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分子。克劳德默默地点头,玛琳从寄住的老主顾家里回来,也高兴得不得了。
丹泽尔刚开始还表示出只是暂时寄人篱下的态度,不过在帮忙店里与克劳德的工作后,渐渐地也敞开了心扉。
光顾的客人明显地减少了。虽然知道原因,不过不只蒂法与克劳德,就连玛琳也绝口不提此事。
夜晚,酒店营业结束,在厨房清理餐具时抬起头,就会看到正中央的桌子坐着史特莱夫快递的老板克劳德,以及助手玛琳与丹泽尔。丹泽尔虽然为星痕所苦,不过有时候也会一整天没有疼痛或发烧,这种时候他总是黏着克劳德进进出出。克劳德工作在身,一天当中大半时间都在外面度过,因此他回家后的时间对丹泽尔而言是与英维共处的珍贵时光。没错,对丹泽尔来说克劳德就是英雄。不只是因为在丹泽尔忽然出现星痕的症状而在死亡边缘挣扎时,是克劳德救了他,还有他的身段与骑乘的机车,所有一切都成了憧憬的对象。丹泽尔甚么事都喜欢问克劳德。甚至连蒂法能回答的问题他都要等到克劳德回家后才问。蒂法有一次曾经半开玩笑地说每天煮饭的是自己。丹泽尔用小大人的口吻,说我也有每天打扫店内与家里。丹泽尔说的确实没错,他打扫得相当彻底。问他是不是过世的母亲教他的,他只回答不是就不再说话了。后来,蒂法从克劳德那里得知了教丹泽尔打扫的人是谁。原来他有告诉克劳德。这件事也让蒂法不太高兴。
为什么可以告诉克劳德,就不能告诉我呢?她甚至曾经为此烦恼。有一天,她对上了年纪的常客提起此事,问对方怎么想。结果得到的答案是:男孩子都是这样。人家还说这很正常,普通的一家人都是这样。这个答案虽然让蒂法不太能接受,不过普通的一家人这个说法倒让她心情轻松多了。关店后坐在桌边的三人,倒有点像是年轻父亲与孩子们。只要自己有心,也随时能在笑容的迎接下在那张桌旁坐下。
克劳德摊开地图确认明天的工作行程,特别是送货路线。丹泽尔与玛琳负责整理收据。玛琳遇到不会念的字就会问丹泽尔。丹泽尔摆出做哥哥的态度教导玛琳。丹泽尔自己也不会念的字就会问育劳德。克劳德总是习惯先教他们怎么念,然后拿笔给他们。他说不练习写就不会记得。孩子们看薯写在收据上的地名,问克劳德那是个甚么样的地方。克劳德的说明非常简洁。人很多。人很少。怪物很多所以很危险,要走北方路线才安全。他的说明常常让人觉得「就这样?」,但孩子们似乎都很满意。蒂法总是想插嘴。当她补充说明之后丹泽尔会问克劳德是不是真的。虽然有点不高兴,但又觉得这样也没甚么不好。普通的一家人就是这样吧。
蒂法认为丹泽尔的出现或许让家里成为了真正的一家人。克劳德明显地减少了工作量。晚上一定会保留与孩子们相处的时间。也会像以前一样与蒂法聊些无足轻重的日常会话。
「问题解决了?」
「哪个问题?」
「你的问题。」
「啊——」
克劳德陷入了沉思。
「不想说我不勉强。」
「我没办法好好说明,不过——」克劳德先声明清楚才开始说。
「问题还没解决。不,我想永远不会解决了。失去的生命是无法挽回的。」
蒂法默默地点头。
「不过,也许我能拯救现在濒临危险的生命。如果是这种事,或许我也办得到。」
「丹泽尔?」
「是啊。」
「欸,你还记得带丹泽尔来的时候,你说了甚么吗?」
「我说了甚么?」
「很多。就算我反对,你也要带这孩子回来。我觉得你似乎已经如此决定了。」
「那是——」克劳德又像那时候一样,露出了小孩子以为自己要挨骂的表情。
「你说说看。我听了再决定要不要生气。」
克劳德点头后继续说。
「丹泽尔——倒在艾莉丝的教堂前。所以我觉得是艾莉丝将丹泽尔带到我面前的。」
一口气说完后克劳德就不再看着蒂法了。
「你去了教堂啊。」
「我无意隐瞒的。」
「可是你隐瞒了。」
「抱歉。」
「我又没说不行。不过下次我也要一起去。」
「嗯。」
「还有克劳德,你弄错了一件事。」
克劳德表情讶异地看着蒂法。
「艾莉丝不是将丹泽尔带到你身边。」
「嗯,只是我自己认为罢了。」
「不是这个意思。」
「艾莉丝是将丹泽尔带到了我们家来。」克劳德凝视着蒂法,最后露出微笑。
这段对话之后过了几天,克劳德离开了家。那个微笑所显示的未来只是幻想吗。蒂法亲吻了孩子们的睡脸,然后走进克劳德的办公室。她拍掉全家福照片上积的薄薄一层灰尘后试着打了电话。铃声响了几声后,电话切换成答录机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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