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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翔花也期盼过,“妈妈”对父亲也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人。
可是翔花也并非从一开始就产生了感情上的叛逆。
虽然当初就对那个给人浮华印象的女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不过翔花赞成了父亲再婚。她觉得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不过那也只是正式决定再婚,那女人准备住进这个家之前的事情了。那女人刚要搬进翔花和父亲,还有妈妈的这个家的时候,首先开始从家中还是父亲身上完全消除妈妈的痕迹,翔花当然对此大受打击。而她便开始针对因此产生叛逆的翔花释放出了难以置信的阴冷敌意,施加断然无法从外部正确判明实际情况的阴冷攻击的开端。
如今,翔花陷入了压倒性不利的状况。
毕竟父亲最开始就被那女人笼络了,这种状态下,父亲得到的情报全都会被那女人扭曲了,翔花为保护『妈妈』而发起战斗,被贬低成了不懂事的女儿对继母的叛逆这种形式。
然后那女人将母亲的味道渐渐从这个家消去的行为,被美化成了立场不稳的后妻想要适应这个家的形式。可怕的是,翔花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包括翔花自身在内的一切状况,都化作了为从这个世界上将“妈妈”抹去的零件而开始发挥机能。
妈妈,被杀了。
翔花伴随着战栗,如此想到。
那女人从这家中抹消妈妈的痕迹,想要从翔花以及妈妈的手中夺取包括父亲在内的这个家的一切,据为己有。这个家里,妈妈的东西几乎没有剩下的了。那女人凭着难以置信的嗅觉从这个家中找出妈妈选择的东西,全部替换成自己中意的东西,将这个家的角角落落全都染成自己的颜色。
窗帘也好,地毯也好,餐具也好,已然看不到妈妈的面影。
何止如此,就连父亲的衣服和身上的小物件也被缓缓替代,父亲在所有人都浑然不觉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与母亲生活史的那个父亲截然不同的人。
还剩下来的,就只有这个房间。
翔花为了守护回忆,将留下来的“妈妈”的随身物品带进了这个房间,然而翔花知道,这个行为在父亲眼中被当成了恶心『母亲』的行为。
……这是侵略。
那女人想要将父亲,然后将父亲的财产,全部夺走。
对没有屈服的翔花,她就不断使出阴险的手段来对付翔花,她就算要翔花呆不下去,不会想要自发的亲近这个家。
虽然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从发现那女人怀孕开始,翔花就已经确定只是一个碍事的人。如果有不用犯罪或者绝对不会败露的方法,早就被她杀掉也不足为奇。
这一切,全都是那女人要将所有东西据为己有而实施的。
对于喜欢引人注目的打扮喜欢品牌,喜欢钱喜欢地位的那女人来说,目标就是将作为新兴企业董事获得成功的父亲以及他的收入,然后还有位于高级住宅区的这个家弄到手。
为了这个目的,那女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只要是为了排除掉碍事的翔花,不管多阴险的事情,那女人都干得出来吧。
不……女人性格恶劣,能够由衷快乐地去想恶心被逼到压倒性不利立场的继女的点子,并将其付诸实行。
这并不是对那女人恨之入骨的翔花透过有色眼镜所得出的臆测。
而是从那女人曾经对翔花手中的母亲留下的戒指所做过的事情出发考虑的。
最开始,翔花不管怎样以前也不是将那枚戒指待在身上寸步不离的。诱因是那女人,那女人曾经从偷偷将翔花抽屉中的戒指拿出来————竟然混进剩菜里面,当做饲料给附近走过猫吃掉了。
这件事虽然难以置信,但翔花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这是在翔花与那女人的争执还没有强烈到浮上表层的时候,顾问老师有急事终止社团活动,翔花碰巧提早回家的一天,那女人偶然付诸实行的。
即便现在翔花一想到那个时间点上如果没有发生那次偶然,就感觉背脊发凉。不管怎样,骑自行车的翔花回到家,为了从背后进车库把自行车推到庭院里的时候,只见那女人子啊贴着花砖的庭院里蹲下来,将饲料盆向成群的猫伸过去。
「……!?」
看到这出乎意料的一幕,翔花瞬间倒抽一口凉气。
照顾镇上的流浪猫,在前院给流浪猫喂食是这个地区的文化。而且翔花的妈妈生前也不例外的经常给猫喂食。
翔花也是,妈妈很喜欢猫。可是那女人因为动物不干净一看到就讨厌,别说养宠物了,根本就不可能对路过的猫做什么好事,她就是那样的人。
因为是妈妈留下的习惯,她连让猫进院子都觉得讨厌。
那么讨厌流浪猫进院子的那女人是怎么改变心态给流浪猫喂食,想要靠近脏兮兮又惹人讨厌的动物的。
翔花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不过晚了一些察觉到她的手上戴着厨房用的手套。
然后察觉到几只猫聚在一起的,装着应该是剩菜的食物的饲料盆,是翔花常用的碗的时候,翔花大吃一惊,不由对对方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