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或只是称号的名词,在那下面写着的是那些人的出生地、来历和被认为有相关的犯罪。
安藤幸雄。
出身熊本县熊本市,在医疗大学有学籍时就和右翼团体亲密来往,毕业后行踪不明。在六年前“千手观音”开始运作时,曾经一度确认出现在东京荒川区,但在那之后也是行踪不明。
纪录上列出了最近二十几件使用拟态内脏的政治性犯罪。
那些姓名,全是被认为现在还存在日本某处经营拟态脏器店的名单。
一个一个用心看着名单,看到有大大的圆圈把那里面的通称圈起来。是在影印过的纸上,后来才用红色铅笔画上的大圆圈。
那想必是片口亲手写的。
被红色圆圈圈起来的名字是“无名氏”。
出生地、来历皆不明。看到的是他在新型犯罪产生的初期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在那之后一年左右,美国也开始出现新型犯罪。
他制造的拟态脏器变化多端,根据在美国被逮捕的政治结社成员供出的证词指出,他不只喜欢移植拟态脏器,也喜欢犯罪本身的计划,因而和他们有联系。
这个称号也是取自证言中,他在和政治结社干部商谈的时候自己报上的名字。
在那之后记载着被认为和这个无名氏相关的案件。
从在日本的亚洲各其它国家输出输入会议上的警官炸弹案,到美国的连续教会破坏,不论什么用途或情绪,他的名字总是和浮夸且出名的案子连在一起。
最后的附件上写着的是,他恐怕在一个月之前已经从美国回到了日本。
的确和那个人的印象相符合。但是,没有实际去拆解看看这个无名氏的拟态脏器的话,什么也不清楚。
就那样把眼睛往下面的其它名字看过去。
“心经先生?”
从旁边传来青水好象有点顾虑的声音。
“嗯?”
“吃午饭了。”
“谢了。”
接过青水递出的皿屋炸猪排饭。
“怎么了?总觉得你看起来好象很热衷。”
“是吗?嗯,有点介意吧!因为这些资料是自己到过现场处理的。”
把炸猪排和饭一起放进口中,感受面衣和酱汁刺激着舌头的美味之后将其咬碎,慎重地吞下去之后才开口。
“怎样,不行吗?”
“是啊!和心经先生一样被甩了。”
“被甩了?我?”
“咦?你不是有说吗?说被甩了。”
“喔喔,一个礼拜前那件事啊。嗯,我的确是被甩了没错。”
青水用像是妒嫉的狐狸一样的神情说道:
“不是说是被甩了,而是甩了别人吧!”
“嗯,的确也是有各种情形。你不是说过吗?要看自己和对手的状况。”
青水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待命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青水把手伸向话筒,我则是为电话的内容做准备,将还整齐地剩下四分之三的炸猪排饭,依扇形分成二等分。
“是,机动队爆炸物防止第六班。”
把剩下的三分之一放进已经清空炸猪排的空间里,一口气咽下去。
“我知道了。”
接下来是另外的三分之一。
青水往这边回过身。
倾斜着饭碗将最后三分之一放进口中。
“心经先生。”
我点头响应着喊声,并将饭碗里剩下的饭粒用炸猪排捞起来丢进口中,配着茶吞下去。
“走吧!”
这次到傍晚之前肚子应该是不会叫了。
——————————
“橘小姐,不行,不要进入封锁线里面,在这里播报吧!我去附近的人家问说有没有什么有趣的画面之类的东西,真讨厌,就只有播报部分要麻烦你了。”
把头从转播车的窗户探进里面导播只说了这个,就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自从那次电视台里的实况播报之后,周围的反应明显分成两派。有觉得做得很好而大表推崇的人,也有不觉得如此而慢慢远离的人。
前者想必完全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吧!而后者大概是生理上的嫌恶感。一般来说,那个去附近人家访问,拍摄居民反应,明明应该是我的工作,可是现在却被囚禁在这辆转播车里。
其实哪边都一样,事情变成怎样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超过需要的称赞就像是碰到肿起来的伤口一样,都会直接穿过自己的意识。
转播车狭窄的座位上挤满了器材,我看着自己就那样拿着麦克风的手。
那时候,这只拿着麦克风的手就那样僵硬不能动了。烙印在眼中的影像,反复在脑海中播放,没日没夜地持续。时间变得四分五裂,反复不止。
出席会议的时候也是,制作企划书的时候也是,做发声练习的时候也是,吃着晚饭的时候也是,上厕所的时候也是,睡着的时候也是,坐在转播车里的时候也是……都在播放着。
也曾抱着头、摇动着膝盖、捂着脸……这一个礼拜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