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树里吓了一跳,条件发射地否定起来。
「什、什么也……」
「真的么?她被没有被可疑的人缠着?」
「欸,这当然不会……怎么了?」
「那就好。你们也注意一点。我们家小纯在回家的路上好像不知道被什么人捅了。如果知道是谁的话就告诉我」
「!!」
震惊到令人窒息。被捅了?怎么回事?
「她似乎连被捅时的事情都不记得。你们和她说说话如果能让她想起什么的话,之后告诉我」
阿纯的母亲对树里以及吃惊地捂住嘴的满梨子只说了这些,便催促两人进去。
然后,背后的门被冠上了。只剩下并排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以及躺在床上的阿纯,被隔离在里面,留在了病房里。
「……」
房间的构造完全相同,几乎令她们产生了看到朋友上吊自杀的尸体的幻觉。
在里面,沉默弥漫开来。在单调的房间里,床头前聊胜于无地摆着一只小花瓶,愈发显得寒酸。
这反而让她们联想到了朋友的死。
在这样的房间里,阿纯的一只眼睛被严格地贴上了好几层纱布,另一只眼睛仰望着天花板,呆呆地躺在床上。
「阿、阿纯……?」
「……」
满梨子呼喊她,可她没什么反应。
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听到了,眼睛向两人看去。可是她一句话也没应,只是看着她们。
「你、你要不要紧……?」
满梨子接着说道。
可是阿纯没有回答。她看着两人,默不作声。
「阿、阿纯……」
「……」
「发生什么了?阿纯……」
「……」
言语,空虚地继续下去。
树里最开始以为,她是睡糊涂了。
可是她立刻注意到,阿纯并不是在发呆,而是脸紧绷到面无表情的地步。
「阿纯?」
她的眼睛里寄宿着恐惧,或是与之相近的某种感情。
看到她的样子,树里不禁诧异地惊讶起来。阿纯就好像将迄今为止一直憋着没说的话吐出来一般,突然讲了起来。
「树、树里……大事不好了啊……」
阿纯说道。
「什……什么?」
「果然是浅井,她……正在报复我们啊……!」
「!?」
「我见过浅井了……我在公园里看到了一个沾满血的包……然后莫名其妙的……眼睛就被刀子刺了……而那个时候,浅井就站在我的身边。她少了一只眼睛,流着血,一直俯视着我……」
「…………!!」
听到阿春拼命的诉说,树里无言以对。
满梨子紧紧抓住树里的手,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树里冷冰冰地将她的手甩开。
「……阿纯,胡说八道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才没有胡说八道」
阿纯哭着发起火来。
「我的眼睛被捅了啊!?我怎么可能说谎!!」
虽然这不算理由,但控诉着的阿纯是认真的。她认真地在发火,她认真地在辩解。
「不说这个了,树里,你们不是去拿浅井的手机了么?」
「…………嗯,我们去过了」
「怎么样了?浅井她还活着?联系上了?有没有什么线索?」
「……」
树里移开视线。
「告诉我怎么样了啊!」
「你好吵啊。什么也没有,你瞧」
面对阿纯的逼问,树里将安奈的手机扔在她的病床上。手机掉在了阿纯的身上,阿纯一看到那部手机,便发出了短促的尖叫。
「干、干什么啊」
「别这样啊,浅井说不定已经死了,碰到她的手机会被诅咒的啊!快拿走啊!」
阿纯歇斯底里地说道。
树里怒火中烧,就把放着手机没有去管。
「喂……!……!」
可能是情绪激动,大喊过度了,阿纯按住了贴了纱布的眼睛。可是树立和满梨子都对她漠不关心。毕竟她们为了压抑自己内心涌上来的不祥想象,已经费劲力气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满梨子插嘴说道
「呐……果然正如那些人说的,浅井她已经……」
「喂、满梨子!」
树里连忙阻止。
「什么?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可是已经太迟了
「闭嘴,什么也没有!」
「满梨子!告诉我!」
一边是想要隐瞒的树里,一方面朝着戳破窗户纸的满梨子放声大吼的阿纯。
「如果浅井死了,下一个受到诅咒的就轮到你了!」
「……!」
虽然根本算不上威胁,不过满梨子轻易地向这声恫吓屈服,半哭着将事情和盘托出
「捡、捡到浅井手机的人自称是灵能力者……他