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简短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谭达会变成怪物,为什么他非攻击你这些事情吗?”
幽古诺胆怯地眨了眨眼睛。
“咦?我想想,这事情我现在还有一个地方实在弄不懂。”
帕尔莎焦虑地抓住幽古诺的肩膀,轻轻摇晃。
“你刚才不是说你父亲告诉你应该要为‘花’做的事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因为没有完成那个任务,所以‘花’才会攻击你?”
幽古诺发抖着摇头。
“不是啦!我已经把他要我替‘花’做的事情都好好做完了。”
特罗凯插嘴进来。
“总之,你说那要做的事,到底是什么?”
幽古诺看了帕尔莎一眼后,又看着特罗凯。
“我只是……把梦想给了寂寞的人,以及觉得现在的人生很空虚的人而已。
中庭的‘花’成长,花蕾开始微开的时候,我父亲就说过了。他说‘来吧,是时候了,去引诱那些愿意让‘花’受粉的梦,化身成为甜蜜的风吧’这样。”
帕尔莎大吃一惊,放在幽古诺肩上的双手更加用力。
“那首歌……是那首歌吧?就是你说唱给一妃听的那首歌……”
帕尔莎的声音参杂着痛苦。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我听到那首歌的时候的心情。那首歌会让人无可救药地强烈想念起以及永远失去的东西,求之不得的东西。那是一首只要听过一次,就会残留在耳朵深处,难以消失的歌……”
帕尔莎凝视着幽古诺。
“你就是靠着那首歌,引诱软弱的人到梦里面去的吧。”
沉重的沉默流逝着。幽古诺虽然一时之间面带阴郁看着帕尔莎,但不久后就以让人联想起小鸟的动作,轻轻地侧头。
“帕尔莎小姐,你在生气吗?”
帕尔莎没有回答,幽古诺眨了眨眼,不满地发起牢骚:
“为什么要生气呀?我可是把其他歌手绝对没有能力唱出来的,最好的礼物送给人们而已。没错吧?这是期望再期望也很难找得到的,美好到不想醒过来的好梦呢。”
帕尔莎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非常努力在压抑怒火。
“……你不认为,这世上也有如果要拿命去交换的美梦,就不会欣然接受的人吗?”
“咦?拿命交换?是什么意思——哦,原来是这样呀。那个叫谭达还是什么的人,是在担心那些人可能会再也醒不过来对吧。”
幽古诺眉头深皱。
“应该用不着这么担心吧。因为,为了让花结种子,才呼唤那些人过去的呀!种子一结好,他们就没有用处了。应该没有必要留下他们,杀掉他们吧。任务结束之后他们不会回来吗?”
特罗凯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眯起了眼。
“是的,你说的对。以前,我问‘花守卫’说那些梦还可以回去吗的时候,他们回答我,只要那些‘梦’想回去的话就可以回去。
虽然大概不太有人会想从那个幸福的梦中醒过来,不过,我从那朵‘花’得到的印象,应该是没有把人的灵魂拉进去然后杀掉那种食虫植物般的性质啦。
虽是为了受粉而吸引虫子过来,但也好好给了虫子甜美的花蜜,彼此的生命只有在短短一瞬间交会而已。我的感觉是这样子。所以,老实说,我并没有那么担心谭达。迟早,等到花结果了——‘花守卫’所说的‘时刻’到了,我觉得那些梦应该就会回来了吧。”
特罗凯一边摩擦手臂,一边看着幽古诺。
“可是,现在我越来越不这么想了。如果‘花’真的有诚意要让那些人回来,应该就没有必要把去做呼唤灵魂的谭达变成‘花守卫’才对——没错吧。我觉得齿轮的某个地方正在脱落,有什么事情正变得不对劲……”
话没说完,特罗凯用手指按着额头。
“‘花’什么时候会结种子呢,什么时候那些‘梦’的任务会结束呢。只要知道确切的时间,也许就可以藉着‘灵魂呼唤’来做些什么事情……”
自言自语般地低声说完,特罗凯看着幽古诺。
“你自从懂事之后,就一路看着‘花’的成长直到现在吧?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受粉会结束,会结种子出来吗?”
幽古诺喀吱喀吱地抓了抓下巴。
“唉,这我……我不知道呀,很抱歉。”
帕尔莎听到这悠哉的口吻,怒气冲冲地再次面对着幽古诺。
“不就是你这个人引诱那些人去‘花’那边的吗?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对那些人有责任吗?”
幽古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帕尔莎。
“责任?为什么?我确实是唱了挑起那些人美梦的歌曲没错,不过是那些人靠着自己的意愿,不想从幸福梦中醒过来的,又不是我强迫他们的对吧?为什么我还得因此要觉得自己有责任呢?”
帕尔莎开口,却什么也没说就闭上嘴巴。因为她心想,这个男人与她的思考方式根本是天差地远,她甚至连生气的力气都消失了。
幽古诺不满地周期眉头。
“说真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