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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一眨眼便消失了。虽然帕尔莎不知道,但那并不是真正的火焰,而是藉着咒术让“心之灵魂”看见的虚幻火焰。
“……特罗凯大师。”
帕尔莎拭去额头的汗水,站起身来。
“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
特罗凯也满身大汗。
“总之,你先进屋去吧,那个人也一样。我会在屋子的四方做好结界。要不然,那东西又会再来的。”
幽古诺茫然地站着不动,帕尔莎捡起枪矛,推了幽古诺的肩膀后,走进了小屋。
“花”的儿子
幽古诺正在生地炉的火的时候,特罗凯回来了。
“……帕尔莎,那个东西攻击你了是吗?”
听到特罗凯这么一问,帕尔莎摇头。
“不是。一开始他是攻击幽古诺的,等我救了幽古诺之后,他就转而攻击我了——那东西是谭达吧。”
特罗凯在地炉边坐下,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帕尔莎更进一步,越说越激动。
“那东西有着谭达的模样,可是并不是人类。那种气息完全就像个野兽,身体的动作也不是谭达做得出来的。而且,还用惊人的力量,毫不犹豫地想要杀死我……您看。”
帕尔莎拉开衣服的领口,露出左肩。左肩又紫又肿。
“我很清楚利用呼吸法扭转攻击的技巧。被踢到后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才承受他的攻击,所以最后只有这个样子而已。如果遭到奇袭,正面挨这么一记,骨头大概会粉碎吧+那一踢就是这么厉害。”
特罗凯点头。
“应该是吧——如果面对的不是你,那东西应该早就取人性命了。”
特罗凯制止了正要开口继续说话的帕尔莎。
“我马上就会告诉你谭达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那之前,你应该先把那边那个人介绍给我认识吧。”
帕尔莎说明了五天前黎明时救了幽古诺一事,以及幽古诺是离·托·露元“木灵守护者”的事,连看起来年轻实际上已经五十二岁的部分也说了。由于在她说明的期间,特罗凯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幽古诺,让幽古诺感觉不太舒服,坐立难安。
即使帕尔莎已经说完,特罗凯一时之间还是动也不动地盯着幽古诺看。
不久,特罗凯低声地说: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呀。就跟诺路凯师父说的一样,真有运命之线呀。”
然后,特罗凯仿佛是要调整心情摇了摇头,快就爱是对两人说明这几天的情况。
谭达那无法从梦中醒来的侄女,还有恰克慕的事。很久以前作过的梦,以及在“花”的世界产子的事情。也说了“花之夜”的事,甚至连哪天下午在诺西尔家目击到的状况都说了……
“所以,帕尔莎,你刚战斗的对手,既是谭达,却也不是谭达。因为——那个好好先生大笨蛋,想必是让‘花’取走灵魂了。”
然后,特罗凯的视线从帕尔莎移到了幽古诺身上。
“可是,为什么谭达会攻击你?你自己有没有什么会遭‘花’袭击的头绪?”
帕尔莎一看幽古诺,幽古诺就脸色微白地看着特罗凯。接着,口中念念有词。
“唉……是拉,那个,嗯——可是,我没想到‘花之守护者’居然会真的追我……”
“你不要自己在那边含糊其辞,给我好好把话说清楚!”
特罗凯一怒吼,幽古诺立刻吓得缩了缩脖子,似乎不太高兴地看着特罗凯。
“不要这么凶嘛,为什么要大吼呢?我也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然后,眉头深锁陷入沉思。
“……首先,让我厘清一下状况。我想想喔,这意思就是,你是多慕卡对吧?”
“没错。这已经是我忘记长达五十年以上的名字了。”
幽古诺舔了舔嘴唇。
“也就是说,我想一下喔,你是生我到这个世界的母亲?”
“好像是吧。不过,这寄宿了‘花’之种子后来死亡的男子灵魂经过洗涤,然后再找一个新的灵魂的这层意义上,我完全没有自己是你母亲的感觉。”
幽古诺皱了皱鼻子。
“我也是一样呀,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你的气质,与我父亲跟我提过的多慕卡差太多了。”
特罗凯皱起眉头。
“你父亲?”
“嗯。就是你说过的‘花守卫’。”
幽古诺叹了一口气。
“我从出生之后,就一直作着同样的梦。带点蓝色的夕阳中的庭院,还有逐渐成长的‘花’。高个子的父亲……他告诉了我关于我诞生的缘故,还有我应该为‘花’做的事。当我在那个庭院听到的时候,我认为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
当我知道别人每天晚上作的梦都不一样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虽然我在想为什么只有我这样,不过这是因为我天生就背负着与普通人不同的命运吧。”
帕尔莎因为脚麻而探出身体。
“很抱歉浇你冷水,不过比起梦怎么样,可不可请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