟前端微弱的红。
女人吸了一口气,白烟进入了肺泡中,肋骨微微上浮,香烟前端的红色变浓。
嘴唇收拢,慢慢地……真的是慢慢地吐出白烟。
再次把香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气,这次和白烟一起吐出了言语。
“像初中生一样呢!”
“嗯嗯。”
“我讨厌你。”
“是这样吗?不过我喜欢你。”
“我走了。”
女人把香烟捻熄在烟灰缸里,成为一道影子迈开步伐。
把身体放在沙发上。
过了一阵子之后青水来了,点亮了休息室里的灯。
“怎么了?买喝的买了四十八分钟……”
“嗯,被甩了。”
“什么!”
减薪三个月跟训诫——事情就这样压了下来。不过在社会上舆论却没有就此平息。
可以想象得到打去公关部的电话如同风暴吹袭的惨状。事实上就是那样吧!
“今天我们请到的是专栏作家长谷川启二先生,以及前警署公安一课的课长水村惠一。首先想请问长谷川先生,关于这次的案件和新型犯罪,您认为如何?”
坐在桌上的男性主持人左边,体格比较粗壮的男人特意慢慢地把视线望向主持人。
“是的,我一开始想说的是,所谓新型犯罪,是在现在警察体制的强权下产生的东西。借用这次关东电视台自爆恐怖活动犯人所说的话,犯罪是国家潜在性的病原菌。但是,如果免疫系统为了抵抗而反应太过强烈的话,人没有办法活下去。”
像是急着要响应一般,坐在主持人右边,穿着正式西装、有点显老的男人,不等主持人说话就提出问题。
“对不起,长谷川先生,那么对于现状应采取的对策,您认为如何?”
“嗯,所以警察情报整合法的应该评估检讨。”
老男人浮着深刻皱纹的脸上,浮现暧昧的笑容。
“但是,现在的新型犯罪手法在没有情报整合法的外国也正扩散着,并且被广泛应用在各式各样的犯罪上。事实上,美国光是今年就发生了十八件新型犯罪。日本警方甚至将新型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