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鲁惊动的叫起来,“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类,妈妈,现在已经不像过去那样贩卖奴隶似的对待维兹鲁人了,现在时代改变了,在科布,维兹鲁人也有选举权的,也有事业有成的维兹鲁人,他们的音乐也受到很高的评价。”
“这里是伊恩岛可不是科布。”我严厉的说,“在这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维兹鲁人一直是奴隶一样的存在,卡鲁,快点回到你的房间去,听清了,不是那个女人的房间!然后再好好想想自己身上所担负的任务。”
卡鲁斜了我一眼,“母亲,你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了,我是不会任你随意操控的——”
他用满含愤怒的声音说,“我已经长大了,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听你的,母亲!”
“卡鲁格德,既然知道自己长大了,为什么还做这些小孩子们才做的幼稚的事?维兹鲁人是奴隶,而你是格德家族的继承人,绝对不肯能和她结婚的,我再说一次,赶快回你的房间!不准再提和萨拉结婚的事了!”
这一次卡鲁用很伤心的表情看了我一眼,接着推开房门,踩着很重的脚步声离去。
留下来的我无力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有一阵无法动弹,就那么坐在上面发呆。
“那天晚上你的爷爷突然发高烧倒下了。”
看着专心致志听着的孙子,我平静的继续说下去。
“你的爷爷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但也不是经常有像发烧到躺倒在床上这种程度。那时,正好是热伤风的时期,如果引发肺炎的话,可能危及生命,幸运的是,有莫里斯的帮忙……”
我稍停了一会,揉了揉发酸的眼角。接下来的话题更让人厌烦。
“同一天晚上,卡鲁带着那个维兹鲁女人拉萨离开了这座塔。”
抛下了父亲,抛下了母亲,抛下了所以他应该背负的责任,就这么无情的离开了。
黑发灰瞳的孙子似乎经过了短暂的思考,望着我说,“但是我的母亲并不是那个叫萨拉的女人啊,我的母亲和父亲和祖母大人一样是普通人。”
“是的,”我点了点头,我早就确认过这个孩子的母亲不是萨拉,虽然特鲁才刚来到这座塔,但是我好几个月之前就已经详细的调查了这个孩子周围的一切。
“所以我才承认你是我的孙子,并且将你带到了我身边,虽然有些晚了,当我知道你母亲的存在时才知道卡鲁和那个维兹鲁女人分开了……”
“那个……”特鲁嘟囔,“那个叫萨拉的女人怎么样了?”
我耸了耸肩,“是啊,那个女人到底怎么样了……那天,你祖父整整病了三天,我时时刻刻守护在他身边,虽然知道卡鲁走了,但是当时身边并没有我信任的人可以派去追他们。”
自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卡鲁了。
但是我当时并不担心,不知世事的儿子又不能去哪,总有一天会回来。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卡斯卡战争发生了。在产优质铜的卡斯卡铜山,为了各自的所有权,地方的矿主们发起了叛乱。大陆外的势力也加入其中,战争范围越来越大,超过了人们的想像。
当我知道卡鲁也加入政府军之后,真是难以相信。
当卡斯卡叛乱被镇压后,我也彻底失去了卡鲁的消息。
我们在当时的墓地、前线来回寻找,可是所有努力都没有结果。
独生子的失踪,比起我,依格鲁更加受到影响。
他除了找寻儿子之外,就连最感兴趣的研究也不管不顾了,不停的找着儿子。
只要听到有长得像卡鲁的人,不管有多远,依格鲁都要飞奔过去那里确认。
在那同时,伊恩岛上西亚铁的生产并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格德家族越来越富裕。所以到底由谁来继承家业也变得更加受家族重视。
我一个人与铁道局和制铁厂的负责人商量商务,当时,政府眼红格德家的收入,发生了一件非常复杂的诉讼事件。
之后参加的政府公宴我也是一个人去,一个人微笑,一个人跳舞,夜里不管多晚,还要检查账本。
就这样过了五年,失踪的人还是没有找到的话,法律上就会说他已经死亡了。
“我们当然不会放弃对卡鲁的寻找,只是我和依格鲁不可能永远不会死,所以迫切的需要在家族中寻找继承者。”
正巧当时,依格鲁的身体突然出现奇怪的麻痹现象,所以继承人的事就摆到台面上去商讨了。
“当然如果找到了卡鲁的话,还是由他继承,但是,如果一直没有音讯的话,你们提议谁来继承呢?”
依格鲁问家族的各位长辈。
“这是什么话,当然是由您决定。”
但是听到底下的人这么说,依格鲁摆了摆手。
讽刺的事,这个家族年轻一辈里比较有能力的只有一个费鲁特了。当时费鲁特三十岁了,参加了科布的陆军,虽然还年轻,但已经是中佐了。
“如果没有人可以继承的话,格德家族也会像它失踪了的继承人那样消失的,毕竟政府现在就对格德家族虎视眈眈。”
大陆政府和格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