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
前进的时候,我内心涌上一种预感。
从强欲都市毁灭至今,发生了各种事。在流浪巴士里睁开眼睛,想要杀了林丹斯。亲眼目睹了都市古莲丹的毁灭,现在,目睹着这个都市的毁灭。
我彷徨在三个都市的毁灭中。
无论在哪个都市的毁灭中,我都没有帮到什么忙,也没想帮上忙,只顾着自己的欲望。
不管是被操纵的结局也好,不管是已经为时已晚也好,不管是为了摆脱操纵也好,(我)无视居住在那里的数万的人们的愿望,只考虑取回我被夺的东西,前进。
现在,收回了霍尔因海姆。将被夺走的憎恶铭记心中,与强欲都市一起战斗到最后的同伴回来了。和我感觉到霍尔因海姆被夺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吧。但,那憎恶和对敌人的憎恶是一样的。正因为这样,才一起在这里。
是啊,收回来了。
要是相信佳妮斯所说的话,我是脱不了关系的。强欲都市的毁灭应该只不过是唯一的命运,或者说,也许正是像父亲一样被假面操纵而落魄了,为了欲望这样做,为了收回而企图加害别人。
我终于感到站上了舞台。为什么而生的舞台呢?是世界的命运呢,还是纯粹的复仇剧呢?
哎!我今后怎么办?
敌人明确了,是与我带着同样假面的一群人。
下一步是与他们的作战方法。
必要的是,要有追上他们的技术。嗅其臭味的鼻子,寻求其足迹的眼睛,还有跟上他们的双脚。执着地追回选定猎物的本能。
必须掌握那些。
应该在最后。诅咒我,憎恨我,对我抱有杀意。存在的只对我注入感情的爱。
应该是那个手臂的主人。
“真狂妄”
是谁,对我那样低语。
环视了四周,也没发现身边有人。幻听么?觉得那个少女就在身边的不远处。但是没有身影。路灯保持沉默,周围敷上了黑暗。
即使意识到了也毫无办法。这里已不再是寻常的场所。太阳不再升起,夜空被七色玷污。
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终于,发现了)
这次的声音不是幻觉。蝶形的端子从建筑物的阴暗处出现,来到我的身边。
(是你啊?)
也带着假面吧。但更让我在意的是变质的刭。
“啊啊。抱歉。没能守住”
(不,没关系。你已经尽了很大的力了)
女人的声音没有丝毫动摇。
那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很难想象出什么。很难考虑出女人如何捕捉到这个现状。能够想象。无论何处都会有类似那样的物语。但是,也许就像我对故乡毁灭本身没什么感觉一样,这个女人也没什么感觉。
“利用流浪巴士逃离是不可能的吗?”
(大概两百人成功逃离了。林丹斯大人只是守护了到达了格纳库的人们。但是从那里出去的人就下落不明了。)
我没守护,林丹斯守护了。我陶醉于力量的时候,那家伙不动声色地继续使用了那个力量。已经到达的人与未到达的人之间的差距么?
仅是从这里感觉到的那家伙的刭就知道了。我终于到达了那家伙的境界。得到了电子精灵并且成为同伴,还是第一次。
也就是说,我个人的话还不能与那家伙抗衡。那家伙渴望战场的欲望,是我们无法企及的吗?
“……那么,接下去怎么办?还有幸存者吗?”
(不,除我们以外已经没了)
“是么”
没能说出感想。在这样广阔的都市里,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幸存者。在数万人的都市里,能逃离的只有两百人左右。而且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全逃离了。
在霍尔因海姆没有闲暇去感受。这是百无聊赖的感受么?
“那么,接下来策划我们逃离吗?”
“佳妮斯呢?”
(没能发现她的反应)
死了吗?不,是那个女人的话,不会死吧。一副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的态度。那样的话,是知道自己逃出去的方法的吧。
能遇到她的话,我好想问她。
“话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停下脚步,问道。
应该没有听错。女人催促我和林丹斯逃跑。确实是说,就我们两人乘上流浪巴士。
(我要留下来。因为这个都市的毁灭是我的责任。)
“没有意义啊”
我立即断言。
“无论是谁的责任,死是无法解决问题的。那些满脸困惑的家伙们只不过稍稍爽了一把。那些家伙,也已经在腹中,或者散落在路上,或者坐上流浪巴士去了哪里。你是死是活,他们才不在乎”
(可是……)
“我所在的都市里没有念威操纵者。我不喜欢爷爷。(因为他)杀了大家。尽管那样,还是清楚你的能力是很强大的。那样的力量在这种地方毁坏的话太可惜了。抱着横竖是死的态度的话,和林丹斯一起战斗闯荡如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