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支部”曾三次派遣她来到这里。
第一次是和神狩屋一道。
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是一个人。
也就是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跟别人一起来了。而且,三个人来还是第一次。
神狩屋与苍衣。
不,正确地说,还有一人。
《乡下地方不怎么变的。不过,跟以前还是完全不同啊。》
另外一人——身穿哥特萝莉服的风乃忽然出现在雪乃的视野一角。
她的头发和衣服随风飘扬,透明的身影融入风景之中。
“……什么意思?”
《——有股‘泡祸’的味道。》
风乃回答了雪乃的提问。
《从城镇那边飘过来的哦。难道‘潜有者’已经变成了‘异端’?》
“……!”
风乃的窃笑声听起来十分愉快。听到她的话,雪乃锁紧了眉头。
神之噩梦之“泡”上浮到精神之中的人类,也就是发狂的“潜有者”都被称作“异端”。他们会在疯狂之中毫无自觉地散播“泡祸”。
一旦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就不得不杀掉他们。对于雪乃来说,“泡祸”是令人憎恶的复仇对象,但是杀掉既是被害者也是加害者的“异端”,与在“噩梦”结束前烧掉所有异常现象的普通“泡祸”不同。“异端”是虽然疯狂,却仍然保持着意识的人类。
《至少,在这座小镇,就算已经发生了什么也不足为奇。》
仿佛正在为从城镇吹来的风而陶醉一般,风乃笑了起来。
雪乃依然皱着眉头。就在这时,苍衣抱着沉重的行李从电车的出口走了下来。
除了自己的行李,苍衣还抱着神狩屋的包和一大捧花。带来这束花的人也是神狩屋,听说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泡祸”的调查来到这里的,而是有别的事情要办。
所以,神狩屋才以“同行者”这种少有的形式带来了其他的派遣成员。
神狩屋已经先行下车去打电话了,现在正把手机贴在耳朵上,走向站台对面的公用电话亭。
“嘿……咻。”
苍衣把他和神狩屋的包放在站台上,只将不能放在地面上的花束捧在怀中,然后立刻看向雪乃,以看到了耀眼之物的认同表情眯起眼睛。
看到他的表情,雪乃问道。
“……干什么?”
“啊,不……我在想雪乃同学的提箱跟制服不怎么般配,却跟风乃那身衣服很配呢。”
雪乃低头看向自己的箱子。它像是会出现在古老的欧洲电影里,穿着披风的旅行者会提在手中的古朴旅行箱。
苍衣注视着近乎透明的风乃。
确实和哥特装很般配。所以,比起现在身穿制服的雪乃,站在她身旁的风乃——排除这里是现代日本的事实——更像是一幅画。
风乃回头看向苍衣。她在风中眯起眼睛,露出了微笑。
雪乃吊起了眉毛。苍衣毫无危机感的发言似乎触怒了她。
“这种时候还在说些无关紧要的事……!”
雪乃低沉的声音暴露出她的怒意。
上浮到人类意识中的神之噩梦,即“泡祸”一旦变大,就会稀释人的个性,接近于故事的“原型”或者说“童话”。根据梦见子可以对此做出预言的“大木偶剧场的索引”所说,这座小镇中发生的“泡祸”规模巨大且危险。
这里是危险的战场。
雪乃正是在明白这一点的前提下来到了这里。而且,风乃也刚刚向雪乃暗示过“泡祸”的规模非比寻常的可能性。
雪乃无法理解若无其事地谈论箱子的苍衣。
苍衣应该没有忘记。他至今为止已经体验过两次采取童话形式的巨大“泡祸”,但是在来这里的电车上,他还是一直在读《人鱼公主》的原著并与神狩屋讨论。
苍衣放在站台上的旅行包中,露出了从神狩屋那里借来的译文版安徒生童话全集。
为了参考,雪乃也在电车上读了这本书。
她模糊地记得小时候看的《人鱼公主》并不是大团圆结局,但却不记得是如此阴暗的故事。难道说这已经是为了让孩子阅读而软化了表现手法的例子?不管怎么说,只是考虑一下这里的“泡祸”会采取怎样的形式,雪乃就觉得等在前方的一定是地狱。
尽管如此,苍衣还是没有丝毫紧张感。
他太狂妄了。只有这一点,让雪乃无论如何都无法适应。
“……虽然已经好几次跟你一起与‘泡祸’战斗,但我还是很奇怪你为什么能平安无事地活着。”
雪乃瞪着苍衣。
“不过,与你一起行动的我也活着就是了。你实在是太狂妄了。”
“抱歉。”
苍衣干脆地道歉。这让雪乃更加生气,她讨厌道歉。这就好像他在承认自己输了。
输了就会死掉。
雪乃将自己置身于与“泡祸”的战斗之中,虽然无情却理所当然。
雪乃处在残酷的世界中,但是苍衣却根本没有把事情想清楚。而且,苍衣还拥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